我的很多本事，是薄暮年讓人教我的。
可是……薄暮年突然就變了，變得跟剛認識他的時候不一樣。
他身上，都是霍城謹的影子。
而霍城謹回來了，卻沒有了……霍城謹的影子。
我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一團白霧，掙扎痛苦，找不到方向，整個人都很迷茫。
“慕南意，我陪你將孩子拿掉。”
“不管是拿掉孩子，還是生下這個孩子，我都會尊重你的意願。”
霍城謹的體貼和包容，讓我對霍城謹越發愧疚。
其實我更願意霍城謹罵我，也不願意霍城謹這樣包容體貼我。
“霍城謹，我寧願你罵我。”
我看着霍城謹，苦笑。
“我怎麼可能罵你？懷上這個孩子，你自己也很痛苦吧，慕南意。”
霍城謹很好，真的很好，而我，真的很壞很壞。
“我發現自己真的是越來越壞。”
壞透了，沒有人比我更壞，我真的是……壞的不能用言語形容。
霍城謹揉了揉我的頭髮，淡淡說道：“別多想，你怎麼可能壞。”
“我會將孩子拿掉的，霍城謹。”
我鬆開一直緊握的拳頭，看着霍城謹，對霍城謹認真說道。
“不管是留下還是拿掉，我都會尊重你的意見。”
霍城謹黑沉沉的目光，凝視着我，輕聲道。
霍城謹，還是以前那個愛我的霍城謹呢。
可是，我卻已經不是那個深愛着霍城謹的慕南意了。
我終究背叛了霍城謹對我的愛。
下午三點鐘，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好後，我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望着前面的電視發呆。
“慕姐，你……怎麼了？怎麼這幅表情，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回神，對陳醉說道：“陳醉，我……發現自己變得很奇怪。”
這些話，一直壓在我心裏，我不敢跟霍城謹說，只能對陳醉說。
“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孩子鬧你？”
陳醉坐在我對面，目露擔憂看向我的肚子問。
我摸着肚子，將心裏的情緒全部傾瀉。
“我對霍城謹，沒有感覺。”
“你……對霍總？沒感覺？你指的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陳醉摸着下巴，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問。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我都沒感覺。”
霍城謹碰我的時候，我會想要逃避，甚至覺得不自然，覺得陌生。
而霍城謹用深情的目光望着我的時候，我又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口的位置亂竄，蔓延。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慕姐，你對薄總呢。”
陳醉意味深長問。
陳醉提起薄暮年名字的時候，我的心狠狠跳了跳。
我滿腦子都是薄暮年的臉。
就像是當初我愛霍城謹一樣。
難不成我的愛會消失？我對霍城謹的愛就這個樣子消失，轉而愛上另一個男人？
我看着陳醉，陷入迷茫。
“你愛上了薄總，所以你對霍總纔會沒有感覺，可是……很奇怪啊。”
陳醉自言自語繼續說道：“你很愛霍總的，怎麼會對霍總沒有感覺了？”
“難不成愛會這麼輕易消失？慕姐你是一個對感情很執着的人，怎麼會因爲霍總失憶愛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