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安慰自己。
“不要讓自己後悔,慕姐。”
“雖然在看到霍晨發過來的這些照片後,我有些厭惡薄暮年的濫交。”
“可我看他對你,真的是認真的,不像是做戲。”
“陳醉,我困了。”
我不想聽陳醉說關於薄暮年的任何話題,我打斷陳醉,揉了揉太陽穴,對陳醉淡淡說道。
陳醉看向我,眨了眨眼睛,朝着我緩緩說道:“慕姐,你好好想一下,他要是死了,你……真的不難過嗎?”
陳醉深深嘆了口氣離開了。
我躺在牀上,雙手放在肚子上。
這個孩子,我曾經在薄暮年的祈求下,想要生下他的。
可是……
我苦澀笑了笑。
薄暮年悲傷欲絕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折磨我的神經。
霍城謹,對不起,我不能……不能讓他死。
我還是失敗了,我真的背叛霍城謹。
我口口聲聲說只愛霍城謹,卻還是忍不住對薄暮年動心了。
我要薄暮年活着。
我從牀上爬起,拿着車鑰匙出門。
我過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
阿棕守在薄暮年的病房外面,看到我之後,阿棕臉色泛冷。
“你來做什麼?馬上離開這裏,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薄暮年的求生意識很低,如果是我的話,或許能讓他活下去。”
“你會這麼好心?”
阿棕顯然不相信我過來是爲了讓薄暮年活下去的。
我看着一臉不信我的阿棕,淡淡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
阿棕最後沒在說話,他冷着臉,淡漠說道:“慕南意,他愛你,真的是瞎了眼。”
我往治療室走的時候,突然回頭看向阿棕問。
阿棕眉頭緊鎖,似乎對我的話有些疑惑。
“你問這個幹嗎?”
“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待在薄暮年身邊。”
我看向阿棕,對阿棕淡淡問。
阿棕目光冷然道:“不是,我是在少爺生病醒來後纔來到他身邊的。”
“生病?薄暮年之前生病了。”
我愣了愣,看向阿棕。
“好像是遇到刺殺,在醫院躺了一段時間吧。”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在霍城謹死亡那幾天吧,我記得。”
阿棕的話,讓我的心猛地顫了顫。
薄暮年那個時候……應該是跟霍晨有合作的。
雖然我跟薄暮年很少見面,但是……霍城謹跟霍城浩一起死的時候,薄暮年似乎還出現過,阿棕怎麼說薄暮年生病?
所以,眼前這個薄暮年,究竟是誰?
霍晨會這麼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個薄暮年,不是之前我見過的薄暮年,難怪我後面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現在想起來,是性格上。
霍晨帶着我去見薄暮年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見薄暮年。
當時他受傷,坐在輪椅上,戴着面具,雙手戴着白色手套,整個人像是浸在冰天雪地,特別的冷酷無情。
後來的薄暮年,纏着我,很粘人,摘掉了面具,讓我驚豔。
也讓我心動。
“慕小姐,你在想什麼?”
阿棕見我傻愣愣站在原地發愣,他眉頭緊鎖,伸出手,在我眼前揮了揮手。
聽到阿棕的聲音,我纔回神。
我看向阿棕,扯了扯脣,淡淡說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