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令煉氣期修士感到沉重、壓抑的靈壓驟然降臨,讓已經呼吸急促的兩人動作一僵。
“這是......築基期修士!”
兩人對視一眼神色大驚,身體原始本能的瞬間消失,向靈壓來源望去。
只見一道烏光以極快的速度從天邊而來,落在溪邊不遠處,現出了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修士身影。
此人正是出來測試滄浪靈水功效的劉玉!
“好,很好。”
劉玉督了一眼溪邊的黑灰,又打量着眼前這兩名修士,滿意的點了點頭。
以他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那團黑灰原本是什麼,結合兩人腰間比尋常修士多出的兩個儲物袋,不難猜出方纔這裏發生了什麼。
“此地罕有修士經過,萬麗也是以尋找刺激爲藉口,纔將肥羊騙出來。”
“該死的!怎麼突然會有築基修士到來?”
“該不會是......?”
想到某個念頭,許康如墜冰窟,頓覺手腳有些冰涼。
築基修士可遠不是他們夫婦能夠抵擋的,若這築基修士的目標真是他們,今日恐怕難以倖免了。
一旁的袁萬麗站了起來雙腿併攏,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們專幹殺人奪寶的勾當,總是喜歡將最壞的情況也考慮進去。
“晚輩許康(袁萬麗),見過前輩。”
“不知前輩到此有何貴幹,若有吩咐晚輩夫婦一定竭盡全力,在所不辭!”
兩人抱拳行禮,規規矩矩打着招呼,然後由許康試探性的問道。
然後他就見到那位“築基前輩”,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哦,吩咐?”
“劉某來此確實有一件事情,你們兩人幫得上忙。”
兜帽遮住了劉玉大半的臉龐,他低沉的說道,同時露出奇異的笑意。
話音落下,眼中精光一閃。
“不好,快退!”
許康駭然,憑藉多年的經驗,感覺出眼前這築基修士八成不懷好意。
來不及多想,他一把符籙灑出,以極快的速度取出法器,就要帶着道侶飛遁。
“夫君你先走,我來斷後!”
患難見真情,生死危機之下,袁萬麗做出了出乎意料的決定。
她掙脫了許康的手,取出法器向劉玉攻擊而去,想要拖延時間。
許康眼中掙扎之色一閃,但終究還是沉默着催動法器,默認了袁萬麗的行爲。
修士每一個境界的差距都極大,根本簡單的數量可以彌補的,兩人都知道面對築基修士頑抗沒有任何意義,只有想辦法逃跑方有一線生機。
但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換做一個築基初期修士,處理這兩個鬥法經驗豐富的散修,說不得還真被這兩人逃到嘉泰坊市,暫時保住一條性命。
可兩人卻倒黴的遇上了劉玉!
神識祕術驚神刺發動,兩根無形無質的神識之刺瞬間射出,從毫無阻攔的從兩人眉心刺入。
正在操控法器的許康、袁萬麗,只覺神識一陣刺痛,可還來不及感受痛楚,就失去了意識。
只有時不時跳動一下的脈搏,證明兩人還活着。
“真是感人的夫婦情深啊。”
劉玉輕輕一笑,眸中卻是一片冰冷。
以他如今的神識強度施展驚神刺,連築基巔峯的修士都能影響,卻沒有取下兩名煉氣後期小輩的性命,當然是有所留手的緣故。
畢竟此行出來是爲了測試靈水的功效,而不是爲了純粹的殺戮,或是爲魔火增添燃料。
至於許康那些低階符籙激發的法術,則被一念激發的護罩輕鬆擋住,沒有引起多大波瀾。
隨着劉玉修爲的提升,法力的質量越來越高也越發精純,護罩的防禦能力也大大增強,如今就算普通極品法器,一擊也難以擊破。
兩人只是暫時昏迷過去,並沒有死亡。
劉玉走了過去,將兩人身體擺正,接着手中快速掐了幾個簡單的法訣。
雙指併攏在袁萬麗下腹丹田的位置連點九下,液態法力從指尖輸出,定住關鍵的穴位,暫時封住丹田,使得其不能調動法力。
如此一來,她便與凡人沒有什麼兩樣,只是身體強健了許多。
但這只是最簡單的方法,封印也不是永久性的。
在其體內的液態法力終究是無根之水,總有被消磨乾淨的一天,屆時其便可以恢復法力。
如法炮製,用同樣的方法,將許康的丹田也封印住。
而後將兩人的法器、儲物袋全部收繳,神識在兩人身體內外反覆掃視,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
劉玉才一手拎着一人,步伐敏捷一步兩三丈,迅速朝不遠處的密林趕去。
神識全開不斷掃視周圍,尋找合適的位置,小半刻鐘後,終於找到了一處自然形成的地洞。
腳步一轉向地洞趕去,一會兒便進入了地洞中,裏面一片漆黑。
取出日光石隨手放在一旁,將裏面照亮。
劉玉拿出一條曾經留下的法器“捆仙索”,將許康、袁萬麗捆在巨石上,隨後用法力凝聚了兩個水團,向兩人頭頂落去。
“噗~”
被冰冷的水流一淋,兩人眼皮抖動搖晃着腦袋緩緩清醒,隨即意識到自身的處境,就想運轉法力有所動作。
可丹田已被封住,兩人如何能運轉得了法力?
只覺法力無論如何都不能調出丹田,同時一陣冰冷、虛弱感傳來,令許康、袁萬麗兩人難受非常。
“前輩,我們夫婦與你無冤無仇,你這是何意?”
“前輩有事好商量,我與夫君不過是最普通的散修,不值得前輩大動干戈!”
注意到劉玉的許康、袁萬麗兩人,口中說出疑問與服軟之言,同時扭動身體想要掙脫繩索。
可這捆仙索乃是法器,有哪裏是一點點氣力變成掙脫的?
“呃呃~”
是以非但沒有鬆動的跡象,越是用力反而越收越緊,深深勒入兩人的肉中,使之發出一聲聲痛哼。
劉玉一語不發,靜靜觀看着這一切。
“前輩,還請手下留情!”
袁萬麗沒有堅持多久,便開口求饒。
細皮嫩肉的她,何時受過這種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