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餘啓明驚訝道。
“對,我什麼都不知道,在我倒數第二次任務結束之前,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消失了。
不是在任務裏,就是突然不見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
所以......”
“所以,你一直在詭屋生活到了現在。”餘啓明再次打斷道,只是說完,他便已沉默下去。
陳立山到現在還一直生活在詭屋裏的原因很簡單,他想要找到妻子。
而至於陳立山向他講述這些的目的,餘啓明也自然已經明白。
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爲了詭屋的特權在住在詭屋裏,每個人或許都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
只是,對於許言,他心中的憤怒仍舊還無法消退:“那也不能成爲許言拉我進詭屋的理由吧,我之前跟他根本不認識,他的理由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誰知,陳立山此刻卻突然笑了起來:“你怎麼就確定是許言把你拉進詭屋的呢,憑你在第一次任務裏的猜測?還是那個人告訴你,你第一次經歷的任務本不應該屬於你?”
餘啓明頓時大驚:“你怎麼知道我任務的經歷,那次任務不應該是外人能夠看到的吧。”
陳立山搖了搖頭:“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
餘啓明還在解釋:“我不認爲那個人騙了我,從我進入詭屋到現在,我認識的人屈指可數,也只有許言是故意接近我的,那個人不是他又是誰。”
“在你做出判斷之前,我還可以再告訴你一件事。”
餘啓明的眉頭皺了起來:“什麼事。”
“離開詭屋的條件。”
“你願意告訴我這個?”
一瞬間,餘啓明的心直接沉了下去。
而陳立山的話還在繼續:“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說許言應該不會是將你從詭屋裏拉進來的人了吧,如果你是從許言的手裏租來的房子,那你怎麼記恨他都無所謂。
可現在許言還仍舊住在詭屋裏,你還認爲你的判斷是對的?”
餘啓明沒有回答,甚至,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當初從吳伯手裏租房時的場景,當初,將他拉進詭屋的人竟然只是吳伯而已。
怪不得,怪不得!這麼長時間以來,餘啓明都再沒有從詭屋裏聽說有這麼個人存在。
憤怒與懊惱同時衝上腦海,然而在這時,陳立山卻又說了一句話再次將餘啓明的思路打斷。
“不過,你進入詭屋的原因肯定也不止是這麼簡單而已。
那個人對你說的話並沒有騙你,你第一次執行的任務並不是你自己的,但是那個任務也同樣不是原租客的。
而你只是取代了原租客的位置而已,詭屋發佈的任務只是針對進入詭屋的住戶而言,你執行的並不是他的任務。
也就是說,的確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那個人,將你拉到了詭屋之中。
我也調查過你原租客的身份,他還做不到改變你的任務這件事。
況且現在,他已經死了。
但是,你難道認爲憑許言一個生存區住戶的身份,也能夠修改你的任務麼?
這對他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