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還是隱晦着盯在文件的連接處,奇怪的是,他不光沒有驚訝,反而臉色有些深沉。
“我猜的沒錯,果然,上面記錄的人都是後備管理員的候選。”餘啓明暗自想道,“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
許言是三年前進入詭屋的,他那個時候應該就已經進入紀學文的視野了。
這份文件看起來經常被整理,最上面的幾頁記錄都是現在還依然在詭屋裏生活的後備管理員,如果許言真的如他所說撕了自己的那份資料,那撕裂的痕跡也應該是在我們這些住戶所在的頁碼當中。
最次也會在這個鄭博的上方。
可是,現在文件撕掉後的痕跡是在兩年之前。
這個鄭博在一年之前就已經離開詭屋了。
這個順序不對。”
餘啓明不斷在心裏強調自己的觀察,倒是這時候許言忽然出聲打斷道:“你想什麼呢。”
餘啓明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覺得鄭博這個名字太熟悉了,但是我忘了是從哪裏聽到的了。
說正事吧,你給我看這些就是爲了讓我知道紀學文在挑選管理員這件事?
這算什麼特權啊。”
許言聳了聳肩:“這當然不算特權,不過你難道沒有注意到一件事麼?”
餘啓明皺眉不解,許言則順勢說道:“連鄭博這樣的已經離開了詭屋的人都保留了資料,可是,那些統策區的人貌似一分資料都沒有留下。
你應該知道的吧,那些人之中很多之前也一樣是詭屋的管理員。”
餘啓明才明白過來,可是,眼神中卻並沒有理解的模樣。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而,許言這時卻是莫名一笑:“你不知道麼?。”
餘啓明被許言這眼神看得發毛,許言卻在半晌之後又聳了聳肩:“算了,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着,他竟是將手直接伸到了餘啓明的身上,餘啓明還以爲他要做什麼,卻發覺許言只是將手放在了自己懷裏的小貓身上。
他捋着小貓的毛,還湊着身子似乎在對小貓說話:“你說我說的是吧,嘖嘖嘖。”一邊說還一邊逗弄着。
小貓這時也被逗的醒了過來,它轉頭看了眼許言,打了個哈欠,忽然就從餘啓明的懷裏跳了出去。
它頭都不回,轉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餘啓明的表情有些不對,他自然不是擔心小貓,這小貓半年裏野慣了,他根究不怕它會出什麼問題。
他疑惑地只是許言的動作和態度而已。
可是這一次,還沒等他再說什麼,許言就已經直起身子打了個響指:“走吧,也沒啥可說的了。”
說真的,面對這種態度,餘啓明能明白過來就有鬼了。
眼睜睜看着許言消失在黑夜中,無奈之下餘啓明也只能跟着離開。
只是他殊不知,也是在這同時,詭屋裏正在發生另一件事。
就在三樓左側的屋子裏,彭明輝此時正滿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他的手中拿着的正是一紙文件。
如果餘啓明現在就在這的話,恐怕一眼便能認出來,此刻的彭明輝手中拿着的正是剛剛許言丟到抽屜裏的東西。
“輝哥,你叫我們過來啥事啊,您不是說今晚就要找姓餘的那小子說麼,您這是跟他說完了?”何老四問道,只是,見着彭明輝的表情嚴肅,他也隱隱有些不安。
“大哥,不是餘啓明不識擡舉吧。
我跟你說,那天晚上他就不咋給面子,實在不行要不就老法子?”他試探着問道。
然而,何老四才說完對面的彭明輝就一把直接將手直接拍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你今晚怎麼這麼多廢話,你平時要是老實點,用我現在給你擦屁股?”他的聲音極大,然而,不管這聲音再大,也根本無法掩蓋他拍桌子的聲響。
也是驚人,這麼用力的動作,彭明輝的臉上居然看不出絲毫疼痛的表情。
何老四被嚇得後退,連同一旁的孫龍孫虎都不敢出聲,也就只有一直默不作聲的張羽沒變臉色。
何老四急忙低頭:“輝哥,你倒是說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們幾個心也懸着呢。
是不是那個李斯涵又整幺蛾子了。”
彭明輝鼻口深出氣,他擡頭問道:“我問你,餘啓明爸媽那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
何老四一愣:“輝哥,冤枉啊,那都什麼時候的事,我們當時也不知道餘啓明的身份啊。
輝哥,我可都是按照您吩咐做的,您說今天就找他說陳立山老婆那事,我這兩天可就連派人跟蹤他都沒做過。
現在知道的就只有那天小王跟我們說的餘啓明去過那條街街挨家挨戶的問過。
到底咋了啊,您就別賣關子了。”
聽到這話,彭明輝真是強壓住心裏的怒氣,他一把將手裏的文件丟到了何老四的面前。
“你自己看。”
何老四彎腰撿起,一邊看還一邊問道:“輝哥,這個就是你們統策區的人平時分配給那些普通住戶任務的文件吧,我們看沒事?”
說着,他已是將文件敞開來,一旁的孫龍孫虎二人都忍不住湊過來,然而也是在看到上面描述之時,幾個人的臉色全部僵硬起來。
只見此時在這文件之上,寫的並不是何老四剛剛所說的內容,而是派發給彭明輝的一次任務。
不過這上面並沒有說明任務的內容與時間,甚至單純的只是任務的名字以及隊伍組成人員而已。
但就只是這文字便足以令在場的所有人陷入極度驚恐之中。
“任務名稱:詭屋狼人殺。
任務類別:特殊任務。
任務時間:待定。
任務人數:10人。
任務統策區成員:彭明輝。
任務成員:餘啓明,林佳藝,何福生,其他成員暫定,由詭屋統一確定,無需統策區成員發放。
注:任務該次任務中,你的身份爲替身者,行使此權利,你可以選擇一名詭屋成員代替你前往執行此次任務。”
說實話,單純看這文字的描述何老四等人自然無法瞭解完全其含義,而彭明輝這時已然在一旁解釋道。
“你們之前只是見過這東西,我現在就和你們具體說說這東西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