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啓明本還有些膽怯,可聽到男子的話,他瞬間提起了精神。
“我的房間?你認識我對不對,這裏真的有我的房間?你知道在哪?”他脫口而出,等到話完全說出來之後才意識到不妥。
眼前的男人未必可信,他這麼做無疑是在暴露自身的信息。
不過,男子卻是緩緩露出了一副“慈祥”的笑容。
“對,我知道,你不就是我的鄰居麼,我們成爲鄰居已經得兩年多了。”說着,他又從屋子裏探出手臂,手指着走廊的盡頭,“那個倒數第二個房間就是你的。”
男子沒有任何的隱瞞,可餘啓明聽着卻有些愣了。
任誰都能聽出來他有多不正常吧,這個男人就這麼對他不設防?
一時間,餘啓明有些搞不懂對方的態度,可就在這時,男子卻微微皺起眉目:“餘啓明,你手裏的......”
餘啓明瞬間提起警惕,他纔想起自己手裏一直拿着何福生的信箋。
他本能地想要再將其收起,可終究還是放棄了,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將自己剛剛的做法和盤托出:“我在找我自己的屋子,這封信就是從403裏找到的,我看那個屋子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住人了,就尋思先拿着看看。”
男子點了點頭,眼角卻有幾分擔憂:“你沒打開看吧。”
餘啓明自當是搖頭否認,不知怎麼,他明明應該保持警惕,可對眼前這個男人卻下意識地信任:“這個東西我是不是不該拿着?”
男子嘆了口氣:“沒事,沒打開看就好。”
不過說到這,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放心,這個信箋沒什麼特殊的,現在既然已經在你手裏了你就先拿着。
“哦哦。”餘啓明仔細地聽着,生怕錯過什麼細節,只可惜對方也只是透露了這些信息而已。
倒是這時候,餘啓明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您說你們這些住戶,其實這裏還住了不少其他人?”
男子理所當然地點頭:“當然了,房子本來不就是給人住的,就咱們這一趟,除了最裏面的四個房間,基本都是有住戶在居住。
你應該每個房間的門都試着推了吧,那幾個屋子的主人應該是出去了。
不過我勸你後面幾個屋子還是儘量不要去打擾人家了,那幾個人的脾氣可不怎麼好。
還有,樓下的那些房間你也小心點,這裏畢竟是孤兒院,那些孩子鬧騰起來可要人命,還是安靜一點好。”
雖然男子是在相勸,但餘啓明也能聽明白,他應該是在故意向餘啓明透露一些特別的信息。
而且,就單是從其嘴中說出的這句“孤兒院”就已經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對了,你還有什麼事麼?”話及於此,男子便終於如此說道。
餘啓明自然能聽出來,對方不願意再說更多的線索了,他也沒有強求,只是在最後禮貌地問了這麼一句。
“啊,沒事了,謝謝啊。
哦對了,忘了問您了,您怎麼稱呼?”
“陳立山,直接叫我本名就行。”自稱陳立山的男人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