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看向沈墨秋的眼神有些許崇拜:“我去,這斬刀術真帶勁,啥時候我也去學學?”。
柳長卿聞言看了看他笑道:“日天兄,你就算了吧,瞧你那小胳膊小腿的。”
黃毛一聽破口罵道:“我特麼叫趙伏天!”。
過了一會兒後,四位大漢陸續起身準備下一場戰鬥。
魁梧男子這次也是剛準備上場就又被人捷足先登了,乍一看上去之人竟是洛臨淵。
“哦喲,洛兄上了,加油哦,我看好你!”柳長卿咧嘴笑道。
那四位大漢也像之前那樣問道:“用武器還是肉搏?”,洛臨淵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肉搏吧!”。
四周的人都以爲自己聽錯了,“啥?肉搏?這小子不是找死嗎?”
“這小子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喲!”
紅衣女子聞言也直嘆氣:“姐,這小子是不是傻,他怎麼可能拼得過,這不存心找死麼?虧你還挺看重他!”。
藍袍女子笑而不語,紅衣女子見狀也只得無奈地喊道:“開始!”。
話音一落,她便轉過身去不忍直視,隨後一聲慘叫響徹四周。
紅衣女子雙目緊閉、眉頭緊鎖道:“看吧,纔剛開始就被暴揍了。”
然而不一會兒又一道慘叫聲響起,紅衣女子雙手緊緊的攥住衣角不忍直視。
“他們會不會太過了,要不阻止他們,免得打死人!”。
她睜開眼看向藍袍女子,卻見藍袍女子衝她捂嘴輕笑道:“你真該轉過身去看看。”
紅衣女子一臉疑惑,卻聽這時又是兩道悽慘的叫聲響起。
紅衣女子連忙轉過身去察看,只見洛臨淵站在臺上悠哉的吹着小曲兒,四位大漢全部倒地。
“這……這怎麼可能!”她喫驚道,卻見臺下衆人嘴巴一個比一個張的大,有些個人腿都在打顫。
“這些人怎麼了?沈墨秋那戰都沒見他們這麼虛。”紅衣女子不解道。
隨後她便看到那四個大漢都捂着褲襠倒在地上抽搐,他立即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你……你作弊!哪有人用這麼下賤的招式打架的,這場比武不作數!”紅衣女子氣急敗壞,指着洛臨淵吼道。
洛臨淵苦笑着撓了撓頭:“規矩裏也沒說不能踢襠啊。”
紅衣女子氣得結巴:“你……你……”,她猛地扭頭衝藍袍女子帶着哭腔說道:“姐,他作弊!”。
藍袍女子一陣汗顏道:“規矩裏確實沒說,畢竟也沒料到會有人用這招的,不過他能巧妙的運用規則的漏洞,說明他挺聰明的,有時不能光靠武力,計謀也很重要。”
紅衣女子撅了撅嘴:“果然老爹說的對,女兒大了留不住,心總想着外人!”。
藍袍女子苦笑着拍了拍紅衣女子的腦袋:“貧嘴的功夫倒是又長進了啊!”。
紅衣女子嘟了嘟嘴,然後無奈的把洛臨淵寫進了高級御監司列表。
洛臨淵笑着衝臺下衆人揮了揮手,臺下的人頓時褲襠一緊。
“洛……洛兄夠狠的啊!”柳長卿夾着褲襠一陣苦笑,光是看着那四位大漢被踢襠就覺得疼,自己也就情不自禁的夾緊了腿。
此時天已近黃昏,四位大漢這才又緩緩起身。
魁梧男子放開腳步,生怕又被搶先,他縱身一躍躍上擂臺。
那四位大漢首先喊道:“禁止踢襠!”,魁梧男子一陣汗顏:“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男子選擇肉搏,隨後便見他深吸了一口氣,他一步踏出,霎時整個人的氣息就變了,宛如一頭蠻族戰象。
那四位大漢也隨之調整氣息進入狀態。
魁梧男子大步流星,每一腳踩在擂臺上地面都產生了震動,四位大漢感覺一頭蠻橫的戰象踏地而來。
男子擡起粗壯的手臂一拳轟來,其中一位大漢也一拳迎了上去,雙拳相碰,爆發出一股強勁的氣流向四周掃出。
大漢和那男子幾乎同時向後退去,只不過那大漢退出去的更遠。
其餘大漢紛紛出手,魁梧男子再度揮拳,戰象踏地,他一腳踩下將地面都踩出幾條裂紋。
男子一記重拳將一位大漢打翻在地,而另一位大漢也一拳將男子打倒。
但魁梧男子很快又站了起來,他粗壯的胳膊快速揮舞着,猶如戰象掃鼻。
他在四位大漢的夾擊下絲毫不落下風且他的戰意更爲狂暴,身上的符文在沸騰的鮮血流動下顯得更爲清晰了。
“這他孃的才叫肉搏啊!”臺下衆人驚歎紛紛,臺上幾人的戰鬥動靜極大,地面都在微微震動。
“好狂暴的力量!”觀戰席上洛臨淵也不禁感嘆了一句。
就連一直閉着眼睛的沈墨秋也睜眼看着比賽了。
這一戰打得極久,足足打了半個時辰,雙方都累趴下了。
最終還是魁梧男子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四位大漢紛紛認輸表示打不動了。
紅衣女子滿意的將他寫進高級御監司列表。之後的比試就顯得枯燥無味多了,大部分人都失敗淘汰了,被列入了低級御監司列表。
柳長卿整個人被揍得鼻青臉腫,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他在大漢們的圍毆下扛住了二十分鐘。
“我靠他孃的,前幾輪受了氣,這輪把氣全撒在小爺身上,被暴打了二十分鐘差點沒被打死!”柳長卿捂着臉大罵道。
黃毛情況比他好不到哪去,自然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他一下臺也是一陣罵咧。
紅衣女子見已經全部考覈完畢,便拿起名單念起來:
“高級御監司五人:沈墨秋、洛風塵、朱洺昊、柳長卿、趙伏天,其餘人列爲低級御監司,高級由我帶隊,低級由剛纔考覈大家的四位教官教導。”
頓時低級御監司們一陣哀嚎,柳長卿樂得臉都差點樂開花了,隨即衆人被分配到不同的院落。
高級與低級御監司的院落不在一個地方,洛臨淵他們所在的院落倒還挺寬敞,只是略微寒酸了一點,他們五人的房間都在這院子裏。
“這裏怎麼比起大堂差了那麼遠,還是高級御監司住的嗎?”柳長卿抱怨道。
藍袍女子苦笑連連:“抱歉,畢竟我們元武城的御監司比其他城池的御監司弱了太多,再加上‘天門之亂’的影響,所以經費不多,人也不多,大部分經費都拿去裝修大堂和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