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弟,乾的不錯!”
“林師姐,你也要加油啊!”
林詩芸輕輕一笑,隨後淡定從容的站到了比賽場上。
她的對手,是一位來自名爲劍玉堂的門派的掌門真傳弟子。
對方也是一位女子,武道境界與林詩芸相當。
這一次有了先前陳天景那一戰的教訓,衆人不敢輕易全押劍玉堂弟子,還是有不少人押了林詩芸。
之後兩位女子的大戰可謂是激烈異常,林詩芸悟出了屬於自己的獨特理解,她的招式更爲傾向於容納萬物的柔韌,但是柔韌之中卻又帶着剛勁,就像那帶刺的玫瑰。
柔韌無比的劍法對手無法斬斷,以柔克剛,令對手一時間很快落入了下風。
觀衆席上的觀衆歡呼陣陣,一時間,人們口中全是對瀟湘門實力的震驚,同樣也有對激烈戰鬥的興奮。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兩位女子的激戰分出了勝負。
林詩芸技高一籌,戰勝了劍玉堂的那位真傳弟子。
這一戰,再度讓衆人刷新了對瀟湘門以往的看法。
洛臨淵坐在觀衆席上靜靜地看着,擁有了完整碧海劍訣的他們,實力都突飛猛進,但是想取得勝利,怕是還不夠。
“洛公子,靠他們兩個是無法奪冠的,畢竟他們要經歷多輪戰鬥,體力消耗可不一般,而且那個叫赤雲霄的,怕不是什麼善茬,他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雲靈槐在一旁輕聲說道。
洛臨淵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他看了眼那邊趴在欄杆上開心歡呼着的季雲楓,神色有些凝重。
“我在等。”
雲靈槐立刻便知道了他的意思,“你是在等安風瀾吧?”。
洛臨淵“嗯”了一聲,這一場比賽,取勝的關鍵還是在安風瀾身上。
因爲越到後面的戰鬥,陳天景和林詩芸二人就越喫力,尤其是面對赤雲霄。
碧雲澤五年一度的劍道大會,只舉辦一天便結束,因此戰鬥的時間會安排得很緊,打完一場後不給任何緩衝時間立刻進行下一場比賽。
其中林詩芸有幾場就是如此,上一場剛打完,下一場又輪到陳天景。
獲勝者的牌號會留在抽籤桶中繼續參戰,直至被淘汰。
但是抽到林詩芸和陳天景的頻率未免有些太高了,洛臨淵自然知道是有人在搞鬼,故意消耗他們倆的體力。
就連季雲楓都看不下去了,想要親自替他們上場,但想到自己這點本事,還是算了。
劍道大會從早晨一直舉辦到了黃昏,林詩芸和陳天景如今一共戰了二十五場,可謂身心疲憊。
“撐得住嘛?”洛臨淵皺眉問道。
“沒問題!”陳天景咬着牙說道,不能行也得行,這一次,他們必須贏!
兩人都來到了半決賽,不過很可惜的是,陳天景由於體力不支,再加上對手是連當初的安風瀾都沒打敗的強敵赤雲霄,所以最終還是敗了。
他被赤雲霄打成重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陳天景不甘心的掩面痛哭,“明明就差一點,自己爲什麼這麼不爭氣,站起來,再站起來啊,都走到這裏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倒下,好不甘啊!”。
看着重傷的陳天景,林詩芸握住他的手,一臉堅定的說道:“放心吧,我會連帶你和安掌門那份,一起還給赤雲霄的!”。
…………
最後的決賽,林詩芸對戰昆天門掌門真傳弟子赤雲霄!
之前陳天景和赤雲霄的戰鬥實在太快了,赤雲霄僅僅用了三招便打敗了陳天景,可見兩人之間差距何其之大。
洛臨淵總感覺這個紅袍男子赤雲霄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氣息,但是始終說不出來是什麼。
觀戰席上,季雲楓一臉嚴肅的看着賽場上的兩人。
他雙拳不自覺的攥緊。
陳天景哪怕是拖着傷重的身軀,也堅持要來看這場比賽,醫師們無奈,只好給他準備好了柺杖。
他回到觀衆席,季雲楓一臉震驚,“陳師兄,你怎麼來了,你這身子不要緊吧!?”。
陳天景擺了擺手:“無妨,相比我的傷勢,我更在意這場決戰啊!”。
洛臨淵看了看他,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心裏有數,林詩芸目前是絕對不敵赤雲霄的,因爲光靠境界來說,赤雲霄可是武盡五重天,林詩芸不過才武尊八重而已。
赤雲霄的境界已經高於其他所有弟子甚至是他們崑山門的掌門。
這戰力已經失衡了,但是爲什麼還讓赤雲霄參戰,很明顯,瀟湘門威脅到了他們,而崑山門不想失去這個劍道第一門派的位置,所以無論如何都會讓赤雲霄上場的。
“喂,我從半決賽那裏就想說,赤雲霄都武盡武者了,憑什麼還來參加劍道大會啊,這參賽的弟子都是武尊範圍內的啊!”
“可不嘛,這傢伙一來,完全就是把這些選手按着打的!”
“不得不說,瀟湘門確實牛啊,之前當真小看他們了,僅僅兩個人,都不帶換人的,一路殺到了決賽,要不是半決賽突然冒出來個赤雲霄,沒準這屆冠軍還真是他們瀟湘門了!”
“哼,想得美,崑山門什麼作風你不知道,他們爲了保護劍道一把手位置,豈會這麼便宜讓瀟湘門贏了,赤雲霄上場可謂是必然,我早就料到了!”
“你也太欺負人了吧?”
“哎呀,不管了,老子全押赤雲霄,這場戰鬥毫無懸念嘛!”
這一場戰鬥又和第一場的情況一樣了,所有人都押赤雲霄,沒有一個人押林詩芸。
季雲楓和陳天景卻堅決要押林詩芸,就像第一戰林詩芸無條件信任陳天景一樣,不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罷了!
洛臨淵看着三人齊心的畫面,不禁微微一笑,很美好的羈絆啊,就和真正的家人一樣。
他忽然想起了懷安,想起了東方羽柔和洛心遙,以及天淵派的各位,不禁眼眶有些溼潤。
“洛公子,你怎麼了?”雲靈槐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幕。
洛臨淵輕輕拭去眼角的淚花,笑着搖了搖頭:“沒事兒,活得越久,人也就變得更加多了幾分多愁善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