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想送洛臨淵他們去客棧的,但是由於洛臨淵二人還沒有訂客棧,於是只好原路帶回去了。
此時天色已晚,深藍色的夜幕閃爍着數不勝數的星辰,如同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滴,泛着迷醉的光澤。
洛臨淵二人告別中年男人後,前去附近找了一家客棧。
“呼,可算有個落腳點了,忙活一天,還沒來得及喫晚飯呢,要不我倆隨便點一些酒食應付一下吧!”雲靈槐緩緩說道。
洛臨淵輕輕“嗯”了一聲,隨後讓她看着情況點就行了。
只見雲靈槐喊來店小二,“給我們來五兩牛肉,其中二兩拿來燉煮,二兩爆炒,一兩涼拌,再來一壺好酒一壺涼茶,再弄兩碗牛雜麪,一份多來點辣椒,最後再給我們炒四個雞蛋上來!”。
“啊……好好好,客官您稍等!”那店小二立刻去後廚安排。
洛臨淵扶了扶額:“好傢伙,你這是看着情況點的嗎,這麼多東西,能喫的完麼?”。
雲靈槐微微一笑:“忙活大半天,不多喫點怎麼行?”。
洛臨淵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飯飽酒足後,洛臨淵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只見他盤腿坐在牀鋪上,隨後拿出今日獲得的丹藥盒子,打開取出一粒九轉萬煉淬體丹服下。
丹藥入肚,洛臨淵藉助真力和內力共同作用來快速消化丹藥。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熱浪于丹田綻放,藥性激發,猛烈無比。
那一刻,洛臨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楚,彷彿吞進去一顆小太陽,五臟六腑都要被燒化了。
“啊啊啊啊!”
洛臨淵渾身青筋凸起,嘴裏彷彿要噴出火了,他強忍住灼骨焚筋的疼痛,繼續催動真氣消化藥力。
然而猛烈的藥性隨着時間的推移卻絲毫未減,反而更加強烈。
洛臨淵幾乎快被燒得昏厥過去,這纔是第一道坎,他不能倒下,他催動罡天化體儘量適應這股灼燒感。
許久之後,藥效終於緩解下去,此時此刻,洛臨淵渾身被汗液浸溼,嘴裏不自覺的喘着粗氣。
他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都說需要足夠強大的肉身基礎作爲前提才能服用此丹,因爲沒有足夠強的肉身,剛纔他可能就直接挺不過去,爆體而亡了!
一股強烈的疲憊感穿透了洛臨淵的身軀,讓他完全用不上一點兒力氣,彷彿虛弱到了極致。
只見他“撲通”一聲就癱倒在地昏睡過去。
這時,雲靈槐悄悄推開了房門,小聲嘀咕道:“洛公子,出什麼事兒了嗎,我聽到你這邊有奇怪的動靜。”
然而當她看到洛臨淵倒在地上時頓時一驚。
“洛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她上前探了探洛臨淵的脈搏和呼吸,都還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隨後拉住洛臨淵的手臂將他架起來,準備把他放到牀上。
洛臨淵看着雖然不重,但真一上手卻發現真的不輕,雲靈槐花了不小的力氣才把他架回牀上。
興許是汗液激發出了體香,洛臨淵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洛臨淵平時會用香薰衣物,因此纔會留下這股味道。
“遠看玉樹臨風,近看古雕刻畫,洛公子這幅皮囊當真好生讓人癡迷呢!”
她抿嘴輕輕一笑。
雲靈槐身上也有一種淡如桃花的芬芳體香,這股氣味鑽進了洛臨淵的鼻中,激起心中一陣漣漪。
他伸手猛地抓住了雲靈槐的手臂,嘴裏不斷喊道:“羽柔……別走……!”。
雲靈槐被洛臨淵猛地一把拉入懷中,雲靈槐頓時一驚,大腦都還沒反應過來。
她的臉緊貼在洛臨淵的胸口,零距離感受着洛臨淵的心跳,不禁面紅耳赤。
“洛公子……”
雲靈槐被洛臨淵抱在懷中,頓時有些呆愣,隨後她嘴角微微上揚,閉上了眼睛,她多希望這一刻便是永恆。
…………
清晨,洛臨淵被窗外枝頭的麻雀吵醒,他剛想揉揉眼睛,卻發現懷裏抱着一團溫香軟玉。
他俯下腦袋看去,只見雲靈槐正躺在他的懷中睡着了,身上衣服還十分凌亂,露出了白皙的香肩。
洛臨淵頓時一驚,連忙喊道:“這什麼情況,你怎麼會在這裏,昨晚發生了什麼!?”。
雲靈槐被吵醒,一臉迷糊地看着洛臨淵,“洛公子……你醒了啊。”
“你……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洛臨淵有些驚恐。
雲靈槐頓時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雙手捂住胸口委屈道:“洛公子真壞,提褲子就不認人了,昨晚人家可是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你呢!”。
洛臨淵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整個人臉色由鐵青變得煞白。
看着洛臨淵這副模樣,雲靈槐最終還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哈哈哈,逗你玩兒的啦,我可沒有做什麼哦,不信你可以親自檢查一下!”
“你給我出去——!”洛臨淵怒喝一聲。
雲靈槐立即吐了吐舌頭,一臉得意地走出了房間。
洛臨淵揉了揉眉心,一臉黑線,感覺頭有些疼。
他今日身上還有些痠痛,應該是丹藥的後遺症。
早上沒什麼胃口,並不想喫東西,於是他直接盤腿開始繼續推演腦海中的那幅傳武圖。
洛臨淵發現這門武學應該是一種手法類武學,而且很精妙,品級再怎麼說也不低,肯定不比武神技,但也是極品了!
洛臨淵推演過程很慢,因爲這幅傳武圖太精妙了,很多細節需要用心琢磨。
之後一週時間,洛臨淵一直處於反覆虛弱的狀態,足足持續了七天之久。
可見這丹藥的恐怖之處,僅僅只是第一顆,便有如此威能,要是後面藥效疊加,那該有多折磨人,走武道這條路,從來都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
北神州,東面海關,此時遠處有許多船隻駛來,密密麻麻,氣勢驚人。
鎮守海關高牆的將領見狀神色一凜。
“有情況,一級戒備!”
頓時無數塔樓內架起了各種火炮和弓箭,高牆上的士兵也戒備起來。
只見遠處密集的船隻越來越近,一位將領看到了爲首船隻桅杆上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