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瀰漫整個空間,十分刺鼻。
藍狐面具男捏着鼻子揮了揮手,皺眉道:“我說白澤啊,下次能不能不要搞得這麼血腥刺鼻!”。
白澤使者點了點頭:“抱歉,是我唐突了,我只是想快些解決掉這些雜碎罷了!”。
洛臨淵此時還處於驚愣的狀態,白澤的強大讓他再一次對武神境界產生了極大的渴望。
武神之下,皆爲螻蟻。
“那我們繼續趕路吧,這倆蜈蚣坐騎還挺好用的!”藍狐面具男笑着拍了拍其中一隻蜈蚣堅硬的身軀。
雖然刀仔和小花很不滿外人拍它們,但是面前這傢伙隱隱約約透露出的氣息太強大,不敢得罪,只能認栽。
隨後幾人繼續趕路,絲毫不在乎天色已經很晚了。
顧玄羽有些疲憊,微微側身靠在蜈蚣背上小憩一會兒。
時間流逝了,匆匆的流逝了,走得那麼無影無蹤,就像荷葉上的露珠,滑落到水裏的瞬間,那麼快捷、那麼幹脆。
不知過去了多久,天邊竟泛起了一抹魚肚白。
黎明咬破夜的脣,將那抹血跡遺留於天際。
只見這時,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狹長的洞窟。
四周都是茂密的森林,唯獨這裏有一處較爲隱蔽的狹長洞窟,只能容許一個一個的穿行,無法並肩過去。
“我們到了!”藍狐面具男搖着手中的摺扇微微笑道。
洛臨淵神識感應探知一番,卻發現洞窟之後的天地之中有什麼東西冥冥之中阻隔了他的探知。
“這裏面多半是因爲有特殊地形磁場的原因,你的神識感應探知不到的。”藍狐面具男笑道。
洛臨淵看着狹長的洞窟,眉頭微微一蹙。
“好了,既然路我已經帶到,答應過你的報酬也已經給到,現在我該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活呢!”藍狐面具男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雲靈槐看着洛臨淵說道:“走吧,我們一起進去吧!”。
藍狐面具男聞言搖了搖手指:“不不不,這位姑娘且慢,萬獸淵裏的危險程度可不是鬧着玩的,裏面可是有不少他現在都很難對付的東西,可以說他自身都難保,你們進去他完全沒多的精力保護你們,說句不太中聽的,你們跟着進去只會拖他的後腿,這是他自己的歷練,過度的關心對他來說可未必是好事,就讓他自己完成這場歷練吧!”。
雲靈槐愣了愣,隨後又看向洛臨淵。
只見洛臨淵對她點了點頭:“他說的沒錯,讓我自己去吧,我讓顧長老帶你回高武,正好幫我看看天淵派如今什麼樣子了,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
雲靈槐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放心,但是還是點頭答應了。
“那好吧,你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出來?”
洛臨淵苦笑着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很短或許很長吧,你們不用刻意在這裏等我的。”
雲靈槐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
隨即洛臨淵看向藍狐面具男,“多謝了,千夜君!”。
藍狐面具男擺了擺手微笑道:“不必,希望下一次見面時,你已經是武神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他和白澤使者直接跳下蜈蚣背。
藍狐面具男輕輕一笑:“不必,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離這裏並不算遠,步行便可,告辭!”。
只見他們縱身一躍速度快如殘影,瞬間消失在了密林中。
隨後洛臨淵看了眼洞窟,徑直走了進去。
見洛臨淵已經進入了洞窟,顧玄羽看着雲靈槐說道:“雲姑娘,要我帶你回高武嗎?”。
雲靈槐思索一二,隨即搖了搖頭:“我還是在藥聖谷待段時間吧,顧公子你有什麼安排嗎?”。
顧玄羽本來想着回高武看看,但是想到他曾在師傅萬凰老人的《萬藥集》中看到過一處與世隔絕的祕地,位置很可能就在極東之海範圍內,所以他想要去探查一二。
“我暫時先不回去,要去其他地方,這裏就先交給雲姑娘了,等掌門出來後,若我還沒回來,勞煩你跟他講一聲便是!”
雲靈槐點了點頭,她心裏默默爲洛臨淵祈禱,希望洛臨淵能成功突破自我,成就武神。
…………
武乾八十九年秋,高武世界。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爲霜。
距離洛臨淵離開高武世界已有一年多了。
天淵派內,此時諸葛豪身着一襲棕色長袍,披着一件大氅,坐在桌案前處理着一些繁瑣的事務。
他面容有些憔悴,皮膚都有些蠟黃了。
自從洛臨淵戰敗後,無形之中掀起了一陣議論帝天王朝的浪潮。
隨着帝天王朝話題的掀起,武神境界的事情也在武道世界傳開。
有不少人說洛臨淵消失是因爲貪生怕死,躲起來了。
但還是有不少人堅信洛臨淵一定會打敗帝天王朝的。
還有些人甚至說帝天王朝擁有數不勝數的武神,沒準有朝一日會統一整個武道世界,世界將再度淪爲暗無天日的亂世。
各種說辭層出不窮,導致現在整個高武世界軍心不穩,人心惶惶。
天淵派弟子都是精挑細選的人才,對門派自然是一片忠心,雖然弟子們也疑惑洛臨淵爲何突然消失不見,但他們沒有任何懷疑,堅信洛臨淵肯定會回來的。
諸葛豪翻着手中各路收集過來的資料,有些頭疼。
“代理掌門這個位置不好坐對吧?”
這時,大殿大門處,一位長髮凌亂,一襲白色鶴羽長袍的男子雙手環抱胸前靠着門框淡淡笑道。
“是賀長老啊,我還以爲誰呢,你說的沒錯,這個位置確實不好當,尤其是這一年裏發生了太多事情了,亂得很!”諸葛豪扶額苦笑道。
“對了,前段時間鬧得挺大的那件滅門案你查的怎麼樣了?”諸葛豪突然問道。
賀凌天嘆了口氣:“查清楚了,的確是清覺大法師乾的!”。
諸葛豪眉頭緊蹙:“清覺法師爲何要這樣做,他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何突然性情大變,那清羅寺那邊怎麼說?”。
賀凌天緩緩說道:“清覺法師早就不在那兒了,聽說他主動辭去了住持之位,如今早已不知去向。”
諸葛豪頭疼的扶了扶額,“那便罷了,反正據我所知那個孫家上下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下流事兒,名聲是挺臭的,滅門就滅門吧,我只不過沒想明白爲何是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