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寒微抿着脣,沒有接話。
他早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玄學論壇最炙手可熱的大師,連他奶奶那麼複雜的怪病都能治好,那算餘軍成的未來,於她而言又有什麼難的呢?
“別忘了,你們的賭約。”
他面無表情,一張俊臉看起來冷酷而又淡漠。
“四哥,我感覺你的胳膊肘好像在往外拐。”傅五洲試圖抗議。
墨時寒不甚在意,偏頭點了根菸,深吸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
“把感覺去掉。”
傅五洲:“……”
他有一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就在這時,幾個衣着暴露的年輕女孩走了過來。
她們看到墨時寒,差點眼睛都直了。
只見他英俊的面容在昏暗的夜色中,宛如一尊無比精美的浮雕。
斜倚在牆邊抽菸的樣子,慵懶之中,又透着一種旁人所沒有的完美與矜貴,讓她們不禁想入非非。
不過,墨時寒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壞,她們就算喜歡,也只敢去勾搭旁邊的傅五洲。
“傅五少,您怎麼纔來啊?人家都等你好久了。”
一個女孩說完,就嬌滴滴的往傅五洲懷裏靠。
傅五洲認識這人。
星宸學院三年9班的刺頭兒,名叫周小琴。
家裏有倆臭錢兒,屬於暴發戶的那一類型。
但因爲其母跟程家略有一些交情,所以也被邀請到了這個慈善晚宴。
“不好意思,我最近不近女色。”傅五洲下意識往旁邊避了一下。
倒不是他正人君子,而是……陸柒白天才給他算了一卦,說他最近命犯桃花,要遠離女人,否則會有血光之災。
他本來是不信的。
可看了剛纔餘軍成的那個例子,現在他還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兒去開玩笑。
他的躲避,讓周小琴撲了個空,一下子摔在地上,姿勢十分狼狽。
“你……”周小琴生氣的瞪着他。
傅五洲聳了聳肩,嘴角帶着一絲壞笑:“而且,我對你這種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的小妹妹,實在是提不起任何興趣。”
周小琴差點氣炸。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長相和身材,那都是頂重要的東西。
而現在,傅五洲居然在這兩個方面,把她貶得一文不值?
這讓她如何能服?
“傅五少,就算你對我不感興趣,那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女人,你就不能稍微發揮一點兒紳士風度?”
傅五洲什麼人?
常年在萬花叢中混的人,會喫她這一套?
“我當然有紳士風度,但不是對你。”
說完,他的目光,就完全被不遠處一個穿酒紅色晚禮服的女孩給吸引住了。
“小仙女,你怎麼來了?”
傅五洲萬分驚喜,擡腳準備去迎。
哪知,有人的動作比他更快。
墨時寒熄滅了香菸,邁着大長腿,大步走過去。
原本俊漠疏離的臉上,此刻竟漸漸浮現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來了?”
陸柒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上他,略微有些驚訝。
“你們也在?”
“對啊!”
不等墨時寒應答,傅五洲就搶先接過了話頭。
陸柒心下了然。
程家和墨家,同屬於頂級豪門。
互相透露一點這種小道消息,倒也不奇怪。
“是麼?那你今天晚上可要小心。畢竟,現場這麼多……”
她掃了一眼四周各種穿着暴露的女人,笑得頗有些意味深長。
傅五洲拍了拍胸膛,大言不慚:“小仙女,你放心,我已經改邪歸正了,保證可以出淤泥而不染。”
他故意瞟向旁邊的墨時寒。
“倒是四哥,他已經單身27年了,在這種美女環繞的環境下,估計很難把持住吧!”
誰讓四哥之前對他使壞的,現在報應來了吧?
墨時寒單手插在褲兜,神色風輕雲淡:“傅老五,最近舌頭又長了?”
傅五洲條件反射,立刻就縮到了陸柒身後。
“小仙女,四哥又要欺負我了,你可要爲我做主。”
儼然一副受盡欺凌的小可憐模樣。
陸柒哭笑不得。
這人,是不是把智商掉在孃胎裏,忘帶出來了?
而不遠處,周小琴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氣得恨不得吐血。
說好的,不近女色呢?
鬧了半天,原來只是藉口!
更可惡的是,傅五洲和墨時寒兩個人,居然都對陸柒這麼一個剛從鄉下來的野丫頭感興趣。
這讓她的顏面往哪裏放?
“陸柒啊陸柒。”
周小琴低低的說着,目光之中迸發出一股瘮人的陰毒。
“本來笙笙跟我說讓我多多關照一下你,我還並不是很想動手。但既然,你這麼喜歡搶風頭,那可就怨不得我咯!”
她勾了勾脣,扭着腰就往其他地方去了。
陸柒這邊,有傅五洲這個話癆在,倒也不怕冷場。
“小仙女,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這麼厲害的。那個餘軍成居然真的犯了事,連殺2人,就連肚子裏的孩子都沒放過,真的是太喪心病狂了。”
陸柒端着酒杯,略略擡了一下眸。
表情,卻依舊寡淡。
“面相,能反應一個人的大多數事情,很少會有說不準的。”
傅五洲興致勃勃:“既然這樣,那要不小仙女你收我爲徒吧?我平時幫你跑跑腿,給你上上貢什麼的,絕對妥妥的。”
陸柒穿着一襲酒紅色的長裙,眯着眼看人的時候,尤爲性感。
“你?”
她挑了挑眉,淡淡吐出兩個字:“太醜。”
傅五洲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說過他醜。
他的自尊心,瞬間碎了一地。
“小仙女,你是認真的麼?”傅五洲可憐兮兮的問。
陸柒給他一個眼神,彷彿在說:你看我像是在逗你麼?
“好吧,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愉悅津都最好的整容醫生,我要洗心革面,從頭換起!”
傅五洲說完,就拿起手機到一旁聯繫整容事宜了。
陸柒有些無語。
“你確定,你這個朋友腦子沒問題?”
墨時寒端着香檳,輕輕抿了一口,嘴角的弧度好看得有些過分。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