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這麼急急忙忙的?”董校長問。
保安喘了口粗氣:“有……有人找您。”
“誰啊?沒看見我這兒正在忙麼?”董校長有些不耐。
在火魔的事情沒有完全解決之前,他根本誰都不想見。
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在這時候繞過保安,從後面走了上來。
“董校長,是我!”
周小琴將餘光掃過去,看見來人,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爸!”
太好了,她等的人,終於來了!
周大慶微微點了下頭,示意所有的事情他來處理。
周小琴得意極了,嘲諷的瞟了一眼陸柒。
“哼,我爸來了。我就不信,現在你還敢把我怎麼樣!”
畢竟,她爸和董校長,可是舊相識。
有這一層關係在,她只要不犯法,在這所學校裏,完全可以橫着走!
“是麼?”
陸柒勾了勾脣:“那就祝你和你爸好運咯!”
調侃而又戲虐的語氣,把周小琴氣得不輕。
她狠狠瞪着陸柒。
“行,你給我等着,等我爸和校長談完,看他怎麼收拾你!”
陸柒懶得理她,甚至都沒多看她一眼,就到旁邊和陳楓說話了。
至於那周大慶,此刻也已經走到了董校長跟前。
“校長,好久不見啊!”
董校長轉過頭,看見是他,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笑容。
“哦,是大慶啊,你工作那麼忙,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
周大慶挺着個啤酒肚,笑得像尊彌勒佛。
“這不是好些日子沒見您了,想您了麼?就過來看看,還順便給您帶了點東西。”
周大慶說着,將手裏的袋子遞了過去。
因爲兩人是舊相識,董校長倒也沒有避諱,直接就接過袋子看了一眼。
發現,裏面居然裝着一個盒子。
“大慶,這是……”
周大慶幫他把包裝盒打開,露出裏面的東西。
是一套紫砂壺,成色不錯,一看就不便宜。
“哎呀,大慶啊,你來就來,還給我帶這東西幹嘛?真是見外!”
董校長嘴上埋怨着,心裏卻樂開了花。
他這個人,別的不愛,偏偏就愛喝那一口熱茶。
而用紫砂壺泡出來的茶水,那更是他的愛中之愛!
周大慶:“前幾天我去辦事,路過古玩一條街,正好看見這東西了,想着您喜歡,我就給買下來了。”
董校長摸着那套紫砂壺,眉開眼笑,簡直愛不釋手。
“多少錢?我給你。”
他伸手去掏自己的錢包。
周大慶連忙將其攔住。
“您可千萬別這樣。您要真給錢,那就是折煞我了!”
“那我也不能佔你便宜啊!你這真金白銀買的,白送給我,不合適。”董校長婉拒。
他是喜歡紫砂壺沒錯,可他也並不喜歡佔人便宜。
“這個……”
周大慶擺出一副十分爲難的樣子:“要不這樣,我對你們學校這些建築物都挺有感情的,一直想回來看看,卻都沒找着機會。今天正好來了,不如就讓我在這裏好好轉一轉?”
董校長有些猶豫。
但問題是,現在有很多班級都在上課,萬一打擾到學生的學習,那不就是他這個當校長的失職了麼?
而周大慶是個人精,哪會看不出董校長心中的顧慮?
“校長,要是您實在不方便的話,那我只轉這個3年1班就好了。
“想當初,這棟教學樓還沒建起來的時候,3年1班這個地方,就是我的工棚,我天天在這裏喫,在這裏睡,對它的感情也最深。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每次想起來,還是會覺得熱淚盈眶。”
他順手打起了感情牌,還打得情真意切。
連校長都覺得自己要是不讓他進去看看,簡直不是人。
“行吧!”
董校長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既然你這麼想看,那就看吧。不過,咱們可得事先說好。你必須保持安靜,千萬別干擾了別的班級。”
他再三強調。
周大慶點了點頭。
“我知道,保證不干擾!”
董校長這才放心的讓他進入教室。
“唉,這年頭,像這麼憶苦思甜的人,也不多了!”他隨口感慨。
陸柒在這時候走了過來。
“董校長,你說他憶苦思甜,那他以前是不是也在這所學校呆過?”
董校長嘆了口氣:“算是吧。當年,我們學校擴建,大慶他就是建造者之一。不過,那時候他沒什麼錢,還僅僅只是一個小包工頭,每天跟着工人們風裏來雨裏去,過得非常辛苦。不過,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大慶他在建完這所學校之後,就時來運轉,生意越做越大,最後慢慢發了家。”
時來運轉?
陸柒眯了眯眼。
她一直在想,3年1班爲什麼會出現風水問題。
沒想到,最根本的原因居然在這裏!
而此刻的教室裏面,周大慶正揹着手,一圈兒一圈兒的在教室裏轉着。
可不知道爲什麼,他轉來轉去,也沒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咦,我記得當年,我明明放在這裏的啊,怎麼突然沒了呢?”
他不信邪,伸手在最後的那面牆壁上敲了敲。
牆壁上傳來的回聲,卻是悶悶的,明顯裏面是實心。
“什麼情況?”
這不科學!
他記得,當年他特意在這裏留了一塊空心,怎麼會……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周大慶望過去,只見一個身材瘦削的姑娘站在後門口,手上還拿着一個精緻的檀木盒子。
他臉色微變。
因爲,陸柒手上拿的,那正是他在找的東西!
“它怎麼會在你這裏?”周大慶冷聲問。
陸柒聳了聳肩:“我不小心挖出來的咯!”
挖出來的?
周大慶有些不敢相信。
當年,他埋下這隻檀木盒子的時候,那位高人曾經說過,只要不是玄門中人,誰也不會看出他在這裏藏有東西。
結果,陸柒現在一下子就把東西給挖出來了。
難不成,她是玄門的人?
“你到底是誰?”他冷聲問。
陸柒神色淡淡,並未因爲他的態度而產生任何的情緒起伏。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這間教室裏曾經做過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