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事,因爲她的抗拒,卻變得越來越清晰。
那個夜晚。
還有……那些男人。
以及……他們奸笑着抓向她的手。
陸笙笙彷彿看到,那些惡魔再一次撲向了她。
“啊……”
她抱着自己的頭,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同學,你怎麼了?”有個女老師在這時候走進洗手間。
陸笙笙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女老師不放心,走過來,試圖安慰她。
陸笙笙卻突然站起來。
捂着臉,直接跑出了洗手間。
“同學,你去哪兒?”
陸笙笙沒有回答。
她沿着走廊,一直跑,一直跑。
一直到再也跑不動,纔來到操場一個無人的角落。
她拿出手機,遲疑了半天。
打給了陳瑤。
“媽……”
陳瑤那邊,正在美容院做臉部護理。
聽到聲音,莫名覺得陸笙笙有點不太對勁。
“笙笙,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哭了?”她問。
陸笙笙的情緒,在瞬間崩潰。
她抱着雙膝,坐在草地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陳瑤在那邊有點慌。
“笙笙,你別嚇媽媽啊,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陸笙笙:“媽,我……我可能懷孕了……”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能相信誰。
她只知道,陳瑤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她……也只能跟她說實話。
“什麼!”陳瑤被驚到了。
之前陸笙笙說她在山裏被人強迫了,她就已經非常喫驚了。
沒想到,現在陸笙笙居然還懷孕了?
這……這可讓她如何是好?
“笙笙,你在學校別動,我現在就去接你!”
陳瑤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匆匆忙忙往星宸學院趕。
……
而此刻的墨子傑,在送完陸笙笙上學之後,開着車在街上轉了幾圈。
實在百無聊奈,才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家。
“爸,現在都用手機看新聞了,您怎麼還一直抱着報紙啊?”墨子傑隨便拿了罐啤酒,在沙發上坐下。
墨友德擡頭,將目光從報紙上移過來一些。
“鑽戒送過去了?”
墨子傑:“送了。她很喜歡,當場就答應了我的求婚。不過,說實話,我對她興趣不大。除了長得漂亮點,其他方面基本跟飯桶沒什麼區別。所以,我就搞不明白了,爸你爲什麼非要讓我求婚呢?”
像以前那樣隨便玩玩,玩完就扔,不好麼?
“你這個蠢貨!”
墨友德用報紙狠狠打了墨子傑兩下。
表情,十分的恨鐵不成鋼。
“我們二房現在已經被壓制得不成樣子了,再不尋求外援,難道你是想讓我們一直活得這麼窩囊麼?”
“外援?”
墨子傑歪着腦袋想了,隱隱有點回過味兒來了。
“你的意思,是利用陸家的力量?”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
墨友德將報紙扔到桌子上,隨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所以,如果我們能夠跟陸家聯姻,那陸家必然會在各方面全力配合我們。到那時候,或許我們就可以和墨時寒抗衡一二了!”
墨子傑:“有道理!爸,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他衝自己父親豎起了大拇指。
墨友德很滿意。
“那當然!要知道,我的智商在整個墨家,那都是數一數二的。也就是老太太偏心,才把大權給了墨時寒。不然,現在墨家哪有他什麼事?”
“必須的!你喫過的鹽,比墨時寒喫過的米還多,他拿什麼跟你比?”墨子傑得意洋洋。
墨友德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鬍子,笑得眼睛直接眯成了一條縫。
“那你還娶陸笙笙麼?”
“娶!當然娶!雖然她除了長得可以,其餘方面幾乎是個飯桶,但爲了奪回屬於我們的權力,我還真就非她不娶了!”墨子傑說。
“很好!”
墨友德感覺十分欣慰:“你要真不怎麼喜歡她,那大不了,把她娶回來後當個擺設供着。反正,我們要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背後陸家的那些勢力。”
“行。她這陣子對我比較上頭,我趁着這個機會跟她把婚訂了,爭取早點得到陸家的支援。”
……
醫院。
陸笙笙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目光死死盯着檢驗科的大門。
“笙笙,別怕。”
陳瑤在一旁輕聲安慰:“很多情況都會嘔吐的,不一定就是懷孕了。”
陸笙笙緊緊握着她的手。
身體抖得厲害。
“可媽,我之前是真的被那些男人……”
她想再說,卻被陳瑤一眼瞪了回去。
陳瑤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才壓低了聲音。
“你已經做過修補手術,之前的那件事,就永遠不要再提!否則,一旦被有心之人知道了,那後患無窮!”
陸笙笙有些後怕。
“但……萬一那些男人自己找過來怎麼辦?到時候,就算我不說,他們也會說出去啊!”
“不會的!”
陳瑤冷冷笑了:“我問過你爸,那些男人已經都處理掉了,他們不可能找過來。”
“真的麼?”
“千真萬確!”
陸笙笙稍微放心了一些。
只要那些人不找過來,那應該就不會有人知道她的祕密吧?
“對了,你和墨子傑發展到哪一步了?”陳瑤又問。
“我們……”
陸笙笙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耳朵根兒上。
“我們昨天晚上在車上就已經……已經把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
陳瑤瞪大了眼睛。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看起來乖巧得不得了的女兒,居然……已經跟男人那個什麼了?
她明明告訴過她,讓她不要那麼快就讓男人得手。
怎麼就……聽不進去勸呢?
“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的。可子傑今天早上已經拿着鑽戒來跟我求婚了,他應該不會像你想的那樣,不珍惜我吧?”陸笙笙寬慰道。
“但願吧!”陳瑤嘆了口氣。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這個當媽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陸笙笙!誰是陸笙笙?”檢驗室的護士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