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秒鐘,那巨蛇的蛇身,就遁着黑煙不見了。
“這……這蛇呢?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徐父看懵了。
他衝過來:“小姑娘,你是怎麼辦事的?你把那巨蛇放走了,那它回頭再來禍害我女兒怎麼辦?”
陸柒皺了皺眉,明亮的眸子慢慢斂了起來。
“你女兒,這次是真的該死。”
徐父一聽這話,那還了得?
當場就炸了。
“臭丫頭,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女兒該死?你給我說清楚!”
他伸出手,想要揪住陸柒的衣領。
卻沒想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在這時候突然護在了陸柒身前。
“徐老闆對一個弱女子動粗,就不怕傳出去,成爲上流社會的一個笑話?”
徐父擡眸,打量了墨時寒兩眼。
身形高大,氣勢逼人。
可身上穿的卻是十分普通,99塊包郵的那種。
他心中的優越感,頓時比之前又多了不少。
“你算什麼東西?就憑你這麼一個小小的跟班,也配擋我的道?趕緊給我滾開!”
他肥碩的手掌,毫不客氣的推在墨時寒身上。
本以爲會推開。
但事實卻是……
墨時寒高大的身形,簡直就像一堵牆。
無論他怎麼推,都無法挪開半分。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徐父氣急敗壞,顧不上許多,直接揚起手,朝墨時寒的臉上扇了過去。
“我了個去!”
不遠處的傅婷看到這一幕,當場倒吸了一口涼氣。
打墨家的掌權者?
徐叔啊,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麼作死的啊?
你要真不想活了,就自己去死,不要連累大家好不好呀?
可徐父,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巴掌扇出去的時候,還有些洋洋得意。
“臭小子,你一個跟班,也敢跟我叫板?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究竟幾斤幾兩!”
他徐家,在這津都城,雖不算頂級豪門,但也是頗有勢力的。
要弄死一個跟班,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是麼?”
墨時寒冷冷一笑,只微微擡了下手,就將徐父打過來的手腕捏住。
“那你可要看清楚了,我到底有多少斤兩!”
他掌心猛的用力。
下一秒----
“咔嚓”一聲,徐父的手腕直接粉碎性骨折。
“你……你居然敢擰斷我的手,你……你這是找死!”
徐父疼得要命。
捂着手腕,跌坐在地上,怒吼着看向自己院子裏的保安。
“弄死他!你們給我弄死他!”
敢在他的地盤,對他動手,簡直就是活膩了!
“徐叔!”
傅婷實在看不下去了,好心跑上前來提醒。
“徐叔,這個人您不能惹,趕緊讓您的人退下。”
可徐父依舊像腦子有泡,完全領悟不到她話裏的意思。
“有什麼不能惹的?傅侄女,我告訴你,在這津都城,還從來沒有我不敢惹的人!”
音落,他用沒受傷的左手大力一揮。
“兄弟們,趕緊的,把這個小跟班給我拿下!”
一羣保安蜂擁而上,將墨時寒圍得嚴嚴實實。
“你確定,真的要跟我作對?”
墨時寒摘下墨鏡,冷冷看向徐父。
“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一個小小的跟班,我徐家可不會怵……怵……”
徐父氣勢洶洶。
因爲,他看到了墨時寒摘下墨鏡後的那張臉。
“寒……寒爺?怎麼……怎麼是您?”
徐父面色瞬間慘白。
兩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剛纔你說什麼來着?你要弄死我?”墨時寒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問。
徐父想哭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對面的人是墨時寒,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這話啊。
“寒……寒爺,這……這是誤會,都是誤會……”他苦笑着賠罪。
“誤會?可我擰斷你手的事,卻是事實。”
徐父:“這……是我自己活該,不關寒爺的事。若是寒爺還不解氣,那……那我的另一隻手也隨時可以被您擰斷!”
他將另一隻手伸過來。
態度,可以說是卑微到了極點。
也難怪,墨時寒的名頭,在這津都城,絕對是一個無論誰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他剛剛那麼不知天高地厚,甚至還想弄死他。
這……這跟在自己的墳頭上蹦迪有什麼區別?
“你的手,我嫌髒!”
墨時寒冷冷說了一句,拿出一條白手帕,將剛纔碰過徐父的地方,全部擦了一遍。
徐父:“……”
就……傷害不大,但侮辱性很強。
偏偏,他還不能說什麼。
“寒爺您不想擰,那回頭我自己把它擰斷,也算是爲寒爺您出氣了。”
墨時寒依舊冷着一張臉:“要出氣的不是我,是她。”
他修長的手指,徑直指向陸柒。
徐父:“這位是……”
能讓墨時寒這麼維護的女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只是,他有些拿不準兩人之間的關係。
是情人,還是p友。
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畢竟,現在年輕人的花樣多,他這個老年人都快跟不上節奏了。
“她是我老婆。”墨時寒沉聲道。
徐父瞪大了眼,覺得難以置信。
老……老婆?
靠,這關係,可絕不是什麼情人p友可以相提並論的。
妥妥,可以秒殺墨時寒身邊所有的妖豔J貨!
“誰是你老婆?你少瞎說!”陸柒瞪了墨時寒一眼。
明明纔剛剛在一起沒幾天,就說成老婆。
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墨時寒不以爲然,英俊的臉上掛着一抹寵溺的淺笑。
“早晚都會是。現在提前叫一叫,就當時預習了。”
陸柒:“……”
她預習他大爺!
這種事情,有預習的麼?
不要臉就是不要臉,不要費盡心思的狡辯!
徐父:“……”
就莫名其妙的吃了一嘴狗糧有木有?
“那個……墨少夫人,剛纔的事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實在是太擔心我女兒了,我在這裏向您道歉。”
徐父彎下腰,朝陸柒深深鞠了一躬。
態度,前所未有的誠懇。
陸柒將目光從墨時寒身上收了回來。
“你擔心你女兒的情況,我可以理解。但你女兒今天,的確是罪有應得。”
“這……”徐父有些不解。
他明明都已經道歉了,怎麼還這樣說呢?
難不成,是氣還沒消,所以故意報復他來着?
但顯然,是他想多了。
“幾天前,我給你女兒算過一卦,得知她近日會有一劫。我就提醒過她,讓她要誠心悔改,可她不聽,這才釀成了今日之禍!”陸柒淡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