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桌上的黃符,心中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
沒有什麼比這更能打陸柒的臉了。
就算陸柒之前打跑了巨蛇,又怎麼樣呢?
最後,畫好他們這青城山的不傳之符,並治好徐蓉的人,還不是他楊道長?
陸柒一個區區的小丫頭,有什麼資格和他鬥?
“楊大師,這……這就好了?”徐父顫聲問。
紫袍道人點了點頭:“有了這符,令千金的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徐父欣喜不已。
“好好好,實在太好了!只要能治好蓉蓉,回頭我專門做一面錦旗,給你送上青城山!”
這話,正中紫袍道人的下懷。
徐父給的幾百萬現金的確好,但若是再加上這麼一面錦旗,那就更是好上加好了!
畢竟,一個是財,一個是名。
財名兼收,纔是他最想要的。
“好說好說。眼下,把徐小姐的病治好,纔是首要的。”紫袍道人一臉虛僞的說。
徐父:“對對對,要治病!治好了病,其他無論什麼都好商量!”
他將地方給紫袍道人騰了出來。
紫袍道人走到牀邊,手上捏着那張黃符。
“小姑娘,我現在就要給徐小姐治病了。”他側目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陸柒。
陸柒略一勾脣,氣質依舊淡然。
“請。”
不卑不亢。
彷彿,篤定了紫袍道人這次不會成功一樣。
紫袍道人有些生氣。
他本以爲,他把黃符畫出來了,陸柒就會向他低頭。
卻沒想到,她到現在態度都還這麼硬。
真是欠收拾!
“行,那你給我看好了!”
紫袍道人狠狠瞪了陸柒一眼,然後彎下腰,捏着那張黃符就朝徐蓉的眉心貼了上去。
可……
萬萬沒有想到,變故就在這一刻發生。
只見原本昏迷的徐蓉,突然張開了嘴。
一條紅色的小蛇,如同彈簧一樣,直接激射而出。
鋒利的獠牙,一口咬住了紫袍道人的脖子。
現場的人,全部都懵了。
因爲,他們都沒料到,徐蓉的身體裏面居然藏有蛇。
而且,還是以這麼突然的方式出現。
這……這根本就防不勝防。
“師哥!”
見紫袍道人受到攻擊,蘇凌楓驚叫了一聲。
那條紅色的小蛇,迅速從紫袍道人的脖子上滑了下來,然後沒入牆角,消失不見。
“師哥,你怎麼樣?要不要緊?”蘇凌楓問。
紫袍道人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他倒在地上,整張臉都變得烏青。
嘴裏,還不停的在吐着白沫。
“有……有毒!那蛇……有毒……”紫袍道人用極低的聲音喃喃道。
衆人面面相覷。
蛇毒,必須要相應的血清才能解。
可剛纔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條蛇究竟是什麼品種。
在這種情況下,上哪裏找對應的血清?
“那條蛇最後溜進了那邊,我去那邊找找!”
蘇凌楓衝到剛纔那條小蛇最後消失的地方,試圖找出那條小蛇來辨認花色。
哪知,剛把遮擋在上面的雜物掀開,就看到了攻擊紫袍道人的那條小蛇。
只不過,此刻的它,背上被插了一把刀子,已經完全斷了氣。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全部看向了陸柒。
他們記得這把瑞士軍刀之前是在陸柒手上的。
所以,剛剛是陸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條小蛇給斬殺的?
“是我。”
陸柒坦然承認,然後抱着雙臂,慢慢走到那條小蛇旁邊,將瑞士軍刀拔下。
“它身體通紅,體內蘊藏的是非常罕見的劇毒,用普通的血清根本沒用。”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着我師哥就這麼死掉吧?”蘇凌楓問。
他和紫袍道人的關係不算很好。
可到底是同一個師門出來的。
他……還是不太願意讓紫袍道人死的。
“血清拿這蛇毒沒辦法,不代表我拿它沒辦法。”陸柒淡淡說。
蘇凌楓:“所以,陸小姐你可以治?”
“嗯哼。”
蘇凌楓激動不已,一不小心,就握住了陸柒的手。
“太好了!那麻煩陸小姐儘快幫我師哥解毒!”
墨時寒的臉,在這一瞬間,直接變得跟鍋底一樣黑。
他走過來,一把將蘇凌楓推開。
“離我的女人遠點兒!”
陸柒是他的!
除了他,誰都不可以碰!
“你這是在喫哪門子的飛醋?”陸柒挑眉看他。
墨時寒沉着臉,就差把“我很不爽”這幾個字寫在腦門兒上了。
“把手拿過來。”他命令道。
陸柒沒有多問,直接就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就見墨時寒居然拿了溼巾紙,將她手上剛纔被蘇凌楓碰過的地方,全部擦了一遍。
最後,還將那把瑞士軍刀緊緊扣在她的掌心之中。
“下一次,再有人未經允許就牽你的手,就用它直接剁了那人的手。有任何責任,都由我擔着!”
蘇凌楓:“……”
就莫名感覺手有點疼事怎麼回事?
“好了,下次我會注意的。”陸柒衝墨時寒勾了勾脣。
某隻喫醋大魔王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一些。
“那你繼續處理事情,我到旁邊等你。”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眼神溫柔似海。
“嗯。”
陸柒踮起腳,輕輕在他的側臉上吻了一下。
衆人:“……”
他們好像,剛剛被餵了一把狗糧。
有點齁!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二位一下,這楊道長中了蛇毒,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徐父壯着膽子問了一句。
他費了很大功夫,才修建了這座宅子。
他可不想讓紫袍道人死在這裏,壞了宅子的風水!
“蛇毒的事,好辦。”
陸柒將目光從墨時寒身上收了回來,緩緩走到紫袍道人跟前。
“只是,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多管閒事。”
不喜歡多管閒事?
徐父品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
“所以,陸小姐是想取代楊道長來接治療蓉蓉的這個活兒?”
陸柒沒有應聲。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這個意思。
紫袍道人躺在地上,心裏氣得要死。
難怪剛纔陸柒同意讓他繼續幹這個活兒的時候,同意得那麼幹脆的。
合着,她原來在這兒等着他呢!
不得不說,這小丫頭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