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
只有正在角落裏,和墨友德商談後續合作事宜的陸乾元,在看清楚來人後,露出了十分驚恐的神色。
“怎麼……怎麼會是他?他明明已經……”
陸乾元記得清清楚楚,老光棍已經被他買通的殺手給殺死,並用水泥埋在了一棟爛尾樓裏。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可……眼前這個人,無論從眉眼還是氣質,都和老光棍一模一樣。
總不能……總不能是老光棍的魂魄吧?
“來……來人,快把他給我攔住!快攔住!”陸乾元大聲喊道。
幾個保安聞聲,連忙跑了過來,作勢要將老光棍拖出去。
哪知,墨時寒卻在這時候站了出來。
“他是我請來的貴賓,誰敢動他?”
他擲地有聲,沒有任何一個保安敢上前。
畢竟,在這津都城裏,得罪了墨時寒,就相當於是得罪了閻王爺。
到時候,怕連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
這人衣衫襤褸,一看就不是什麼富貴人家。
衆人都搞不懂,爲什麼墨時寒會請這麼一個人來參加訂婚宴會?
“時寒啊。”
墨友德慢慢走上前來:“今天是子傑大喜的日子,你請這麼一個乞丐過來,怕是有點不合時宜吧?”
墨時寒眉梢輕挑,神色有些喜怒難辨。
“可我怎麼覺得,我這麼做,恰巧是在爲二叔和子傑着想呢?”
“爲我們着想?你開什麼玩笑!”
不光是墨友德,就連正站在臺上的墨子傑,都有些不耐煩了。
這話,讓在場很多人表示贊同。
豪門是最在乎子嗣的。
尤其,是像墨家這種頂級豪門。
哪怕,現在掌控墨家主要資產的人是墨時寒。
但誰又能說,以後墨老太太不會因爲子嗣的問題,而把家產轉交到其他人手上?
所以,墨子傑說墨時寒嫉妒他,真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嫉妒?你覺得,我會去嫉妒一頂綠帽子?”墨時寒冷笑道。
對男人來說,綠帽子這3個字,簡直就是一種人格侮辱。
這不,墨子傑直接當場就炸了。
“墨時寒,你特麼別欺人太甚了!”
“我說的是真是假,我想你的未婚妻應該是最清楚的。”
他幽深的目光,似有若無的瞟向站在臺上的陸笙笙。
陸笙笙面紗下的臉,直接嚇得一片慘白。
就連手,都忍不住一直都在發抖。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我根本不認識他,不認識!”
她聲音發顫,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甜美。
反倒,如同瘋子一樣猙獰。
“臭丫頭,你居然敢說你不認識我?難道,你忘了之前在那個小山村發生的事了?”聽陸笙笙全盤否認自己,老光棍終於按耐不住了。
“小……小山村……”
聽到這三個字,陸笙笙彷彿被詛咒了一般,整個人都流露出一種痛苦的神情。
“我……我不記得什麼小山村。你……你給我走!你馬上給我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她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