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聽着聽着,怎麼感覺好像有些不對?
這些年,範小菊每次生病,或者每次懷孕,都是到他的醫院做的檢查。
所以,他對她的聲音很熟悉,根本不可能聽錯。
可剛纔聽到的那個聲音,真的就不像範小菊的。
反倒……反倒更像是一個年輕女性的。
揣着這種好奇,他悄咪咪的探出半個腦袋。
只見昏暗的莊園裏,主樓那邊似乎有3個人正在拉扯着。
從身形上看,應該是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
“你放開我,我是不會跟你去圓房的!你快放開我!”
陸笙笙一邊說,一邊拼命的想要掙脫。
剛剛從偏廳出來後,老光棍就想拉着她想去圓房。
她不肯,老光棍就硬拉。
陳瑤見狀,也在旁邊幫忙,試圖想要阻止老光棍。
這一來二去的,三個人就一直拖到現在都還沒離開莊園。
“你都已經是俺的老婆了,憑啥不跟俺圓房?俺不管,今天說什麼,俺都要和你做那檔子事兒!”
老光棍說完,繼續將陸笙笙往外拉。
反正,他已經和陸笙笙領證兒了。
那陸笙笙就屬於他的私有財產。
他想啥時候跟她做那種事,就可以啥時候跟她做那種事。
別說區區一個陳瑤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那也管不着!
“我不去!媽,我不想跟他去,你快救救我!”陸笙笙哭着喊道。
陳瑤心裏,也十分着急。
陸笙笙的事,被曝光在大衆面前,已經很丟人了。
要是再被老光棍給拖去圓房,那……那她豈不是下半輩子全部都毀了?
想到這裏,她連忙跑過去,對準老光棍拽着陸笙笙的手,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啊……”
老光棍喫痛,大叫了一聲。
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陳瑤的頭髮,就把她的腦袋往走廊的牆壁上面撞。
“臭婆娘,敢咬俺?俺打不死你!”
他往上面撞了一下又一下。
很快,陳瑤的腦袋就開始冒血。
“你……你不得好死……”陳瑤咬牙切齒的說。
因爲撞擊,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意識,也越來越不清醒。
“你……你會遭報應的……”
她說完最後一個字,終於支撐不住,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媽!媽!”陸笙笙大叫。
她絕望了。
自從她的事被曝光後,陸家的其他人,全部都被趕出了莊園。
唯一被允許留下來陪着她的,就只有陳瑤。
現在,連陳瑤也被放倒了,那她還能依靠誰?
“別叫了,她已經被俺打暈了,救不了你了,你就從了俺吧!”
老光棍笑盈盈,露出一口的大黃牙。
陸笙笙下意識,就嘔了一下。
“你不用嫌棄俺!等會兒,俺就讓你知道,俺到底有多厲害!”
老光棍看着陸笙笙,抹了一把口水。
然後,拖着她繼續往前走。
“快來人啊,救命!快來個人救救我!”陸笙笙驚慌失措的大叫。
可四周,全部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一個路人存在。
自然,也沒有人會來救她。
老光棍一巴掌呼在她臉上。
然後,脫下自己的襪子,硬塞進了她的嘴裏。
“唔……”
陸笙笙想哭,卻哭不出來,只能任由着老光棍襪子裏的惡臭,直往自己腦門兒衝。
太臭了!
實在太臭了!
臭得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回想!
她別過臉,努力用舌頭想將襪子給抵出去。
眼角的餘光,卻突然瞟到地上冒出的一股黑煙。
嗯?
這裏明明是草坪,怎麼會有煙?
是起火了麼?
可……沒有啊,這地上的草坪,明明都好好的啊,根本沒有半點起火的痕跡。
那……是什麼?
陸笙笙琢磨了好半晌,都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正要放棄,就感覺腳下一涼。
等定睛看去的時候,整個人差點瘋掉。
只見一陣黑煙,順着她的腳,慢慢的往上攀爬。
最後,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裏面。
黑乎乎,根本看不清東西。
“這……這特孃的到底是什麼?”老光棍也被困住了,直接破口大罵。
可黑煙,並沒有因爲他的咒罵而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像給他們周身都籠罩起了一層罩子一樣。
老光棍害怕極了,雙腿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陸笙笙心裏也慌得一批。
因爲,她想起來了。
這種黑煙,她之前其實見過。
在自家的屋頂上。
那次,陸柒幫陸乾元治病的時候,她偷偷溜到屋頂,想看陸柒在搞什麼鬼的時候,就看到過這種黑煙。
當時,陸柒用的好像是玄門手法,才除掉了那些黑煙。
這……是不是代表,這些黑煙,可能並不僅僅是煙,而是……而是某種不知名的邪祟?
這個想法,讓她的後背,隱隱冒出了一層冷汗。
而不遠處,躲在大樹後頭的林立鵬總算知道聲音爲什麼不對了。
因爲,被那些嬰兒咒語吸引來的人,根本不是範小菊,而是……而是陸笙笙!
關鍵,陸笙笙肚子裏也懷着孩子。
這……這特麼陰差陽錯,都叫什麼事兒!
林立鵬懊悔的跺了跺腳,決定還是要幫陸笙笙一把。
畢竟,陸笙笙的母親是陳瑤。
他跟陳瑤交情匪淺。
他並不想看陸笙笙出事。
“黎大師,這人根本不是我們要設計的人。要不,您先把陣法給收了,咱們一會兒再重新擺成不?”林立鵬開口說。
“收了?”
黎遠山看了一眼被困在黑煙中的陸笙笙,冷冷笑了一下:“這個陣法十分霸道,一旦啓動,就算是我,也無法阻止於它!”
林立鵬:“什麼?阻止不了?這……這怎麼行呢!裏面……裏面那人是我朋友的孩子,黎大師您就算行行好,幫幫忙行不行?我求您了。”
黎遠山無奈的搖搖頭。
“就算你求我,也沒有用。阻止不了,就是阻止不了,無論誰出馬都沒有用。”
可事實,卻是他根本不願意阻止。
因爲,剛剛在看陸笙笙的時候,他已經看出她懷了身孕的事。
並且,月份小於4個月。
這就相當於是一隻煮熟的鴨子,他怎麼可能看她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