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雲的臉上,肉眼可見的閃過一絲慌亂。
“媽,您……您怎麼來了?您不是身體不舒服,一直在後院休養的麼?”她迎了上去。
“哼!”
墨老太太推開她,將柺杖往地上重重的一敲:“我要是再不來,整個墨家都恐怕要被掀翻了!”
明顯,意有所指。
姜秋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媽,事情……事情不是像您想的那樣的,我……我……”
墨老太太冷冷瞪她:“我還沒瞎,我分得清青紅皁白!”
她拄着柺杖,走到墨雲龍跟前,接過那個小藥瓶。
“這瓶藥,是你的?”她看向姜秋雲。
姜秋雲很想否認。
可……墨老太太那銳利的眼神,又像解剖刀一樣,讓她根本無法反駁。
“是……是我的,但我也是爲了小寒好,他……”
她還想往自己臉上貼金。
墨老太太卻連一點兒機會都不肯給她。
只見那隻小藥瓶,被墨老太太“砰”的一下砸在地上。
玻璃制的瓶身,立刻碎裂。
細小的玻璃渣,飛濺開來。
其中有一片,甚至在姜秋雲的臉頰上輕輕劃過,留下一道細小的傷痕。
“嘶……”
姜秋雲喫痛,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臉頰。
手上,沾染上了些許血跡。
“媽,我做錯了什麼,您要這麼對我?”姜秋雲頓覺十分委屈。
身爲墨家的長房夫人,容貌那可是頂重要的東西。
平時她不僅特別注重保養,甚至還花大價錢去做過醫美。
現在,卻突然被這飛來橫禍給劃了一道口子。
這讓她以後如何在富太太圈兒裏立足?
墨老太太:“小寒和小柒在一起,是經過我點頭首肯的。現在,你卻用這種給自己吃藥的苦肉計,來試圖拆散他們兩個。這還不是錯?”
姜秋雲有些心虛。
可心底,卻依舊不服。
“就……就算是這樣,那……那您也不能砸東西啊!現在把我的臉都弄出血了,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明明她纔是墨家的長房夫人。
憑什麼他們全部都要護着陸柒這麼一個外人?
“砸東西?”
墨老太太冷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管家。
管家立刻大步上前。
“咳咳……夫人,您最近這兩年一直生活在國外,恐怕早就已經忘了墨家的家規。墨氏家規第187條,爲了維護家族的平穩和團結,族長有權在關鍵時刻,用非正常手段處死家族內部任意一個忤逆不恭的小輩,以儆效尤!”
管家的聲音中氣十足,鏗鏘有力。
把姜秋雲嚇得臉都白了。
嫁到墨家這麼多年,她清楚知道這裏面的族長,說的就是墨老太太。
她也知道,墨老太太一介女流,能坐到如今這個地位和身份,心究竟有多狠。
可以說,就目前這個情況而言,只要墨老太太一聲令下,她隨時都可能被拖出去,然後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即使,她是墨時寒的生母,也不例外。
“現在,你還覺得老婆子我教訓你,教訓錯了麼?”墨老太太冷聲問。
姜秋雲低着頭,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媽,您教訓得對,是……是我膽大妄爲,一時……一時失了分寸……”
之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卑微。
誰讓如今這個墨家,依舊是由墨老太太當家做主呢?
“你知道自己錯了就好!”
墨老太太拄着柺杖,環視一眼在場衆人。
“打今兒起,我們墨家,無論誰都不可以再幹涉小寒和小柒的感情。若有違令者,休怪老婆子我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