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現在所學,皆是出自於江城薄家。
那她現在,就真的是沒有任何勝算可言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陸之柔一臉不甘的看着青衣男人。
青衣男人緩緩走過來。
高大的身軀,仿若一株古松,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我說過了,既然你得罪了陸柒,那我就得要你的命。”
誰讓陸柒對他們薄家而言,有着非同尋常的意義呢?
“沒得商量?”陸之柔試探的問。
“沒有。”
非常果斷的回答。
直接,就切斷了陸之柔的生路。
她緊握着拳頭。
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裏。
明明,她纔是陸家受萬千寵愛的大小姐。
又從小被她師父看中,送到山中修行玄學。
誰見了她,不得誇一聲“好”?
可偏偏,就是有那些不長眼的,非要爲了陸柒,來與她作對!
“既然這樣,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來吧!”
陸之柔將嘴角的血跡擦乾。
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敢跟我們薄家人對戰?沒想到,你還挺有勇氣。”青衣男人戲謔的笑道。
輕輕甩了下手中的拂塵。
立刻,就有一道疾風,朝陸之柔狠狠打去。
這時候,說不害怕,其實是假的。
剛纔,她已經捱了他一下。
她太清楚,他這拂塵扎進身體究竟有多疼了。
可……
她會的那些本事,都被他剋制得死死的。
現在就算她躲,又能躲到哪裏去呢?
陸之柔的心,拔涼拔涼的。
她伸出手,想硬生生的接住青衣男人這一下。
誰料,就在這時,一團火紅的霧氣,從不遠處飄了過來。
青衣男人有些詫異。
“這是什麼鬼東西?”
又腥又臭。
隱隱,還帶着些許動物特有的馬蚤味。
難道……
青衣男人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甩動拂塵,想要對付這團火紅霧氣。
兩眼,卻突然一黑。
整個人,都暈倒在地上。
那團火紅色的霧氣慢慢凝聚,形成了一隻火紅色狐狸的形狀。
陸之柔捂着心口,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搖了搖頭。
“沒事。不過,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可能就沒命了。”
火狐狸:“上次被陸家二房手上的符紙震傷後,我就一直躲在山裏療傷。剛剛,我感覺你有大難,這才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自從陸之柔使計,將它從陸家地底的封印放出來後,它就一直視陸之柔爲自己的主人。
主人有難,它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那這個男人怎麼處理?”火狐狸問。
陸之柔冷冷看了青衣男人一眼。
眼中,淌着些許恨意。
“雖然我很想殺了他。但他是薄家的人,我們惹不起。”
“薄家?就是江城那個?”聽到這個名字,火狐狸似乎也有些震驚。
畢竟,這個家族無論是在妖界還是魂界,那都是赫赫有名。
“對,”陸之柔微微頷首,“就是那個薄家。”
火狐狸:“那……我們還是不要惹的好。”
雖然它是修行多年的大妖。
論能力,絲毫不會輸給眼前這個青衣男人。
可……
它若弄死了這人,那薄家以後鐵定不會放過它。
它實在沒必要,給自己惹上這種麻煩。
“嗯,走吧。”
陸之柔收回目光,不再多言。
直接帶着火狐狸,離開了醫院。
半個小時後。
青衣男人慢慢醒轉過來。
他看了看四周。
陸之柔,果然已經不見了。
看來,是被剛纔那隻狐狸救走的。
青衣男人有些懊悔。
早知道,他就應該早點下手,直接將陸之柔弄死算了。
現在好了。
人沒弄死,自己還反被迷暈了。
傳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不過,陸之柔既然是被火狐狸救走的,那就說明他倆之間肯定有某種緊密的關係。
萬一到時候,他們聯合起來對付陸柒……
青衣男人有些後怕。
“不行,我得趕緊去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