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柒咬牙承受着痛苦,雙目死死瞪着墨振天。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栽在墨振天手上。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從你陪着墨時寒到這莊園的第一天,我就知道。那時候,你多高傲啊,你覺得自己有一身玄學本事,又是墨時寒的女人,所以看誰都是冷冷清清,不愛搭理的樣子。可那又怎麼樣?現在,你還不是乖乖臣服在我的腳下,忍受着我給的折磨?”
墨振天說完,透過玻璃箱子上面的小孔,將手中的紅酒,慢慢倒了進去。
純紅的汁液,順着玻璃箱子的內壁,一點一點,全部落在了陸柒的陰魂上面。
讓其滿身,都是狼藉。
“你這個卑鄙小人!”陸柒咬牙切齒的說。
墨振天卻絲毫不怵。
他冷冷笑着:“罵吧,你儘管罵吧。因爲,除了辱罵,你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他拍了拍玻璃箱子。記住網址
陰險的臉上,全是志得意滿。
“這東西,是我特意找一個高人制作的。別說你只是一道陰魂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逃不出去。你啊,還是乖乖的留在這裏,做我的容器吧!”
“你做夢!”
陸柒惡狠狠的淬了他一口:“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做你的容器!”
何爲容器?
這是玄門之中,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想要用陰養陽,從而創造出來的一種邪術。
同時,這種邪術也是對女性最大的侮辱。
因爲,被當做容器的女人,往往沒有尊嚴,只能任人擺佈。
一直到最後精氣耗盡,死無全屍。
她是墨時寒的女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眼前這個小人的容器的!
“哼!臭丫頭,你知道,這江城之中,有多少女人排着隊,想要做我的容器麼?你別給臉不要臉!”墨振天有些惱了。
陸柒卻依舊,連正眼都不肯看他。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反正,我寧願死,也不會屈服於你!”
“你……”
見陸柒如此倔強,墨振天感覺非常沒有面子。
“行,既然你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話音落下,墨振天按住按鈕,想要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突然----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管家在這時候衝了進來。
墨振天黑着臉,心情很是不爽。
“我不是說過了麼?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他厲聲吼道。
管家委屈得很:“老……老爺,我知道打擾了你的雅興,但……但莊園外面現在來了個人。”
“人?什麼人?”
“是……是寒爺,他點名說要見您。”管家戰戰兢兢的說。
墨振天聞言,頓時臉色大變。
“墨時寒?他……他怎麼來了?”
他最近可沒招惹他。
他突然找上門來,是想幹什麼?
管家看了看一旁的玻璃箱子,哭喪着臉:“恐怕……恐怕就是爲了她。”
昨天晚上,墨振天把這個女人的陰魂弄回來的時候,他就不同意,說這樣會招來麻煩。
可墨振天非不聽,說自己找了高人,把事情做的很隱蔽,一定不會被墨時寒發現。
這可如何是好?
“他……他帶了多少人來?”墨振天問。
經過前幾次的交鋒,他莫名對墨時寒產生了一點恐懼。
畢竟,墨時寒是墨家最強大的掌權者。
而他,只是被墨家趕出家門的一個棄子。
這種先天的優劣勢,還是讓他感受到了一些壓制。
“他沒帶人來。”管家說。
“什麼?他沒帶人來?”
“對啊,他就自己來的,連一個保鏢都沒帶。”
聽到這話,墨振天霎時鬆了一口氣。
“沒帶人來,也敢往我這莊園闖。墨時寒他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老爺,咱們現在……”
墨振天想了想,轉頭看向玻璃箱子裏面的陸柒。
然後,冷冷笑了。
“你的情郎就要來了,是不是很激動?”
陸柒狠狠瞪着他:“你想對他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只不過,想要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墨振天冷冷說完,便帶着管家,大步走了出去。
陸柒躺在玻璃箱子內,真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試了幾次,想用法術逃出這個箱子,去找墨時寒。
可沒有用。
這個箱子,看似普通,但就怎麼也打不開。
“墨時寒,你趕緊走,不要管我!”
陸柒大聲衝着外面喊,想要提醒墨時寒。
但……
這個房間是特別安裝了頂級隔音棉的。
無論她在裏面叫的多大聲,外面的人,都聽不到一丁點兒聲音。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
莊園的涼亭。
墨時寒靜靜的等在那裏。
不知道爲什麼,剛剛,就在他凝神的那一瞬間,他好像聽見有誰在喊他。
可轉頭望過去,卻又什麼都沒有。
奇怪,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大侄子,沒想到,你居然又來了。”墨振天揹着手,從遠處走了過來。
墨時寒:“聽三叔這話,似乎是不歡迎我?”
“哪敢,哪敢!你可是咱們墨家最尊貴的人,我哪裏敢不歡迎你?”
墨振天走到涼亭之中,招呼管家爲墨時寒倒茶。
“不過,不知道大侄子你今天過來,是所爲何事?”墨振天假惺惺的問。
墨時寒低眸看了一眼管家倒的茶,修長的手指,在茶杯上輕輕敲了幾下,卻一口都沒有喝。
“我今天來,只爲了一件事。”
“什麼事?”
“鳳靈草。”
他拿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
墨振天拿起來,細細打量了幾眼,有些不明所以。
“這種草,在三叔你的莊園後山,有一小片。只要三叔你肯將這種草交給我,那無論多高的價格,我都願意支付。”
墨時寒說完,又拿出一張空白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