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部分的抖M都在正常範圍之內，沒有變態到邱雨恩這種不虐死不淋漓盡致的地步。
而導致邱雨恩這樣的，就是季蘇白那幾年的調教。
所以季蘇白就是一根導火線，是他無限激發了邱雨恩骨子裏的抖M基因。
這種已經激發出來的東西，想要收回去，不是那麼容易的。
除非顧陌能完全無視邱雨恩本身的性格，直接把她變成自己想要的那種人。
但這種直接改變人性格，把人調教成自己希望的樣子，無視對方的獨立意識，本身就是一件觸及顧陌道德底線的事。
季蘇白做的出這樣的事，顧陌做不出來。
所以她只能順着邱雨恩的性子，把她身上的抖S屬性也給激發，直接以毒攻毒。
畢竟讓她被人虐的慘兮兮，還不如讓她去虐別人獲得快感。
當然，那些無辜的人，也沒有理由要被邱雨恩的虐，但季蘇白就不一樣了。
邱雨恩是他搞成這樣的，他既然那麼喜歡抖S，性子那麼陰暗，那就讓邱雨恩反過來虐他好了。
這樣一來，顧陌既完成了任務，不讓邱雨恩成爲被虐的那一個，搞得年紀輕輕的掛營養液，也避免了這兩貨跑出去禍害別人。
這是顧陌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她開始利用大數據網，總是恰逢適宜的給邱雨恩推送一些新聞和雞湯文。
當然，這些消息都跟她這個媽無關，只跟季蘇白有關。
因爲顧陌要邱雨恩所有的惡意，都只針對季蘇白以及像季蘇白一樣的男配。
所以那些推送給邱雨恩的，都是教女孩子在男朋友如何作的。
以前季蘇白是用這種方式讓邱雨恩依賴他，而顧陌是現在用這種方式讓季蘇白的洗腦反彈，讓邱雨恩認定一個事實——無論她怎麼作，真正愛她的人都會無限包容她，她怎麼作都可以，那些不會包容她的人，她自然不敢去作。
先從撒嬌蠻橫開始，到發現季蘇白真的會讓着自己，她就會得寸進尺。
而季蘇白目的沒有達成，肯定不會輕易和邱雨恩翻臉，那麼就表示他會選擇一直忍耐邱雨恩。
忍着忍着，直到邱雨恩越來越變本加厲，而他因爲隱忍形成了習慣，就會變成曾經的邱雨恩，再也沒法對邱雨恩說一個不字。
把男主虐女主變成女主虐男主，並且來一個男配虐一個，那修羅場，真是刺激慘了。
除此之外，顧陌也沒幹別的什麼了。
她也有自己的事，不可能整天去盯着季蘇白和邱雨恩。
因爲原身是外科醫生，所以相關證件也都是和外科相關的。
爲免以後麻煩，顧陌開始考各種醫學相關的證件了。
與此同時，在進行了半年的相關實驗後，顧陌研究的HIV治療劑也終於上市了。
這個消息一出，幾乎是轟動國內外。
誰都知道HIV是當今全球都沒法攻克的一種疾病，一旦被感染就只能控制，根本沒法根治。
然而現在，華國卻推出了能治癒HIV的治療劑？
最關鍵的是，它的價格便宜，三百塊錢一針，一般的家庭也都注射的起。
剛開始的時候，公衆自然免不了質疑。
然而許多身患HIV備受折磨的人卻別無選擇，有藥總比沒藥好啊。
所以還是有很多人前往各大醫院進行注射，然後做相關檢查，醫院也會跟進進行觀察。
到最後，網上那些質疑聲，就逐漸被好評所取代。
越來越多的人因爲治療劑從HIV的陰影裏走出來。
那些一出生就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染上HIV的孩子，也走出了病痛和被歧視的陰霾。
可以說，HIV治療劑，是新世紀的一大福音，甚至作爲全球第一個研究出HIV治療劑的國家，HIV治療劑出口到國外，不知道爲華國帶來了多少外匯收入。
顧陌作爲HIV的研發者，也正式被全國人民知曉。
當顧陌的名字在各大權威新聞報道中出現的時候，邱雨恩也是懵逼的。
“媽，這藥真的是你研究出來的嗎？”
作爲顧陌的親生女兒，全世界都知道了她的媽媽研究出了HIV治療劑，而她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身爲女兒的影響力在顧陌這裏逐漸被削弱。
這讓她很不安。
顧陌的回答淡淡的。
“有問題嗎？你姥爺是個藥劑醫學院士，我從小耳濡目染，還不能研究個藥了？”
“可媽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顧陌，“這是我的私事，我怎麼能用我的私事去打擾你談戀愛擠佔你的空間？別人家的好媽媽可不會這樣。”
邱雨恩一噎，“媽，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拿以前那些事跟我槓？”
她媽纔是個職業槓精吧？
“當然行，你是我的女兒，我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現在扮演的是季蘇白的角色，是個只會順着邱雨恩的角色，能不槓當然就不槓了。
而邱雨恩，“……”
那種無力感又來了。
她垂下了肩膀，好半晌才說道：“媽，我沒生活費了……”
她這幾個月的生活費都是季蘇白給的。
然而她覺得季蘇白很辛苦，不想給季蘇白添麻煩，所以還是忍不住回來找顧陌要生活費了。
見顧陌沒反應，搖了搖顧陌的胳膊。
“媽，你不就是想要給我一個教訓嗎？這個教訓也夠了，你看我最近都瘦了……”
顧陌，“是瘦了又不是死了，慌什麼？”
說完覺得自己太絕情了，說：“那我給蘇白打個電話，讓他趕緊把你生活費打過去。”
邱雨恩，“媽，他是我男朋友不是我媽媽！沒有義務養着我！”
顧陌，“你這話就不對了，男朋友養女朋友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可你都大了，還讓你媽養你，那就是啃老了。”
顧陌說：“而且也是你自己說的，你想要依靠蘇白，做媽的，這一點還是能成全你的。”
邱雨恩一想，覺得這邏輯好像沒什麼不對，
她正琢磨這邏輯，見顧陌拿了鑰匙要出門，問：“媽，你又要去哪裏？”
顧陌現在整天往顧老的實驗室裏鑽，邱雨恩能見到她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