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次,你想進宮幹什麼?”
玉漱剛纔還一身白衣飄飄如同仙女,此刻被墨安一揪,頭髮死死的貼在頭皮上,表情痛苦,仙氣蕩然無存。
顧陌捂臉,真的是越來越像潑婦了。
殿裏也沒有侍衛,墨安這樣子,也不宜讓別的人看到,顧陌親自上前去把他拉開。
墨安還在朝着玉漱叫囂。
“你敢踏進宮裏一步!我打死你!”
玉漱一臉驚恐,估計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彪悍的女人。
顧陌一臉無奈,“玉漱公主,你也看到了,我這後宮是不敢收人了。”
玉漱,“陛下,我……”
看見玉漱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墨安忍不住又要動手了。
顧陌死死的按着他的手。
“玉漱公主,你若是不想與易小川在一起,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圖安。”
反正進宮,是不可能的。
玉漱咬着脣問:“陛下,我到底哪裏不好?”
墨安整個人更冒火了,顧陌都不得不用兩隻手拽住他。
“這跟你好不好沒關係,你再好,我對你也沒那個意思,你說總不能你送上門來,我就要接收吧?”
你這不是更打擊人嗎?
玉漱都要哭了。
這時,又有人進來稟報,易小川也在外面吵着要見顧陌。
哎,她這個皇帝是不是當的太親民了?怎麼什麼玩意兒都覺得自己能隨隨便便見到她?
但顧陌還是讓人把易小川叫進來了,總要讓他把玉漱帶走吧?
她又不是喜歡棒打鴛鴦的人。
易小川進來前,顧陌把墨安按去了影壁牆。
誰料易小川氣沖沖的跑進來,看見玉漱一身狼狽,用如同看禽獸的眼神看着顧陌。
“姓顧的!你現在好歹也是個皇帝,怎麼能逼良爲娼!你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又安慰玉漱,“玉漱你別怕,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玉漱說道:“這跟陛下沒關係,陛下並沒有對我怎樣。”
“你還替他說話?”
玉漱還沒開口,墨安又從影壁牆後跑了出來。
“易小川你閉嘴吧!你真以爲我家阿陌看得上你女人嗎!明明就是你女人一直對我家阿陌癡心妄想!當年在接親途中就跑來跟我們家阿陌告白,還被阿陌拒絕了!”
自己喜歡的女人,以前竟然喜歡顧陌嗎?
易小川被打擊到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玉漱。
看到玉漱躲避了他的目光,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但很快,易小川就安慰自己,好歹玉漱現在喜歡的是他,他何必去計較玉漱的以前?
結果墨安又說:“還逼良爲娼?明明就是你女人自己跑到宮裏來,非要給我家阿陌當妃子的!趕都趕不走!”
易小川又被紮了一刀,看着玉漱。
玉漱的反應,再次說明了墨安說的都是真話。
易小川心裏難受死了,“玉漱,你都是爲了圖安對嗎?”
墨安繼續插刀:“屁!阿陌已經承諾了不會攻打圖安,她還是不肯走!”
易小川,“……”
玉漱,“……”
你踏馬是有毒嗎?非要把話說的這麼明白?
顧陌揉了揉眉心,“行了,玉漱公主,我還是派人送你回圖安吧。”
易小川說道:“玉漱回不回圖安,是玉漱自己的事情,憑什麼你替她做決定?”
墨安,“你再嗶嗶信不信我連你也打!?”
易小川瞪了囂張跋扈的墨安一眼。
這是呂雉這個毒婦的陰謀吧?知道顧陌看上玉漱了,怕玉漱留在咸陽與她爭寵,再加上呂雉對他還餘情未了,嫉妒玉漱,所以就要把玉漱送走?
這個毒婦以爲所有女人都跟她一樣那麼愛慕虛榮嗎?
玉漱根本不屑於這宮廷的繁華。
他現在就要讓呂雉知道,他心裏只有玉漱,這輩子都不會多看她呂雉一眼的。
可當目光認真落在墨安身上時,他愣住了。
這個女人是誰?
這根本不是呂雉!
可顧陌後宮,也只有呂雉一個女人啊……
易小川震驚的目光慢慢轉到顧陌身上,完全懵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顧陌直接讓人把易小川和玉漱都帶出去了。
“你如果捨不得她回圖安,可以跟着她一塊兒回去。”
原劇情中讓人家分開兩千多年,多殘忍?
既然人家都這麼相愛,顧陌肯定不能搞得那麼殘忍啊。
但原劇情中易小川和玉漱從未真正在一起過,所以心心念唸了一千年。
現在,誰知道呢,感情這東西,最經不起生活一通摩擦了。
而且人家玉漱是圖安公主,易小川過去,能做什麼?
他要是個學霸或者實幹型人才,好歹還能幫助圖安發展,讓圖安高看他一眼,可他除了混喫混喝抱大腿撩美女,他還會啥?褪去了傑克蘇光環,他跟地痞無賴有什麼區別。
至於易小川看穿墨安不是呂雉一事,也真沒有什麼好怕的。
呂家認定了墨安是呂家的大女兒。
而她已經是皇帝了。
易小川知道真相又如何?
他說的話,誰會相信?
易小川和玉漱一走,顧陌繼續看奏摺。
墨安一雙瀲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
“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
顧陌茫然的擡頭,“沒有啊。”
墨安氣的甩袖子,“我走了。”
顧陌嗯了一聲,墨安氣的不行,“你就真的看着我走了?”
顧陌,“你的意思是還要我擡着你走嗎?”
墨安,“……”
他突然覺得自己跟顧陌在一起,真的是在犧牲自己奉獻他人了。
就顧陌這樣的,沒有他,就是個一輩子單身的命!
易小川在猶豫一番後,決定去找呂公。
在沛縣的時候,呂公也收留過他,呂素更是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們的親人出了事,他怎麼能坐視不管?
至少,要通知呂家一聲,讓他們知道真相啊。
絕不能看着那個假呂雉欺騙呂家人!
但易小川根本進不去呂家。
始皇一死,他的靠山就倒了。
現在劉邦和項羽兩個結拜大哥都被顧陌抓了,他也沒別的依仗了,之前那樣對呂素,已經得罪了呂家。
呂家怎麼可能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