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成夫婦倆也意識到了莊柔的不對勁,趕緊從位子上起身,走到莊柔身邊,“柔……柔柔,你怎麼樣了?”
莊柔這會兒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血色,嘴脣青紫,是心臟病發作的症狀。
許淑蘭慌了,對着傭人吼道:“快去把洪醫生喊過來,快!”
洪醫生原本是溫家的家庭醫生,老爺子過世之後,洪醫生並沒有離開溫家,而是被老爺子派來莊家照顧溫言。
溫言跟時慕白結婚了之後,洪醫生也一直留在莊家,當了莊家的家庭醫生。
此時,因爲莊柔的突然發病,整個莊家的大廳亂成一團,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唯二兩個沒有多餘表情的人,便是溫言跟時慕白夫婦二人。
溫言坐在餐桌前,冷眼看着圍在莊柔身邊的衆人,面無表情道:
“洪醫生是我的私人醫生,他的薪水也是我私人發的,怎麼什麼阿貓阿狗也能使喚他了?”
許淑蘭已經被莊柔這模樣給嚇壞了,在溫言面前再也裝不出那種假惺惺的慈母姿態,她紅着臉,扭頭看向餐桌旁面冷心也冷的溫言,吼道:
“溫言,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從小照顧你到大,爲你做牛做馬,你還覺得不夠嗎?”
溫言看着許淑蘭眼底憤怒的控訴,眸底的神色,更是冷了幾分。
一個下賤的小三,哪裏來的資格來批判她?
“我的日常是傭人照顧的,你來到我們家,穿金戴銀,喫香喝辣,跟做牛做馬可搭不上邊呢。”
她的目光,落在許淑蘭的臉上,如同一把鋒利的刀,要將她這僞善的嘴臉一片一片割下來。
許淑蘭咬牙憤恨地看着溫言嘴角漫不經心的笑,看着她拿出手機,點了幾下,翻出兩段視頻後,對着她,笑道:
“看到了嗎?這才叫做牛做馬?你多學着點,要是學不會,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看着噁心。”
溫言給許淑蘭看的視頻,一段是一匹老黃牛在田裏艱難地拉着犁耕地的視頻,另一段,是一匹黑色的馬拉着一輛板車的視頻。
在許淑蘭看來,溫言這一舉動,就是明擺着羞辱她,拿她跟低賤的牛馬相提並論。
她氣紅了眼,咬牙切齒地瞪着溫言,那眼神,恨不得將溫言給撕碎了吞下去。
莊文成聽着溫言越發不收斂的言辭,擡起眼,壓着怒火朝她看了過去,大怒道:
“溫言,你別越說越過分!若是柔柔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好看!”
話音落下,溫言一臉不以爲意地笑了,挑眉看向莊文成,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好看?”
“你……”
莊文成放完狠話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暫時真的不能拿溫言怎麼辦。
只要溫氏不完全受他控制,他就永遠得看溫言的臉色。
想到這,莊文成的心裏又是一陣惱恨。
以爲溫儀死了,溫修遠成了植物人,老東西也死了,他就可以高枕無憂地掌握溫氏,溫言一個才20歲,從小在蜜罐里長大,滿腦子情愛的小丫頭,最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