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抱着我老婆去哪?”
容楚這會兒擔心溫言的身體情況,這會兒抱着她,那隔着衣物的溫度,彷彿都燙着他的皮膚。
“言言已經跟時總離婚了,我帶她去哪時總怕是管不着。”
說着,抱起溫言,往大堂外走。
時慕白怎麼可能允許容楚就這樣帶着溫言離開,就在剛剛,他出了電梯,就看到溫言被容楚整個人抱在懷裏的時候,肺就氣炸了。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兩個人親密地摟抱在一塊,如同一對關係緊密的情侶。
明晃晃的一頂綠帽戴在頭上,時慕白怎麼能忍,再看容楚下一秒還直接將溫言抱起,他更是氣得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就這麼攔在了他們面前。
“離婚?”
時慕白冷笑了一聲,“急什麼?我都還沒簽字,你就急着當小三了?”
容楚一直都知道時慕白在這段婚姻裏並不看重溫言,可以算得上是冷暴力,但因爲他是溫言的丈夫,容楚對時慕白頂多只是沒有好感,並不會跟他直接對上。
但那日,他第一次看到溫言提起時慕白的時候落淚,他心裏對時慕白的敵意就深了。
他細心呵護了六年的姑娘,卻因爲時慕白這樣的負心漢落淚,憑什麼?
仗着言言的喜歡,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她嗎?
“時總如果害怕頭髮染綠,早點簽字不就行了?”
他笑了笑,挑釁地又加了一句,“當然了,我是一點都不介意當小三,畢竟言言這麼好,別說小三,當小四小五我也願意。”
面前這張妖孽一般的臉,他早在阿祁把他跟溫言的照片發到羣裏的時候就見過了。
那個穿着粉色西裝,跟溫言親密無間的男人,那個在溫言的電話裏,爲她煮麪,跟她一起五六年的男人。
他還深刻地記得溫言稱呼他爲——“我們家阿楚。”
我們家……
時慕白一想到這個稱呼,嫉妒和喫味,讓他僅剩的那點冷靜也在這會兒徹底消失不見了。
“你願意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時慕白上前,準備將溫言從容楚懷中拉下來,卻見溫言眉頭緊蹙,垂着的手臂,環住容楚的脖子,沙啞着聲音,道:
“阿楚,我難受……”
容楚低頭,看着溫言燒得越來越紅的臉,眸光一凜,不欲跟時慕白多做糾纏,道:
“言言不舒服,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吵,滾開!”
容楚口中一聲一聲的“言言”,聽在時慕白的耳中,尤爲得刺耳,嫉妒和喫味在此刻更是洶涌地衝上他的腦門。
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將溫言從這個男人懷裏帶回來。
“我時慕白的老婆,不需要一個外人來幫忙。”
話落,他再度伸手去奪容楚懷裏的女人。
此時的溫言,眉頭一直緊鎖着,看上去似乎很難受。
可就在時慕白伸手去拉她的時候,卻被她無意識地甩開了。
時慕白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目光看向眉頭緊鎖的溫言,眼底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