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走到捱了一拳面色陰沉的容楚面前,放低了姿態和語氣,對容楚道:
“這位先生,不管你跟我們言言是什麼關係,但她現在確實還是慕白的妻子,你把言言交給我們,你也不希望言言被人非議,是不是?”
容楚看着面前的時慕瀾,認得她是時慕白的姐姐。
相比起時慕白,時慕瀾這姐姐一向對溫言很好,甚至一直是站在溫言這邊的。
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雖然看不慣時慕白這狗東西,但對他姐姐,他卻沒任何敵意的。
再者,他說什麼願意當小三之類的,也純粹只是故意膈應一下時慕白而已。
現在經時慕瀾一提醒,他也意識到這個時候,他抱着時慕白的老婆去醫院,傳出去到底對言言的影響不好,於是,不情不願地將溫言交給了時慕白。
昏昏沉沉的溫言,似乎是有所察覺,在容楚將她交到時慕白手上的那一瞬間,本能地掙扎了一下。
但她太累太困了,整個人的力氣都在一點一點從她身上抽離,她終究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容楚狠厲的目光,落在時慕白的臉上,道:
“言言我是交給你了,但你要搞清楚,即便她現在在你手上,她也不會再要你了。”
又是這句話……
溫言不要他了!
這句話,彷彿一個魔咒,每個人都要對他說一遍。
他面無表情地斂着眸,出人意料地沒有反擊容楚這句話,而是看向面前的時慕瀾,“姐,把你外套給溫言蓋一下。”
等他從容楚手中接過溫言,感受到那貼着肌膚的滾燙時,他的心,就狠狠糾成了一團。
他低眉,看着溫言眉頭緊鎖,燒得通紅的臉上爬滿了難受,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時慕瀾聞言,趕緊將衣服蓋在溫言身上,用衣服幫她擋着頭部,避免她被風吹到加重病情。
跟着,又讓秦書燁去開車,三人急匆匆地往醫院裏趕。
溫言被時慕白送去醫院,容楚沉着臉,擦去嘴角剛剛因爲時慕白那一拳而破了皮的嘴角的血漬,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出了門,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大樓外臺階上的林妍。
林妍在朝他看過來,看樣子,似乎是在等他。
對於林妍這個人,容楚並沒有要理會的意思,直接往自己的車子邊上走去。
“這位先生。”
林妍見容楚沒理自己就這樣走了,面上有些不高興。
但想到自己在這裏等他的目的,她還是快幾步上前攔住了他。
“有事?”
容楚問得語氣淡淡,明顯沒有要跟她交談的興趣。
林妍卻是笑了起來,道:
“這位先生,你似乎對我敵意很深,我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吧,我這是得罪你了嗎?”
容楚聽了,輕笑了一聲,道:
“你都說了我們是第一次見,你爲什麼會覺得我對你有敵意?我純粹是因爲這會兒沒什麼心情跟一個陌生人在路邊交談,僅此而已。如果這位女士叫住我是要跟我說這些廢話,抱歉,恕我沒時間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