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再厲害,還不是要靠錢去堆出來嗎?
早聽說一種藥物的研發,就是幾個億打底的事,研發不出來就得打水漂,就憑溫言那本事,能研發出什麼好藥來。
他認定溫言沒那個本事,也從未真正把溫言放在眼裏,如今,失去了溫氏,只有那點錢的溫言,在他眼中更是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來。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着這個賤丫頭落魄的那一天,狠狠將她踩在腳底下。
哪個丈夫願意跟一個落魄的妻子共患難,更何況還是一對離婚了的前夫前妻,即便真的複合了,等溫言把那45個億都揮霍光了,他就看時慕白會不會給她兜着。
原以爲自己說出這話,時慕白會面露猶豫,卻見他輕笑了一聲,“這點就不勞莊總費心了,別總是以己度人,你自己沒這個本事辦到,不要以爲我家言言也辦不到,再說,就算她真的辦不到,不還是有我嗎?”
莊文成被他那句“你沒本事辦到”狠狠一擊,又一次讓他想到了自己背靠溫家喫軟飯的日子。
時慕白的話,就像委婉地跟他說,你沒本事創業,所以才只能靠賣身喫溫家的這口軟飯。
他氣得五官都聚在了一處,目眥欲裂地看着時慕白漫不經心的笑臉,還沒等他開口,只聽時慕白又道:
“剛纔聽說莊總已經是溫氏的當家人了,我以爲地位不一樣了,看事情的格局也會不一樣……”
說到這,他低聲一笑,像是在笑話一個跳樑小醜一般,繼續道:
“看樣子,是我想錯了,有些東西還是得分人。”
溫言“……”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不就是幾十億?不就是???
好吧,看來她的格局也不夠大,幾十億對她來說也挺多的。
這句話,不但羞辱了莊文成,還羞辱了她。
莊文成被羞辱得臉都氣歪了。
五官扭曲地指着時慕白,半晌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時慕白,他竟敢……竟敢……
最後,他只能狠狠瞪了溫言和時慕白兩人一眼,摔門離去。
跟在他身後的律師,也因爲剛剛發生的一幕暗暗搖頭。
莊總還真是飄了,在別人面前裝腔作勢也就罷了,這是哪來的自信跑時慕白麪前秀優越感的,他真的不知道“自取其辱”這幾個字怎麼寫嗎?
幾十億在他眼裏是個事,在時慕白那裏,還真不算什麼。
想到這裏,律師在心裏暗暗替他嘆了口氣。
莊文成一走,包間裏就只剩下了時慕白,溫言以及李律師。
時慕白朝他看了一眼,李律師是個有眼力見的,一接收到時慕白的眼神,便立即會意,道:
“溫小姐,我事務所那邊還有點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好,慢走。”
李律師一走,溫言看向時慕白,擰眉道:
“你跟陳姐關係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