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時慕白看着如此平靜的溫言,心裏卻莫名得有些慌。
“言言,你相信我,我……”
“時慕白,別想了,那真的只是一場夢!”
溫言表情嚴肅地打斷了他,或許,她的私心還是不忍看着時慕白陷進那樣一場誰都不願意回憶的噩夢裏,她直視着他的目光,強調道:
“那只是一場夢!你都說了,你沒想過讓我死,所以,那僅僅只是一場夢而已。”
溫言的話,讓時慕白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可眼神卻依然一片晦澀,“可那場夢太真了,真得就像是真實發生過一樣。”
溫言聽着他這話,垂着的眼瞼,輕輕顫動,眼底,陷入一片恍惚之色。
再擡頭時,眼底又恢復了一片清明。
“再真實,那也是夢。”
她給時慕白倒了一杯之前點的還沒有動過的茶水,遞到時慕白麪前,道;
“別想了,喝杯茶慶祝一下我成功坑爹的喜事吧。”
時慕白擡眸看着她面上輕鬆的模樣,片刻之後,臉上沉重的模樣也收了起來,輕笑了一聲,接過她遞來的茶水,又忍不住叮囑了一句,“以後還是不能隨便咒自己。”
“知道了。”
她隨口敷衍了一句。
跟着,她按了鈴,叫服務員進來點了茶水和果盤,再看時慕白的臉色,已經恢復到了最初的樣子。
莫名的,她的心裏,竟悄悄鬆了口氣。
“溫氏的股份你都賣了,現如今,你跟溫氏已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接下去你打算怎麼辦?”
按照莊文成的話來說,他估計很快就會把溫氏改成莊氏。
見溫言一臉輕鬆的模樣,手掌託着下巴,修長的指尖,輕點着自己的臉頰,若有所思中帶着一絲的慵懶和隨意。
“把股份賣了,就是不想跟莊家那邊沾上任何的關係,至於溫氏……想要的話,以後還會再有的,只是那個時候的溫氏,就沒姓莊的什麼事了。”
她爲什麼要繞那麼一大圈子,把手上的股份全部賣給莊文成,而不是對溫氏進行強行融資去稀釋莊文成手中那少得可憐的5%的股份,她的目的,可不僅僅只是把莊文成趕出溫氏這麼簡單。
她要的,是要讓他把所有靠着溫家喫下去的那口軟飯全部吐出來還回去纔行。
只是趕出溫氏,太便宜他了。
不論是她那個有血緣關係的父親,還是莊家上至莊母,下至許淑蘭母子三人,她一個都不想輕易放過呢。
溫言沒跟時慕白透露太多,但看她滿臉算計的表情,再結合她話裏的意思,商場大鱷魚時大佬眼神一動,就想明白了。
他沒多問,只是給兩人倒了一杯茶,端起水杯站起,道:“那我以茶代酒敬未來的溫總一杯,祝你早日心想事成。”
“那就承時總你的吉言了。”
溫言坑了莊文成一把,心情不錯,也不介意跟時慕白玩這種過家家的小把戲,端起茶杯,站起,跟時慕白遞過來的茶杯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