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的心,沉了一沉,心底涌上一抹擔憂和心疼。
即便如今的時慕白怎麼在商場上無往不利,所向披靡,當年失去父親的他才五歲,而他的母親,非但沒有站出來保護他,而是直接丟下他嫁給別人,二十年不聞不問,對一個當年才五歲的孩子來說,是多麼一件無情又殘忍的事?
所以,這個女人如今又是哪來的臉來找時慕白?
溫言的心頭,猛然生出幾分惱意來,同時,也對身邊這個男人生出了幾分心疼。
“慕白……”
女人終於開口了,哽咽的嗓音裏,帶着一股久別重逢的欣喜。
“哥哥。”
黑長直女孩也跟着低低喚了一聲,這還不止,另外一個穿着一身奢華高定公主裙的女生也緊隨其後喚了一聲,“慕白哥哥。”
溫言:“……”
爲什麼她聽到“XX哥哥”這種稱呼的時候,就能聞到一股濃厚的來自洞庭湖的碧螺春的味道。
還沒等她在心裏吐槽完,她的手,被一隻溫暖卻異常用力的大手裹住,她擡頭,正好對上了時慕白低下來的目光,聽他道:
“我們進去吧。”
“慕白!”
那女人見時慕白並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聲音因爲震驚而提高,“我是媽媽啊,你不記得媽媽了嗎?”
對於女人這話,時慕白置若罔聞,拉着溫言的手,重新上了車,升起跑車的頂蓋後,探出車窗,對保鏢道:
“這幾個人我不認識,把她們趕出去,如果她們繼續留在這裏鬧事,直接丟出去。”
有了時慕白這話,保鏢們就敢放手去幹了。
如果他們真對大少爺的親媽動手,不好跟大少爺交代。
可眼下,看大少爺的意思,即便這個女人真的不是冒充的,大少爺也沒想要認她的意思,那就好辦了。
那女人見時慕白真的就這樣不理她,甚至還讓人將她丟出去,眼中爬滿了不敢置信。
她甚至不顧一切地衝到車窗前,扒着時慕白的車窗,哽咽道:
“慕白,我是你媽媽啊,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你再仔細看看……啊!”
時慕白根本沒等這個女人說完,直接油門往下一踩,朝莊園裏開了進去。
女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被車子這麼一帶,直接摔趴在了地上。
“媽!”
“阿姨!”
兩個女生見狀,趕緊跑上前來將她扶起。
“媽,你沒事吧?”
“沒事。”
謝婉琴揉了揉摔疼了的手腕,噙着熱淚的雙眼,失望地看着時慕白車子的方向,緊緊咬着下脣。
“哥哥怎麼這樣,您可是他媽媽呀,他怎麼能直接把您撞地上了?媽您不是說,哥哥這麼多年沒見您了,肯定很想您,見到您的時候,一定會很開心嗎?”
看哥哥這樣子,哪裏像是見到媽媽高興的樣子。
說話的女生,是謝婉琴改嫁後生的女兒,趙思雅,十八歲。
而她邊上的那個女生,是謝婉琴的繼女,她現在這個丈夫跟前妻生的女兒,趙思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