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在意你們對我是什麼樣的看法,也不在意你們怎麼評價我,即便哪天我不當京大的老師了,我還有很多事可以幹。順帶提醒你們一句,你們在背後怎麼議論我,我聽不見就隨你們議論,但我這個人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若是被我聽到了……”
她沒說下去,只是哼笑了一聲,才拉着盛怒之下的時慕白,離開了現場。
那個因爲溫言一句話很可能以後再也沒有前途的女生,捂着臉,蹲在地上後悔地大哭起來,不停地對着溫言的背影哭喊着道歉,溫言連腳步都沒停一下。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這個時候來學校了?”
上了車,溫言又問了這一句,卻發現時慕白此刻沉着臉一言不發,似乎是不高興了。
“怎麼了?”
溫言微微皺起眉,輕聲問道。
“沒什麼。”
“時慕白!”
溫言聲音一沉,“你之前怎麼答應我的,有什麼事直接溝通!”
時慕白側目看向她,忽地將她一把攬過,嘶啞的嗓音裏,帶着一絲不容掩飾的後怕,“我只是想到,如果我當時晚來了一步可怎麼辦?”
只要一想起來那個場景,他怕得整顆心臟都在收緊,又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可怕的噩夢,想起那個躺在自己面前再也不會睜眼看他的人。
溫言一愣,沒想到他是在想這事,感覺到了他語氣中濃濃的後怕,溫言的心也跟着軟了幾分。
伸手回抱住時慕白,安撫一般地輕輕拍了拍,道:“沒事的,我當時已經看到了,最多就是被刀子劃一下,不會有什麼事的。”
溫言故作喫痛地皺起眉,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好了,好了,我下次注意,保證不讓你擔心。”
“哼!”
時慕白冷哼了一聲,臉色這才稍微好轉了幾分。
溫言見他臉色稍霽,討好一般地捧住他的臉,在他脣上親了一下,“不氣了,不氣了,快點開車。”
被老婆大人這麼親了一口,時大總裁的臉色果斷轉晴,這才鬆開溫言坐好,發動車子。
“等等。”
溫言臉色微變,迅速抓過他的手,這才注意到他的掌心竟有一道極深的血痕,這會兒還滲着血。
“你受傷了!”
溫言驚呼出聲,不用問都知道一定是當時急着拉她的時候,被保安刺過來的水果刀給劃傷的。
“你怎麼不說啊!”
溫言抓着他的手,又急又氣,反倒是時慕白,難得看到溫言這樣緊張他,非但沒覺得手疼,臉上還笑得甜滋滋,像喝了一噸的蜜似的。
“我忘了。”
當時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哪有空餘的心思注意這點小事。
不過能讓老婆大人這麼擔心他,也算是傷得有價值了。
溫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語氣生硬道:“疼不疼啊?”
“疼~”
時慕白癟了癟嘴,模樣像極了一個幼稚的孩童,看得溫言直接被氣笑了。
偏偏他還得寸進尺地將手伸到她嘴邊,低聲要求道:“言言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