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工作羣裏一條留言瞬間被刷了屏——
【追隨夫人有肉喫。】
不僅僅是員工羣裏這句話刷屏了,就連時慕白所在的公司高層羣裏也被這條留言給刷屏了。
時慕白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眉頭好心情地動了一下,嘴角漾開一抹愉悅的弧度。
沒錯,跟着夫人有肉喫。
只是,他喫的“肉”不一樣。
時慕白的眼底,淌過一絲微不可查的促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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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款新研發的修復視網膜的藥出來之後,在進入臨牀試驗之前,溫言就直接用上了。
一方面,她是迫不及待想要見自己的老公和孩子,另一方面,她也相信自己手底下這幫人的本事。
做臨牀試驗就是一個必要的流程,但她知道,肯定是能通過的。
再者,用在她身上也算是臨牀試驗的一種了。
如此又是半個月過去,溫言已經連續用了好幾次藥了,雖然不能完全看見,但是眼睛已經對光源有明顯的反應了。
這也大大鼓舞了研究所裏所有參與研究的人員。
像這種藥,臨牀試驗需要經過好幾期,從研發成功到正式上市還需要至少三年的時間。
所以,他們研究所也只是出了一篇論文。
這個藥物的成功研發,自然也在藥學界引起了極大的轟動,跟當初那個能使植物人甦醒的藥一樣。
很多藥企因爲之前查不到doctoryan是誰,錯失了跟PLO研究所合作的機會。
也好奇時慕白到底是怎麼樣找到doctoryan的,又或者說,難道是doctoryan主動找上時慕白的?
總之,這一次,他們一定要搶在時慕白前頭跟doctoryan聯繫上。
因此,即便三期臨牀試驗還在進行中,全世界的藥企又開始千方百計地調查doctoryan的下落。
幾個知道溫言身份的知情人把她的身份瞞得很好,誰也沒有四處去說。
加上有時慕白在中間阻撓,真要查到溫言身上,還是不容易的。
而溫言這段時間專心休養眼睛,已經一段時間沒有去研究所了,要找到溫言就更難了。
這日,溫言從睡夢中醒過來,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她下意識地擡起手去遮擋落在她眼瞼上的陽光,下一秒,她的動作停了下來,維持着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從牀上坐起,擋在她眼睛上的手拿了下來,她的臉上,滿是壓不住的狂喜和雀躍,即便陽光這會兒有多刺眼,她都沒有避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激動的嗓音裏,帶着一絲輕微的顫抖,“看見了……我看見了……”
她以爲自己早已經坦然接受了這一切,即便能恢復光明,她也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可這會兒,她卻激動得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她猛地朝身旁看去,牀邊並沒有時慕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