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是這樣。
從他們第一次在慈善晚宴上見面開始,容珣八成已經盯上她了。
“我只給你們1分鐘的考慮時間,一分鐘過後如果沒有我滿意的答案,這小子就要爲你們的遲疑贖罪了。”
他狠厲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那位臉色慘白的庭警臉上,鋒利的鏡片在此時閃耀着冰冷嗜血的光芒。
溫言剛要走過去,就被時慕白跟容楚同時攔下了。
“不準去!”
時慕白一臉嚴肅地拉住溫言的手腕,不准她靠近容珣半步。
容楚對溫言道:“你別過去,我來跟他說。”
跟着,他轉頭朝容珣的方向看過去,蹙着眉頭,沉聲道:
“大哥,你對我和爸媽有什麼不滿的,就衝着我們來,跟別人沒關係。”
容珣聞言,帶着瘋狂的眸子朝容珣望去,不以爲意地輕嗤了一聲,卻沒接他的話,只道:
“說這些廢話的時候,你們已經浪費了半分鐘了。”
話落,鋒利的鏡片邊緣緩緩扎進那庭警的脖子肉裏,眨眼間,鏡片已經被鮮血染紅,紅色的血液,沿着庭警的脖子緩緩往下流。
法庭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又冷肅,“我再說一遍,我要跟溫言單獨說話。”
誰都知道容珣是個瘋子,他現在已經劃傷了庭警的脖子,如果再惹怒他,他已經會狠下手去割庭警的頸動脈。
現在,庭警的處境十分危險。
“讓我過去,我再不過去,那個庭警就沒命了。”
溫言表情嚴肅道。
“你過去就有命了?”
溫言轉頭,一臉認真地看着時慕白,嚴肅道:
“相信我,容珣就算要殺我,也不會在這半分鐘的時間裏,但我要是不過去,那個庭警就死定了。”
她握住時慕白的手,道:
“我去拖着他,你們安排好狙擊手,實在不行就……”
溫言沒有說下去,但話裏的意思很明白了。
容珣是必死無疑的,即便審判之後,他也是死刑。
現在他挾持人質,當場擊斃並不違背原則和律法。
雖然溫言說得很有道理,但時慕白怎麼敢冒險放溫言過去?
“慕白,容珣挾持那個庭警就是因爲我,如果我不過去,那個庭警因爲我死了,我這一輩子就只能活在愧疚當中,永遠不會安生,不會活得心安理得。”
溫言表情嚴肅道,她看着時慕白,繼續勸說道:
“我相信你肯定不會有危險的,我會想辦法拖住他。”
溫言說完,目光落在遠處容珣的臉上,此時,容珣也正好在看她,四目相接之際,容珣的臉上,劃過一絲陰沉的笑。
“最後5秒。”
容珣提醒道。
這一下,溫言顧不上許多,拽開了時慕白的手,快步朝容珣走去。
“言言!”
時慕白去拉她,卻拉了個空,等他追上去的時候,溫言已經站到了容珣面前。
“我來了,你可以把人放了。”
溫言眼神平靜地看着容珣。
此時,沒人靠近容珣,離他最近的,除了溫言之外,就只有那個被他挾持的庭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