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跟警方舉報了我媽當年夥同馬輝害死你媽媽的事了。”
說着,她將手裏一張迷你內存卡遞到溫言面前,道:
“這是我套她話錄音錄下來的,完全可以證明她是害死你媽媽的主謀。”
溫言低眉看着莊柔掌心裏放着的那一塊小薄片,沒有伸手去接。
莊柔會這樣做,她並不覺得意外。
早在那天在總統府,莊柔得知她就是doctoryan之後,她就料到莊柔一定會做點什麼來討好她。
說白了,莊柔跟她那對父母是一樣的,自私自利,只要對自己有好處的,他們可以選擇犧牲任何人,包括他們的親人。
這一點,莊柔把莊文成和許淑蘭學了個十成十。
莊柔見溫言站着不動,以爲她不相信她交給她的東西,當下就急了,道:
“姐姐……不,doctoryan,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拿去聽聽看,我說的都是真的。”
莊柔知道,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溫言最在意的不就是要弄死當年害死她母親的人嗎?
現在,她把證據遞到她手上了,就是等於在跟她示好,她難道就不明白嗎?
如果不是這惡毒的女人太鐵石心腸,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救,她至於要出賣自己的媽媽去換得這個機會嗎?
莊柔心裏說不恨溫言那是假的,從小到大,她都只能活在她的陰影下,靠着她的施捨活到今天。
而現在,她連施捨都不肯給她,明明能救她的命她也不救,這怎麼能讓她不怨恨。
她已經不想鬥了,只想留下自己這條命,餘生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下去就好。
在莊柔期盼的眼神中,溫言終於有了動作,她伸出手,將那薄片拿過來,道:
“你倒是爲了活命,真懂得取捨,連自己的親媽都不放過。”
莊柔被溫言的眼神看得臉頰火辣辣得疼。
這雙眼,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在看活在她腳底下的螻蟻,充滿了鄙視和戲弄。
可她卻無能爲力去抗爭,只能努力地擺出的伏低做小的姿態,請求她的施捨。
“她雖然是我媽,但她害了人,我作爲女兒也不能替她隱瞞,犯了法就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即便彼此都心照不宣地知道莊柔就是爲了讓自己活命而出賣親生母親,可她還是自欺欺人地說出這麼一番話,彷彿這一層遮羞布不揭開,她就永遠是那朵清純無害的天山小白花。
“既然你這麼大義凜然,我就不客氣了。”
說着,她將那張卡收了起來,其他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眼看着溫言沒有停留的意思,莊柔又急了,快步攔下她,急道:
“那你答應替我做手術嗎?”
溫言挑眉,“怎麼?你舉報了你媽,不是因爲她犯了法而大義滅親嗎?怎麼這會兒又跟我談起條件來了。”
“你……”
莊柔被溫言這一聲反問給狠狠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