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姐,真巧啊。”
鬱寧禮貌地回以微笑,跟着將手中要處理掉的垃圾一併放到了樓梯間。
“是啊,好巧。”
鄭瑜將雜物處理好之後,走到鬱寧面前,道:
“我應聘到了京大音樂系任授課教授,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
初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鬱寧的眼底閃過一絲難掩的詫異,“你要來京大?”
“是啊。”
鄭瑜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房子,道:“之前庭深幫我找的那套房子離學校有點遠,我打算退了,正好學校給我在這裏安排了住宿,沒想到還能跟鬱教授成爲鄰居,真好。”
鬱寧看着鄭瑜這副友善的模樣,笑得有些勉強。
“很高興鄭老師加入我們京大。”
她從善如流地開口,可即便她跟霍庭深離婚了,即便她表現得有多豁達,此刻的鬱寧在面對鄭瑜這個所謂的“情敵”時,潛意識裏還是帶着一絲排斥和不自在。
相比之下,鄭瑜反而顯得坦蕩許多。
也是,她是被偏愛的那一個,當然在任何時候都可以坦坦蕩蕩。
也許,在她下意識地把鄭瑜當成情敵的時候,在鄭瑜眼裏,她連當“情敵”的資格都沒有。
各自打完招呼過後,鬱寧又道:“鄭老師,我還有點事要辦,我們改天再聊。”
“好啊。”
鬱寧推門進了屋,鄭瑜卻現在屋門口沒動。
她一言不發地看着鬱寧那扇關上的門,輕聲嘀喃,“能讓庭深這麼牽腸掛肚的人,果然還是不一樣的。”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她能猜測到他應該是急着回去找他老婆去了。
當年她離開霍庭深前往奧地利深造,起初的時候,她也關注過霍庭深的生活,也知道他娶了他父親的得意門生鬱寧,那個即便她作爲女生,看她的時候也會覺得如沐春風的女孩子。
她知道,那個時候的霍庭深娶鬱寧是在跟她賭氣,可後來呢?
跟鬱寧那樣的女孩子在一起,很難不會動心吧?
所以,當她在商場裏聽到鬱寧說她跟霍庭深已經離婚了的消息時,真的被震驚到了。
她站在門外,盯着鬱寧家的大門許久,最後轉身進了屋。
鬱寧就此安頓了下來,跟霍庭深離婚後,她本就枯燥的生活也變得更單調了。
每天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除了學校就是家裏。
這日,她卻接到了霍母的電話。
自從離婚後,霍母還是第一次打電話給她。
鬱寧趕忙接起,“媽……師母,您找我?”
那個久違的稱呼到了嘴邊差點脫口而出,鬱寧的表情隱隱有些不自在。
“寧寧,你現在在哪?媽媽好難受……”
霍母在電話那頭的語氣有些虛弱,低啞的嗓音裏還隱約聽出了幾分呻吟。
鬱寧的心猛地一緊,趕忙問道:“我剛到家呢,您怎麼了?您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