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住,等於遷居,遷居要溫鍋,這是傳統。
雖然沒有親友慶祝,不過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一走。
等陳遠走遠了。
突然,一個抗着冰糖葫蘆的老頭,從二十多米外的一條巷子裏走出來,先是看了看陳遠的背影,又看了看四合院,眉頭緊鎖。
不過很快,老頭就很自然的離開,往相反的道路走去。
而這時候,在一排房子的後面,有一棵十幾米高,枝繁葉茂的大樹,樹杈上,一隻烏鴉,居高臨下,把一切收斂在眼底。
十來分鐘,陳遠就進入了小鎮中心。
這鎮不大,名叫小龍鎮。
爲什麼起這樣一個名字,陳遠不知道,畢竟總共也來了不過三次。
不過鎮子設施很周全,這會兒是晚上七點多,天色暗淡,燈光亮起,道路明亮如白晝。目光所及,能看到很多民國風時代的建築,許多都成了商鋪,看着很有格調。
路邊偶爾可見一塊塊招牌,上面有提示,似乎這裏還是個遊玩的景點,東南方一公里有小園林,鎮外八公里還有個龍蛻山。
陳遠也不在意,以後有空可以去瞅瞅,現在嘛,買菜。
順着街道摸索,一路上也在看一些店面,記於心中,以後畢竟要在這裏住了,生活所需在哪裏購買,總是要搞清楚的。
沒多久,陳遠就看到了一個大超市。
超市名爲福源購物中心。
陳遠走進去,裏面還不小,轉了一圈,找到了售賣食材的地方。
這會兒是晚上了,也沒什麼好菜可選。
不過陳遠發現居然還有土豬肉,那肥肉夾雜的五花肉,紋路漂亮,看的陳遠眼睛一亮,直接買了五斤。
之後,陳遠又買了一袋青豆,兩根茄子,一袋青椒,兩隻燒雞,一盒油炸花生米,一盤涼拌豬耳朵,然後就是各種配料和一些油鹽醬醋的佐料。
買好了食材,陳遠又去買了一瓶xx酒,打算晚上自斟自飲,也算助興。
付賬之後,陳遠提着兩大袋的食材,離開了購物中心。
他這東西可不少,兩大袋子,看着就重,陳遠卻提起來健步如飛,面容淡定,顯然很有力。
這體魄,讓一些小媳婦都忍不住多瞅了幾眼。
買東西不覺,出來陳遠就發現,天徹底黑了。
也不浪費時間,原路還回。
剛走出鎮中心,陳遠突然腳步一頓,在他前面四五米,有個人走到了路邊。
這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媽,她到了路邊,直接蹲下來,先是點燃三炷香,用香在地上畫了一個圈,然後插在地上,這才解開一疊疊紙錢開始燒。
大媽一邊燒紙,一邊念念叨叨,以陳遠目前的聽力,都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但是陳遠卻盯着大媽,眼神古怪。
因爲在大媽的背上,有一個老太太趴着。
陳遠看過去的時候,似乎那老太太被驚動了,猛然扭頭看向陳遠,眼睛純白,沒有眼黑,看着很是滲人,然後老太太對着陳遠咧嘴一笑,露出僅有的三兩顆老黃牙。
陳遠也咧嘴一笑。
戮陰刀在嘴裏吞吞吐吐,刀光銳利。
老太太尖叫一聲,消失不見。
而原本燒紙的大媽卻突然感覺渾身一陣輕鬆,頓時大喜,繼續嘀嘀咕咕。
什麼媽,隨便用,用完再給你燒,就是別老託夢了,也不要折騰她大孫子。
撇了撇嘴,陳遠不再關注,繞過去,繼續回家。
幾分鐘後,陳遠回到了四合院。
進入廚房,摸索廚具,大致齊全,頓時心滿意足,掏出手機,打開音樂,在激情的dj舞曲中,開始做飯。
要是以前的陳遠,雖然也會做飯,但技術一般。
不過在巫山小鎮跟巫飛鳴學了一段時間,卻是廚藝大進,做出來的美食,絕對超過一般的飯店。
食材歸類,陳遠煮上飯後,開始做肉。
這土豬五花肉可是好東西,能做的食材也有不少,陳遠打算做兩種,一半做紅燒肉,一半做蜜汁五花腩。
五花腩稍微麻煩一點,需要醃製四個小時,今晚是喫不上了,先放冰箱,明天早上整理一下,中午可以喫。
清洗五花肉,然後一分爲二,取其中之一,切塊,燒水,下鍋,煮,撈,倒油,炒糖,上色,悶鍋。
這邊弄好,陳遠又開始炒青菜。
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他在這裏忙着準備美食。
這時候,四合院外。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兩個人站在巷子口,正在觀望四合院。
男的是個老頭,穿着普通,看着就是個老農,正是之前出現的賣糖葫蘆的人。
女的是個少婦,三十左右的年紀,穿着一件吊帶裙,白嫩的胳膊和小腿都暴露在外,在這夜色中宛若白玉。
“小倩,你這法子成不成啊?可別弄巧成拙把自己搭進去了。”老農開口說道。
少婦撩了撩耳邊被晚風吹亂的秀髮,嫵媚白淨的臉蛋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男人怕寂寞,女人怕孤獨,等寂寞遇上了孤獨,全是滿足。我也不談情,也不去說愛,只是乾柴烈火,合作愉快。”
老農臉黑:“正經點行嗎?這不是你發騷的時候。”
少婦鄙夷的看着老農:“人間最大的樂趣,你視而不見,你長那玩意有啥用?”
說完,少婦又看向四合院,繼續道:“這個小子,已經瞭解的很清楚了,是個散修,和明珠觀的虛陽交好,這房子也是虛陽幫他選的,應該不知道這個房子的祕密,只要我略施手段,他還不手到擒來?到時候,這祕密我們多的是時間來了解。”
老農道:“那我拭目以待,但先說好,如果不成,你可別胡來,咱們已經被上面盯上了,真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上了通緝榜,這羊城地界,怕都走不出去。”
“行了,畏畏縮縮,瞻前顧後,跟個老烏龜似的,老孃當初也是瞎了眼,才和你混到了一起。”少婦不耐煩的迴應,然後腳步一邁,腰肢擺動,如垂柳扶風,萬千風情。
就這樣,少婦來到了四合院門口,擠出一個自認爲最美的笑容,敲了敲門,默默等待。
半晌沒有迴應。
少婦笑容有些僵了。
什麼鬼?那小子不是剛回來嗎?這就睡了?大好夜晚,不知道什麼叫孤枕難眠嗎?血氣方剛的年紀,睡這麼早幹嘛?起來嗨小夥子。
再次敲門,這一次用力多了。
然而,還是沒有反應。
少婦氣結,開始不停的敲門,敲門,敲門,錘門,踢門,撞門……
而這時候,陳遠正聽着音樂,扭着屁股,油煎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