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魔,就算是受到重創,也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不像是那凌波魔女。
“我們,似乎沒事?”高雲楓有些不確定,此間的一切雖然恐怖,他們也處在黑暗之中,但卻是沒有傷到任何傷害。
這傢伙的話,提醒了杭天逸。
下面的陰靈大軍,此時也沒有動,也沒有受到傷害。
自從夜魔破開封印之後,這裏就成了一方詭異的空間。
陰靈大軍不動了,夜魔也不對他們出手了,外面的交際,憑着感覺,就知道很是厲害,但是,餘波卻沒有波及這裏。
此時杭天逸,一雙眼睛,頓然明亮起來。
站在不遠處的長平公主,發現了杭天逸的異樣,她開口說道:“杭兄是發現了什麼嗎?”
不是,怎麼回事?杭兄?
杭天逸徹底愣住,長平公主這稱呼,實在不對勁。
“沒什麼,只是覺得,咱們暫時是安全的!”杭天逸當然沒有說實話。
他懷疑此間的一切,都是道祖和至聖布的大局,目的就是要對付破開封印的夜魔。
這就好比曾經的魏宣和李雲柏佈局,但不同之處,是至聖和道祖,所佈的局很精妙,而且更爲有把握。
當然,萬事不絕對,要是真出現什麼意外······
“呸,我這是什麼嘴?怎麼可能出現意外呢?”杭天逸心裏面,暗暗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在這時候,一定不能夠胡思亂想,一切都要沒事。
“是嗎?那你做出判斷的依據是什麼?”長平公主又問。這姑娘,顯然不是個善茬,看得出來杭天逸在忽悠自己。
杭天逸笑道:“依據就是我們現在都是安全的,不是嗎?”
長平公主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此時,她還真是不能繼續問下去了,就算是明知道杭天逸在胡扯。
“杭捕頭,你就沒其他的法子了嗎?”馮三問道。
眼下雖然大家都是安全的,但是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如果能夠快一些出去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杭天逸道:“越是者這個時候,我們於是不能着急,等着吧,世事變化萬千,接下來肯定會有屬於我們的機會!”
他從來都是擅長把握機會的,是以這話,並不是在忽悠誰,只是落在長平公主他們的耳朵裏面,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當然,杭天逸也不會在意這些。
隨着時間的推移,上面的衝擊越發厲害了。
黑暗與光明交際之時,彷彿時間、空間都徹底混亂,彷彿一片不曾開闢出來的混沌。
杭天逸知曉,和夜魔對抗的那道力量,似乎就快要沒有了,好在夜魔此時,也不好受。
接下來,杭天逸希望,一切都不要出現意外。
轟隆隆!
一聲驚天巨響傳出,天空之中佈滿的黑雲,陡然間炸開,一道光芒從高空中泄落,與那破爛的鐵鏈子交相輝映。
而後,便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光劍,直接斬下。
夜魔渾身是血,此時他一雙眼睛,像是要凸出來似的,雙手滑動,血海凝聚,宛若一道高高的紅牆,立在天地之間。
那夜魔如何厲害,再這樣足浴移山填海的力量之下,以他的重傷身軀,依舊是難以抵抗的人住。
是以他想都沒有多想,直接避開。
只是這到光劍,遠遠比想象中的要恐怖多了。
落下的一瞬間,又直接漫卷出去,徹底將其淹沒其中。
相比凝聚之時,散開的光劍威勢漸弱了一些,但是攻擊的範圍,也隨之廣了一些。
夜魔再次傳來慘叫之生,肩膀之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看上去很是鎮猙獰。
“李老賊,孔老賊,你們該死!”夜魔的聲音傳出,充滿了怨氣。
杭天逸聽得這話,心中在想,難道外面那和夜魔抗衡的力量,是屬於這兩個無上存在的?
這想法生出,杭天逸便搖了搖頭,因爲他清楚,他們是不可能現在來人間的,應該是曾經留下的手段而已。
在夜魔咆哮的時候,天空中的烏雲徹底散開,此時此刻,杭天逸終於看到了那座發光的大山。
他的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那發光的大山,此時看去,實在太非凡了。
“嗯?”杭天逸神色忽然一動,他不有側頭看去,之間的那些站着不懂的陰靈,此時卻是動起來了。
杭天逸心神猛烈發顫,這麼多的陰靈大軍,若真的全都動起來,這人間界,恐怕真的是要出不可解決的大問題了。
當然,杭天逸覺得,眼前的這夜魔,纔是當下人間界最大的問題。
杭天逸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忽然間,他發現,眼前這些動起來的陰靈,身上的氣息,似乎與之前不一樣了。
眉心之處的綠光,此時正在慢慢的變化,綠色褪去,竟然慢慢的變成了白光。
這特麼的是怎麼回事?杭天逸一顆心,在猛烈的跳動的,因爲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唯一明白的,就是這些陰靈的變化,肯定與那發光的大山,有麼莫大的關係。
正是那大山發出的光芒的落下,纔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片刻之間,之間的有半數的陰靈,眉心之處的綠光,已經徹底變成了白色的。
而且,此時這些陰靈,竟然一點陰森之氣都沒有,無形之中,竟然還有聖潔之意瀰漫。
特麼的究竟是怎麼回事?杭天逸徹底懵圈。
此時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陰靈變異之後,究竟會發生什麼。
“大鍋,也許這些陰靈,對咱們其實並沒有敵意?”柳若曦對此間的感知,此時顯然是比杭天逸要靈敏的。
杭天逸聞言,心神不由一動,接着說道:“似乎這些陰靈,被淨化了?”
柳若曦點頭:“現在看來,的確是這般的!”
“被淨化了的陰靈,會幫咱們?”杭天逸繼續說道。
柳若曦覺得可以,是以再次點頭。
可是長平公主他們,卻是聽得一頭霧水,他們只是看到了陰靈的變化,至於杭天逸和柳若曦感知到的,於他們而言,是不可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