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逸笑道:“你這樣子,像是被誰打了幾拳似的!”
“這比被打了幾拳,還要難受啊!”徐良說道。
杭天逸道:“走吧,大人他們已經沒蹤影了!”
文如海一行人,其速度還真是半點不慢。
關山越他們,也緊緊的跟着,誰都看得出來,此時關山越和文如海,似乎已經槓上。
其間的原因,恐怕不單單只是選擇路前行。
杭天逸知曉,關山越這等人物,自然是不好忽悠的,看來他也是瞄到一些不尋常的地方了。
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選擇其他的路,而是跟在文如海後面。
山間樹木蒼翠,谷中綠草芬芳,絲毫不見半點深秋氣息。
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讓這生機勃勃之地,多了幾分神祕與詭異。
將近兩千人一同行動,場面還是很壯觀的,走在後面的杭天逸等人,此時都沒有怎麼說話。如此一來,氣氛便多了幾分凝重。
徐良和孟嬌嬌,走在前面一些,而杭天逸和劉玲,是最落後的兩人。
“我現在懷疑,文大人是不是曾經來過這裏?”劉玲許久沒有說話了。
杭天逸回想一路走來的經歷,正如劉玲所言,文如海的一舉一動,的確有這個嫌疑。
“很有可能!”杭天逸說道。
劉玲道:“所以他知曉此間有什麼,阻止江湖中人前來,是不想這裏的東西被他們給拿走?”
“按着現在的情況,這不是沒有可能,但此間究竟有什麼東西,讓文大人如此在意呢?還有,他進來這裏,又是爲了什麼?”杭天逸說道。
劉玲搖頭,嘆息一聲:“一些人看上去很簡單的,但實際上一點都不簡單,一些人初看倒是充滿了神祕感,但仔細瞭解,卻是不然,這世間的東西,迷惑性可真是不小!”
“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其實都是被自己的眼睛給騙了!”杭天逸道。
劉玲點頭:“誰說不是呢?”
杭天逸道:“不管怎樣,小心一些!”
“嗯!”劉玲答應一聲。
兩人步伐快了些許,趕上徐良二人,四人一同往前急奔,不多時便與文如海他們同路。
張辰宇、李春來這兩個傢伙,此時也來到前面,他們本是想混進去那些江湖人中打探些消息的,但沒想到這些人此時對他們也很忌憚。
“頭兒,你說咱們這走過去,會是什麼地方?”李春來這小子,不論什麼時候,總是要說上那麼幾句話,心裏面纔會舒服,不管說出來的是有用的,還是廢話。
杭天逸道:“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是啊,大家都不是神仙,前面有什麼,誰能說得準?偏偏都要疑神疑鬼的,不搞出點矛盾來,就顯得自己不夠厲害!”李春來像是在小聲嘀咕,但實際上,卻是說給後面的江湖中人聽的。
這小子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實際上卻是很賊的。
杭天逸笑道:“不管前面是什麼地方,咱們都要去的,既然如此,往前面走就是了,去想太多,又有什麼用呢?”
“但人心便是如此,不多想,如何能夠顯得自己聰明呢?”張辰宇也來了這麼一句。
後面的江湖中人,都在思慮二人所說的。
“不論什麼地方,都不可能絕對安全,既然來了,那便要將生死置之度外!”徐良也加入進來。
孟嬌嬌道:“可惜,這世上,能夠將生死看淡的,終究是少數人!”
人生的話題,向來沉重,但這幾人你一眼我一語的,竟然是那般的和諧。
劉浩、唐鋒之輩,本是想說上幾句的,駁斥杭天逸的人,但他們死在沒法子插進來,總不能隔得遠遠的喊那麼幾嗓子。
杭天逸雖然在前行,但他的注意力,卻時不時的會落在唐紅蝶的身上。
這唐家大小姐,在毒瘴中遇見之後,便沒有和他說過話。起初的時候,杭天逸覺得是因爲自己和劉玲走得近,互相表白了心跡。
但是現在,杭天逸卻是聯想到了很多東西,這個美人,似乎也不簡單,不知道此行,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呢。
唐紅蝶的感知,可不是一般敏銳,她側臉看了杭天逸一眼,神色冰冷。
杭天逸沒有刻意避開,但他卻是怕劉玲生氣。
一個男人如此,也證明他對那女人,是動了心的,杭天逸如是總結。
正說話之間,忽聽得前面有若影若現的響聲傳來,正前進的人,全都停下來。
“怎麼回事?”有人問道。
杭天逸擡頭朝着前面看了看,也沒見得什麼東西。
元神力量,能夠感知到的範圍,也終究是有限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上前面去瞧個清楚明白了。
他心中有疑惑的時候,從來都不是站在一邊上等結果,而是親自去探查個究竟。
往前面走五六里路的距離,越是靠前,那響聲越大。
再走一會,前面的物事,便全都映入眼簾。
在側面之處,一條瀑布,於崇山峻嶺之中衝出,攜裹一股無上威勢,飛流直下三千尺。
那轟隆巨響之聲,便是此間飛瀑傳出的,下面水潭方圓幾百丈,白練橫飛,在陽光照耀之下,幾道彩虹,縱橫交織。
如此壯麗景色,杭天逸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劉玲是與杭天逸一同前來的,此時她美目中,也多了幾許光芒。
“你看那瀑布的前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劉玲指着飛落瀑布的虛空之中。
那裏,正是彩虹交匯之處,其間像是有一株白色的大樹,但枝丫卻是綠色的,還開了一些五顏六色的花朵。
這東西,看上去若影若現的,透着一股虛無縹緲的感覺。
杭天逸道:“這東西,像是就在這裏,但卻又不是,莫非真是傳說中的長生藥嗎?”
“也許是吧!”劉玲也不敢肯定。
他們的說話很小聲,但此時文如海和關山越等人都跟上來了。
“長生藥在哪裏?”通天姥姥的聲音裏面,透着一股難以形容的激動興奮,其餘的人,何嘗不是如此?
聽得長生藥三個字,又還有幾個人還能夠穩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