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訶一臉的自信之色,要知道這黑衣人,很大可能已經逃離了驛館。
按理說來,他不該如此衝動,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杭天逸眼睛眯起,看了看他周邊的這羣人,一時間,杭天逸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真是很有意思啊,看來不管是什麼地方,處處可以見到權力名利之爭,事實上,他杭天逸雖然不在乎這些,但何嘗不是已經卷入其中呢?
“巴訶將軍爲何如此有信心?”塗方問道。
巴訶身子一正:“如果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如何能夠爲首領分憂呢?”
塗方濃眉一挑,巴訶顯然這是在挑釁自己啊。
“看來最近巴訶將軍的本事見長了!”塗方那虎目中,熠熠精光瀰漫,一股鐵血殺伐氣息自然而然的釋放。
杭天逸只是看了一眼,便知曉這人不是尋常之輩,在戰場上,肯定極爲了得。
巴訶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卻是達到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效果。
月禾秀眉皺起,巴訶這個時候,顯得更有自信,如果她堅持讓塗方來查黑衣人的身份,這似乎有些不太合理。
作爲一個首領,縱然不能真正做到公平,但是表面的公平,還有合理判斷,還是必須得有的。
關鍵是,這個時候,巴訶已經將話說得很滿了。
正當月禾要做決定的時候,杭天逸卻是鬼使神差的往前一站,說道:“其實,要查出這黑衣人是誰,並不是很困難!”
杭天逸只是一個侍衛,身份地位低下,這一瞬間,周邊站着的侍衛,皆是愣住了,誰給他膽子,竟然該在這時候插話?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在這時候搗亂?”紫馨厲聲喝道。
這件事情,怎麼能夠讓一個無名奴僕給破壞了?
“讓他說!”月禾眼睛頓然一亮。
在她的眼中,杭天逸就是包大牛。
如果說得好了,那自然前途無量,如果說不好的話,立刻犧牲他,月禾也能夠做出這樣的決斷來。
作爲一方部落的首領,她自然有自己的決斷,同樣,也很無情。
杭天逸這個時候,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
他站出來說話,也許是因爲適才月禾沒有給他開空頭支票,也許是因爲自己職業本能,促使他要將真相給說出來。
但不論如何,這個時候,杭天逸已經站出來了,若是什麼都說不出的話,後果可想而知。
“這個黑衣人,其實就在這裏!”杭天逸說道。
巴訶眼中殺機何其凌厲:“你要知道胡亂說話的後果!”
杭天逸沒有理會,他這點氣勢,比起公孫勝雪都遠遠不如,杭天逸可是見過佛祖與法海大戰的人,怎麼可能會害怕?
“屬下敢這麼說,自然有把握!”杭天逸這個時候,像是個愣頭青。當然,這是他故意表演出來的。
“好,你如果能夠將這兇手給找出來,本座重重有賞!”月禾美目中,泛着淡淡光芒,渾然氣勢流轉,彷彿一座立在天地之間的大山,威嚴莊重。
如此氣勢,出自一個女子,杭天逸當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話一出,夢幽美目頓然一亮,她並知道,那黑衣人就在人羣之中。
如果在的話,這豈不是會讓紅月部落內訌?
夢幽心神,此時有些混亂。
至少在她的臉上,杭天逸能夠看出來這些的。
杭天逸對這女子,並不是那般瞭解,他也不知道此時夢幽會想些什麼。
但這個時候,巴訶和紫馨,臉上的神色,並不是很好看。
顯然杭天逸這般話語,已經直擊其致命破綻所在。
思慮之間,杭天逸目光,忽然間落在了一個毫不起眼的人身上。
此人並沒有身穿盔甲,看樣子只是巴訶身邊的幕僚。
“其實,已經用不着了,這個人就是你!”杭天逸指着這人說道。
“胡說八道!”巴訶的手,已經握在刀柄之上,要知道這是他的人,一旦有問題的話,他也是脫不了干係的。
月禾見狀,卻是眼睛陡然一亮,眼底之處,藏着幾許喜色,平心而論,她一直都想找巴訶的茬,削弱其兵權,但一直都沒有機會。
陰差陽錯之下,難道要在今夜內達成心願嗎?
這是一箇中年男子,身材中等,當聽得杭天逸話的手,卻是暗暗嘆息一聲。
他沒有想到,這個平時裏面沒有任何表現的包大牛,會如此了得。
到了這個時候,說再多都是沒有用的。
因爲他手臂上的上傷,是沒法子掩蓋,畢竟是被夢幽的彎刀所傷,明眼人看上一眼,便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事情的確是我做的,但與巴訶將軍沒有關係!”中年男子說道。
“你······”巴訶的臉色,很是難看。
紫馨站出來了:“事情已經明瞭,你自刎謝罪吧!”
“慢着,紫馨長老難道就不想問問,他爲何要刺殺夢幽姑娘?”塗方說道。
紫馨淡淡說道:“很顯然,這是火部派過來我們紅月部落的臥底!”
“對,我的確是火部的!”這中年男子說道。
此時塗方卻是哼了一聲:“你說是就是?”
中年男子發出一聲大笑,接着衣袖一捲,一股熱浪席捲而出,火焰瀰漫,向着塗方激射而來。
塗方瞳孔不由一縮,佩刀出鞘,橫擊出去,刀芒漫卷,如同鋪開的長河。
轟的一聲,塗方和這中年男子,各自退開去好幾步的距離才站穩。
“還需要其他什麼證明嗎?”中年男子淡淡說道。
不用多說,他這一手控火之道,除卻巫族火部,似乎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軍師,我如此信任你,你······”巴訶眼中更多的是憤怒,殺機凝實,但其實針對杭天逸的。
只是這個時候,他還真沒有膽子去殺杭天逸,畢竟現在,自己也是處在風口浪尖上的。
“對不住,讓將軍錯信了!”中年男子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肯定是不會束手就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