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藍平問道。
杭天逸道:“聽說藍兄丟了一幅極好的墨寶?”
“這並不是什麼祕密,你們究竟是誰?爲何關心這些?”藍平眼中有警惕之色。
杭天逸似乎有一種錯覺,藍平這般表現,其實是故意裝出來的。
他明白,這不是錯覺,只是藍平的確不簡單。
肯定藍平有問題之後,杭天逸自然是要好好試探一下的,當此之際,他問道:“這幅墨寶,看來極爲不簡單,不然的話,藍兄也不會如此着急!”
“那是在下恩師所贈,你說簡單不簡單?”藍平說道。
杭天逸心裏面想到,這個時候,如此裝,就太沒意思了、。
如果這墨寶對你來說,真有如此重要,又怎麼會被人給輕易偷走了呢?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杭天逸便得到了一些結論。
“如果在下給你把這幅墨寶找回來,藍兄準備怎麼答謝在下?”杭天逸說道。
藍平神色略顯激動,但只是一瞬間,又冷靜下來,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杭天逸一遍,說道:“官府都拿韋祥沒法子,閣下如何這般自信,能夠幫在下找回墨寶?”
這話問出之後,藍平一直都看着杭天逸,希望從他的神色變化中,看出來一些東西。
杭天逸臉上泛着淡淡笑意:“我是說如果,的確沒有十足的把握,閣下可以當我這話沒說!”
“如果你能夠幫我將墨寶給找回來,你需要什麼?”藍平沒有刻意去看杭天逸,但很明顯,卻是存了試探之意。
無緣無故的,有個人說是要給自己將丟失的墨寶找回來,這怎麼看,都是有問題的。
杭天逸心下更加肯定,這個藍平,絕對是個厲害角色,他的思維轉換太快,瞬間反過來試探自己。
“那閣下能夠給我什麼?”杭天逸問。
藍平淡然一笑,轉身走開了,他看得出來,杭天逸也不簡單,從他這裏要想掏出一點什麼來,顯然難比登天。
走出去幾丈的距離,藍平忽然間又聽了下來,問道:“還沒有請教給下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龔易,舍弟龔志!”杭天逸道。
藍平打量了一下張辰宇,說道:“親兄弟?”
“不算是親兄弟,堂的,我們兄弟做的生意,就是專門爲人找東西的,如果閣下想清楚了,可以過來找我們,我們住在東苑癸號房!”杭天逸其實還沒有定屋子,但是適才他與張辰宇剛剛那邊過來,癸號房還空着的,他的確是打算去定這一間房的。
要去見掌櫃的,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
當然,一般情況之下,定一間房,人家不間的會見自己,杭天逸只是隨意找個藉口而已。
“好說!”藍平沒有回頭,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大哥,這個藍平,很有意思!”張辰宇道,他此時謹記自己的身份,是杭天逸的堂弟龔志。
杭天逸道:“的確很有意思,走,我們去找掌櫃的,免得那間房被人給定了,到時候生意就做不成了!”
“掌櫃的,我們要一間房!”杭天逸開口、
這掌櫃的看上去約莫四旬年紀,兩鬢已經有了白髮,他上前來,臉上泛着笑意,態度恭敬。
“二位客官真是好運氣,我們這裏,現在的確還有幾間房的!”掌櫃的說道。
杭天逸道:“我們要東苑的癸號房!”
掌櫃的愣了一下,笑着說道:“我們這裏的房間是隨機分配的,不過您的運氣是真的好,那癸號房,剛好是閒着的!”
杭天逸直接要房間,也是存在試探之意的,那癸號房,在壬號房的旁邊,而壬號房,正是韋祥的住處。
“是嗎?那我們真是好運氣,實話告訴掌櫃的,這癸號房,我曾經住過,那裏環境清幽,是一處讓人安靜的好地方!”杭天逸算是解釋了一下,爲何會要點房間。
掌櫃的臉上笑意不減:“客官說的是,不過今日,小店裏面出了一件事情,那隔壁的屋子,正是出事的主住的,客官如果不嫌棄的話,自然可以給你!”
杭天逸擺手笑道:“有什麼可嫌棄的,掌櫃說的,是藍平藍兄墨寶丟失一事吧!”
掌櫃的點頭,他嘆息一聲:“這熱鬧的地方,往往就會多一些事情,鳴鳳樓的客人,從來不少,可這幾年以來,也還算是安靜,如今······”
“看熱鬧是人的本性,無可避免的,再說掌櫃的也可以藉助這機會做生意,不是嗎?”杭天逸說道。
“是這個道理,但不瞞客官說,這麻煩不斷的,實在讓人煩惱!”掌櫃說道。
杭天逸道:“這也是官府的管理有些問題!”
“這事情,不能怪官府的,人來人往,我這裏又不是衙門,難道要人家住在我這店裏面不成?”掌櫃的說道。
杭天逸點頭一笑,不多時便與掌櫃的來到那癸號房。
“客官要的,就是這間房了!”掌櫃的推開屋門,率先走了進去。
杭天逸道:“還是熟悉的環境,有勞掌櫃的了!”
“不客氣,客官需要什麼,就去前面廳堂那裏吩咐!”掌櫃的說完,轉身朝着走廊走去。
待得掌櫃的走遠了張辰宇才問道:“頭兒,你能看出來什麼嗎?”
杭天逸道:“這件事情,與掌櫃的沒有關係,但是算計的人,卻是將一切都給算進來了!”
“是藍平?”張辰宇問。
杭天逸道:“藍平肯定有問題,咱們先待着,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會來找我們的!”
“難道是因爲那墨寶對他太重要?”張辰宇道。
杭天逸嘆息一聲:“墨寶,也許重要,但並不是那重要,不,也許墨寶就只是一個藉口而已!”
“藉口?頭兒的意思是,韋祥也有問題,是他和藍平在做局?可這又是爲什麼呢?”張辰宇道。
杭天逸眼中,閃過銳利光芒,從得到線索,到現在的蛛絲馬跡,今日這一切,幾乎沒有任何滯礙,一切都太順利,讓他覺得還有些不習慣。
“爲了什麼,也許,就只是······”
杭天逸話音還沒有落下,便聽得一陣腳步聲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