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只見得一道道金光旋動起來,交織成片。
杭天逸此時有一種錯覺,彷彿在他面前的,是一片金色的海洋,這片黑羊,要徹底將他給淹沒。
窒息之感生出,杭天逸雙手陡然撐開,凝聚的道韻規則之力,化作一道光柱,衝向天空之中。
一聲猛烈的巨響傳來,金色海洋炸開,杭天逸手臂微微發麻,氣血翻騰,他的心間,就像是壓了一塊巨石,難過得就要吐血。
在這時候,太清真氣自然而然的流轉開來,幾個大周天之後,便將那侵入體內的勁力化解。
杭天逸吐出來一口濁氣,目光銳利如刀如劍。
“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了嗎?”杭天逸的聲音,散發出來難以形容的冷漠。
這一瞬間,他周邊的溫度驟然下降,令得那金蟾都生出一座錯覺來,彷彿自己經受不住那瀰漫的寒氣。
要知道,它本就是發生了異變的金蟾,自身本就是森寒之物,怎麼會有這種錯覺呢?
“難道還不顧殺你?”金蟾的聲音,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氣息,彷彿他是天地主宰,而杭天逸只是螻蟻。
杭天逸搖頭:“還遠遠不夠,你有你的底牌,我自然也還沒有用到全部的力量!”
聲音落下,杭天逸邁出步子,凝聚的道韻規則,在空中交織成無數的花紋。
這一瞬間,彷彿杭天逸帶動了整片天地。
金蟾發出一聲怪叫,再次揮動爪子,金色海洋匯聚,無數生靈的虛影顯化,釋放出來一股子難以形容的兇戾之氣。
顯然,這些生靈的虛影,都是被它喫掉的生靈,其魂魄等等,全部被煉化,成爲這金蟾力量的一部分。
這一瞬間,天地像是要徹底裂開了似的。
杭天逸凝聚的道韻規則受到衝擊,不斷髮出響聲來。
而這時候,一道寒光激射,大寶劍已經在他的手上。
寶劍在手,杭天逸信心頓然陡增,同時,他的氣勢,也在這一瞬間,攀升到了極致。
這一瞬間,他手上的大寶劍頓然發出嗡嗡響聲,凝聚的劍氣纏繞,大寶劍也變得迷離起來。
杭天逸的心中,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暢快之意,當下他發出一聲長嘯,接着大寶劍揮動。
劍芒激射,宛若星河,這一瞬間,漆黑的也,一下子變得如同白晝一般,璀璨而刺眼的劍光,釋放出來難以形容的凌厲之氣,刺得那虛空連連發出猛烈巨響之聲。
金蟾凝聚的金色海洋,還有那些恐怖的冤魂,在杭天逸那劍氣之下,都變得不堪一擊。
虛空中傳出一連續的響動,金蟾也感知到了生死危機,此時它座下的黑蓮旋動起來,所有花瓣都沒有例外。
很顯然,到了這個時候,金蟾也施展了全部的力量。
轟隆隆!
天地之間亮起的光芒,陡然暗淡下去,而後,那金蟾卻是傳出一聲慘叫。
原來是黑蓮被破開一道口子來,數道劍氣從那口子裏面泄落,斬在金蟾的身上。
金色的血液流動,一道長長的傷口,甚是顯眼。
杭天逸立在虛空之中,大寶劍泛着迷離之光,與他的氣勢相和,他像是立在天地之間的神仙,偉岸而高深。
“這才只是開始呢,看來你也不過如此而已!”
杭天逸的聲音傳出,他再次出劍,劍氣所過之處,光芒充斥,這一瞬間,籠罩在四下裏的禁制,已經出現了裂縫。
金蟾再次發出怪叫,它此時生出了畏懼,駕馭那已經破開口子的黑蓮,以極快的速度,橫向移動出去。
不論是何生靈,當他開始畏懼的時候,就註定了是要落在下方的。
杭天逸的氣勢,卻是再次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大寶劍光芒強盛,像是要徹底將天地給破裂開來。
金蟾沒有多想,直接逃走。
杭天逸凝聚的這恐怖一劍,關鍵之時,卻是落下了。
他此時臉色略顯蒼白,眼中警惕之色,依舊強盛。
從空中降落,也並沒有急着離開。
似乎,在這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什麼大事。
走出去好一段距離,杭天逸卻是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來,顯然今晚上與這蟾蜍交鋒,他其實也並沒有佔到多少好處。
適才一切,不過是在演戲,因爲他不確定,那個時候,是不是有人還在暗中盯着自己。
沒辦法,對手是誰,都還沒有搞清楚呢。
“看來這天下的高手,不可小覷!不論是任何種族的!”杭天逸擦掉鮮血,太清真氣以極快的速度運轉。
此時此刻,他體內的傷勢,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恢復過來。
恰在這時,卻是有一陣腳步聲傳來。
杭天逸的元神力量,消耗也是極爲恐怖,是以根本就沒來得及去探查什麼。
他將警惕提高到極致,手中的大寶劍,有若影若現的光芒。
巷子轉角之處,杭天逸終於看清楚了那道人影,那是之前離開的楊宇軒。
“怎麼回事?”楊宇軒問道。他適才並沒有走開去多遠,當禁制被破,那一聲巨響,自然加繆驚動了他。
“京都城有妖,還是大妖!”杭天逸說道。
楊宇軒星目中泛着凌厲光芒,他身上的氣息,也在這時候起伏不定。
“大妖?”楊宇軒的聲音,透着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勢。
杭天逸點頭:“是一頭金蟾,修爲在紫府境界!”
“難道我大景皇朝的氣運,已經虛弱到這等境地?”楊宇軒心神難以平靜。
杭天逸道:“不見得是氣運的問題,很大可能,是有人故意爲之!”
“是奸相?”楊宇軒眼中,有難以形容的殺機,當年他的父親,也就是前太子,如果不是王伯端的手段,又怎麼會慘死?
這些年以來,楊宇軒修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報仇,但是他又在爲大景皇朝着想,畢竟他體內流淌的血液,是屬於大景皇室的。
杭天逸搖頭:“暫時沒法子判斷!”
“一定是奸相!”楊宇軒眼中殺機,幾乎已經凝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