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軍師你看,那銅棺裏面,似乎有淡淡的光芒閃爍!”田衝開口。
當此之際,杭天逸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那銅棺之上。
“不錯,那像是一道薄薄的光幕,因爲不太顯眼,看上去是空的!”杭天逸道。
當然,這銅棺,也極大可能是空的。
杭天逸他們離着那銅棺如此之遠,都能看到裏面的情況,穩住心神的摩雲,自然也能夠看到。
“原來打開棺蓋,纔是開始!”摩雲邁步向前,此時那個紅衣女子,再次出手,顯然是要阻止摩雲。
“你阻止不了我的?寶山就在眼前,我既然來了,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摩雲大笑一聲,再次出手。
凝聚的佛家道韻規則,化作一道道佛門符文印記激射出去,那紅衣你局受到衝擊,身影逐漸暗淡下來。
這不是尋常的鬼物,是被操控住的。
當初出現的時候,本就詭異,現在也是詭異的消散開去了。
摩雲愣了一下,這紅衣女子,本事比他高出太多,他是藉助幾萬人的陣法力量,還有自身的佛門修爲,這纔敢大着膽子與其交鋒的。
可是現在,卻是變得如此不堪一擊,難道是因爲這銅棺的緣故?
摩雲眼中,此時有難以難形容的熾熱之色。
他小心翼翼的,朝着那銅棺靠近。
銅棺裏面的那一道光幕,在不住的顫抖。
忽然間,整個虛空,像是都凝固了。
邁出步子的摩雲,也被定住。
溪水邊上,杭天逸他們也不例外。
杭天逸此時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究竟是一股怎樣的力量,這銅棺裏面,究竟有什麼?
杭天逸不敢想象,因爲他此時感覺到自己渺小如螻蟻,不,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
“不對,這力量,似乎有些熟悉!”杭天逸忽然間發現,天地規則,在不斷的衝擊這種力量。
當此之際,他心神猛烈一顫。
因爲他已經明白過來,這力量爲何如此熟悉,只是因爲這種力量,他本來就見識過。
這道力量,來自那個人,那個在大景京都外面觸動天地規則,引來天地雷劫的人,那個引來老窮酸的人。那個,山河堂後面真正的掌控者。
此間,是他的佈局?還是本就是他的老巢?
“不對,這裏絕對不是他的老巢,但若是佈局,肯定也不會是針對我們這種小羅羅!”杭天逸心裏面想到。
在他思慮的時候,那銅棺裏面的光芒,已經散開。
這就是一口空棺材,裏面什麼都沒有。
但杭天逸猜測,那道光幕,應該是觸動了某些東西,這纔會引發這超越天地的力量。
在這時候,天地之力,正在不斷的往此間匯聚過來。
杭天逸雖然不能動,但是他卻可以看到,那天空中的封印,已經破開。
那懸在空中的紅月,也不是真正的月亮,只是此間的規則顯化而已。
此時此刻,匯聚而來的天地之力,不斷融入那一輪紅月之中,紅光激射,漫卷而動,整個山谷之中,忽然間溫度驟然下降,甚是恐怖。
他雖然不是爲了所謂的上古冬天,但終究是心裏面有所謀劃,要是糊里糊塗的交代在這裏,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紅月接受天地之力之後,在不住的顫動,而後,便凝聚成一片紅色刀光,橫在天地之間。
這雖然不是真正的刀,但在這刀光之下,杭天逸那種微小之感,又更進一步了。
若是這紅色刀光落下,他估計沒有反抗的餘地啊。
此時此刻,田衝他們連臉上的神色都沒法子變化一下,幾乎是被定在那裏的。
田衝很想問一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當然他猜測杭天逸也不知道。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道紅色的刀光終於垂落,像是一顆紅色的星辰,於浩瀚的星空之中落下。
這刀光的離着摩雲還有好幾丈的距離,但是那釋放出來的威勢,卻是令他的五臟六腑直接受傷。
當此之際,他感覺到自家的身子,就要裂開了。
紅色刀光落下,摩雲沒事,那三萬將士,卻是一瞬間就有一萬多人被淹沒其中。
他們連慘叫之聲都來不及發出,便已經灰飛煙滅,徹底消失在人間。
摩雲看得神魂顫抖,他發誓要是可以,定然不會再去想什麼赤月洞天,直接離開這裏。
一刀之威,如此不可測,要是再來一刀,正好方向是自己這裏的話,摩雲絕對沒有反抗的餘地。
此時此刻,摩雲慶幸的是,適才與紅衣女子交手,他離着那三萬將士,有一定的距離,不然的話,他此時已經小命不保。
紅月再次顫動,流轉的道韻規則,再次泛着凌厲氣息,顯然,這第二道攻擊,會再次凝聚。
不要說是摩雲,就算是遠處的杭天逸他們,此時一顆心也是提在嗓子眼上的,要是這刀光落在他們這邊,又被定住了的,估計小命真就要丟在這裏了。
這一次的刀光落下,目標依舊是摩雲手下的將士。
他一顆心,當真在滴血,這些將士,沒有戰死在沙場之上,卻是死得如此憋屈。
“杭天逸,一定是你設下的局,一定是你,要是我能出去,定然將你碎屍萬段!”
摩雲心中在猛烈咆哮,轉而間,他又覺得杭天逸還沒有佈下此局的本事,難道是他們真來到了赤月洞天,只是驚動了某位沉睡的上古強者,因此纔有了眼前這一幕?
一定是這樣,摩雲覺得,但此時他連聲音都喊不出來,更不要說什麼認錯了。
當第二道刀光落下的時候,杭天逸似乎發現了一些什麼東西。
摩雲離着他的將士們,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原來的方向,還殘留着佛門功法的氣息,反而是他被定住的這裏沒有。
兩次刀光落下,牽引的力量,似乎是佛門功法,難道······
難道這個天地大殺局,針對的是佛門中人?
如此猜測,合情合理。
杭天逸想到這裏,心神卻是難以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