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逸來到大山下,這座大山明明就在眼前,可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種感覺,彷彿這座大山,離着他還有一段很遠的距離。
“這應該不是錯覺,而是此山,也是芥子須彌的存在,其間蘊藏有大空間,就是不知道,所謂的天地玄門,會不會與這座大山有些關係!”
杭天逸做出這樣的推測,非是胡思亂想,那斷山的切口很整齊,劍氣瀰漫,如霧如雲。
這劍氣,正是來自劍聖的劍道。
如果劍聖當年曾在這裏出手,是不是意味着曾經也有人找到這裏?
而歸墟之地,最大的祕密,恐怕就是天地玄門,那麼,這豈不是就牽連在一起了?
杭天逸想到這裏,自然就會想到十年。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十年便是劍聖,不知道天地復甦之後,這個少年如今到了什麼境界了。
杭天逸思慮間,忽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他回頭一看,一個熟悉的少年,正邁步往這邊來。
忽然間,杭天逸的臉上,多了幾許笑意,他說道:“我正想着,你會不會也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
這不是錯覺,更不是其他的人神奇手段,走過來的,的的確確就是十年。
如今的十年,已然邁步歸仙境界,而且他這歸仙境界,還不是尋常的歸仙境界。
杭天逸可以肯定,就算是對上霍沉、李靈虛、姜道玄這等高手,絕對不會落下方。
當然,曾經的劍聖,那是可以與三教祖師比肩的存在。
魔皇東征,幾十萬魔族大軍,加上那麼多的歸仙境界將領,都被他給鎮壓了,這等狠人,如今雖然還沒有達到曾經的高度,但顯然要到曾經的高度,只是需要時間積累而已。
十年擡頭看向那斷山,此時他手中的鐵劍微微顫動,顯然是感知到了山上的熟悉劍氣。
“自然要過來看看的,畢竟,這歸墟之地,我本來就是從這裏走出去的!”十年說道。
杭天逸道:“看來你已經恢復過來不少記憶!”
“我雖然恢復了記憶,但我還是我!”十年說道。
杭天逸聞言,淡淡一笑。十年這話,證明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變化,有的人,只需要遇上,便是朋友。
十年與杭天逸,便是這樣的。
“是的,我知道你還是你,但我想聽一些故事!”杭天逸說道。
十年道:“這裏的故事,你應該也能猜到一些!”
“曾經找到歸墟之地的人,是誰?”杭天逸問。
十年搖頭:“我並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當年如果不是因爲他,我根本用不着存留真血轉世!”
杭天逸道:“你不是因爲魔皇而轉世的?”
“魔皇?還沒有這樣的本事,我是被一個神祕高手偷襲受到致命之傷,因此不得不轉世重修。當年那一戰,如果不是三教祖師,我也不能將其逼退!”
十年眼中,盡是回憶之色。
曾經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
杭天逸心下何其震撼,他此時卻是聯想到了一個人,那個能夠硬抗天地雷劫,山河堂的幕後者,會不會就是那個偷襲傷了劍聖的高手?
十年搖頭:“如果可以,我們倒是希望,這個地方永遠也不要被外面的生靈知道,因爲這天地玄門,一旦打開,並不是什麼好事!”
“不是你們弄的萬物祭壇,卻是與人皇有關,難道是某位人皇的手臂?”杭天逸道。
“也許是吧,但是我也不知道,人族的人皇,是怎麼知道這歸墟之地的!”十年說道。
杭天逸眼中閃過睿智光芒,道:“這很顯然,與三教祖師有些關係了,或許是他們其中一位,或許是兩位,或許就是三位!”
十年聞言,卻是愣了一下,過去一會兒,他說道:“如果是三教祖師讓某位人皇這般做的,那又是爲了什麼?”
“不知道!”杭天逸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畢竟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
“當年在這裏,我曾與那人一戰,大山被斬斷,作爲歸墟之地的陣法基礎出了問題,因此,要過來也不單單隻有傳送陣這條路,有了傳送陣,只是爲這歸墟之地指出一條確定的路而已!”
十年擡頭看向被斬斷的大山,眼中神色複雜,當此之際,他身上多了幾許滄桑之意。
杭天逸看了看那切口整齊的大山,說道:“如果這傳送陣當真與某位人皇有關的話,那麼肯定也是知道歸墟之地關係着什麼的,與三教祖師有關係的人皇,究竟會是誰呢?”
“三教祖師在遠古的時候,便已經是不可揣測的絕世高手,只是他們沒有顯露出來而已,人族出過的人皇,恐怕許多與他們,都有些關係的吧!”十年說道。
杭天逸道:“如此一來,還是沒法子?查清楚,歸墟之地,在你離開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對,天地玄門打開,當真能解決天地週期演化的問題嗎?”杭天逸問。
十年搖頭:“我並不知道,我只是負責看守這裏而已,他們叫守護者!”
“你負責看守,上面肯定就還有人,他是誰?”杭天逸道。
十年還是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是天地玄門打開,肯定會有一定的壞處,不然三教祖師,也不會插手的!”
杭天逸心想,那三個老銀幣,算計些什麼,誰能說得清楚的。
最關鍵的,所謂天地棋局,他總覺得不是自己所瞭解到的那般,這裏面,究竟藏了些什麼祕密?
“你的上面,肯定還有人,但是到現在爲止,你沒有他的任何線索,我也是今日才知道這些,看來這趟歸墟之地,走得真是讓人心驚膽戰啊!”杭天逸說道。
十年道:“我上面的人是誰,我並不知道,但是他有一個名號,倒是很響亮的!”
“是嗎?”杭天逸眼中,充滿了興趣之色。
十年道:“我所知道的,這個人便是天地玄門鎮守者!”
杭天逸聽得這話,險些翻了個白眼,這似乎像是說了什麼,也像是什麼都沒說。
“你是此間的守護者,他是鎮守者,這怎麼看都是一個人,莫非你說的是你自己?”杭天逸真感覺有些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