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大軍外圍戒嚴,已經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沒有得到允許,別說是人,就連一隻蚊子,都不準飛進去。
內圍,更是有數百血魂軍鎮守,哪怕是外圍的兩萬重城守軍進攻,也絕對攻不進去,就會全軍覆沒!
王牌兵種,以一敵百,可不是說着玩的。
大宅裏,氣氛一片凝重。
西凌戰神躺在牀上,昏迷不醒。
面無血色,嘴脣泛烏青。
玄門神醫餘寒松、神農醫谷之主陸神醫、雲夢澤苗醫仙等大名鼎鼎的神醫,全都匯聚。
各自看過孫凌的情況之後,眉頭緊鎖,聚在一起商議救治方案,卻始終拿不定注意。
“吾帥到底怎麼了?”
副-官見一個個自詡爲神醫的老傢伙猶豫不定,急得要跳腳。
“原副-官。”
餘寒鬆開口道:“戰神大人是舊傷復發。”
“舊傷復發?”
原副-官眼睛瞪大。
他想過很多可能,但沒想到是這麼回事。
蠻國進犯時,孫凌率軍作戰,立下震驚全國的蓋世之功,但確實是九死一生,幸運撿回一條命,也留下了隱患。
這些年,孫凌一直在療養傷勢,京城供養的衆多名醫一起上陣就診,各種珍惜藥材,只要能找到,舉國之力不惜代價去找,花費人力物力財力,難以計算。
但傷勢始終只能維持在一個穩定的程度,無法徹底痊癒。
“那現在怎麼辦?你們是大名鼎鼎的神醫,不快點救治吾帥,還在等什麼?”原副-官急道。
幾人對視一眼,各自眼中露出苦澀。
餘寒松嘆了口氣:“戰神大人所受傷勢,已經涉及根本,一個不好,就會……”
“別跟我扯其他沒用的!我就問你們,能不能治?”原副-官怒吼。
幾人臉色難看。
他們在杏林之中名氣極高,放眼西南,也就這寥寥幾人,身份地位相差無幾。
其他的所謂名醫,在他們面前得裝孫子,萬分恭敬纔行。
何時被如此人如此呵斥過?
“我們正在商議救治手段,想拿出一個最穩妥的辦法,畢竟戰神大人萬金之軀,若是有閃失,我等萬死難贖其罪,也是龍國承受不起的損失啊!”
“那就是治不了了?”
原副-官瞪眼,一副要喫人的模樣:“枉你們一個個自稱神醫,結果都是廢物!還敢耽擱吾帥病情,如果吾帥出事,你們都得陪葬!來人!”
兩個血魂軍士-兵快步上前。
“把這些個沽名釣譽的老傢伙全都關進監獄去!速速請玄醫門安如山安神醫來重城一趟,救治吾帥!”
“是!”
“你……你怎麼能這樣?”
餘寒松等人驚怒不已。
“一羣廢物,治不了人還在這裝腔作勢,都給我帶走!但有反抗者,就地槍決!”原副-官憤怒咆哮。
“你……你這人簡直是……荒謬!荒謬!”
餘寒松等人年齡加起來都有五百歲了,卻被一個年輕人如此無禮對待,氣得鬚髮皆張,卻又不敢反抗,滿心憋屈的被押入了監獄。
監獄裏,徐南正盤膝閉目養神,聽到雜亂腳步聲響起,伴隨着一聲聲憤怒呼喝。
睜眼看來時,正好看到餘寒松等幾人被關進不遠處一個空着的多人牢房。
“諸位神醫怎麼也被關進來了?”徐南笑問。
“南……”
餘寒松抱拳,就要恭敬行禮。
卻被徐南眼神阻止,問道:“孫凌爲什麼關你們?”
幾個神醫氣得吹鬍子瞪眼,不想搭理徐南。
餘寒松苦笑道:“戰神大人還在昏迷當中,是原副-官把我們關進來的。”
“他關你們?不想救孫凌了?”
“唉……”
餘寒松嘆道:“學藝不精,戰神大人的傷勢傷及根本,西醫無解,中醫雖然能治,卻也需要萬般小心,我等正商議治療方法,原副-官太着急,把我們罵了一通,就給關進來了。”
徐南問:“那他打算找誰給孫凌療傷?”
“玄醫門安如山安神醫,他的醫術確實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
餘寒松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他突然反應過來,徐南纔是真正能救治孫凌的那個人。
鬼醫門傳人,醫術超凡入聖,天下皆知!
“安如山啊?”
徐南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道:“安如山還差點火候。”
“黃口小兒!你簡直膽大包天!安神醫也是你能編排的?”
幾個神醫怒視徐南,喝道:“安神醫的醫術,我們這些人都要敬佩三分,慈心妙手,化解全國瘟疫,榮獲赤龍勳章!這種國之棟樑你也敢胡言亂語,不爲人子!”
餘寒松聽得臉都白了,身體都忍不住哆嗦。
這幾位也真敢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