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在他深情中隕落蘇卿陸容淵 >第342章 陸容淵太會哄人
    蘇卿一個哆嗦,欲哭無淚,就差跪下對身後的人喊一聲“大哥,別殺我”。

    真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

    蘇卿壯着膽子回頭,在回頭那一霎那,她都微眯着眼睛,沒敢全睜開了,也沒完全看清捏住她肩膀的人是誰。

    直到頭頂響起一道沉冽而熟悉的聲音。

    “卿卿。”

    聞言,蘇卿猛然擡頭,見到陸容淵那一刻,她激動的都快哭了。

    “卿卿,你有沒有事?衛東衛西說酒店着火,與你失去聯繫,你知不知道我心裏多擔心。”陸容淵將蘇卿一把擁入懷裏,寬厚的手撫着蘇卿的腦袋,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陸容淵在得知蘇卿失蹤後,立即趕回來找人,他已經找了一個多小時了,這一個小時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老公。”蘇卿抱着陸容淵,突然嚎啕大哭。

    她這輩子還沒這麼肆意的哭過。

    這一哭,可把陸容淵嚇得夠嗆,手足無措:“老、老婆,怎麼了?是不是哪裏傷着了?”

    蘇卿搖頭,一個勁的哭,也不說話,那一刻,陸容淵就成了她的全部。

    自從當年母親去世後,她學會了把眼淚流回眼眶裏,眼淚這東西,只會讓別人看笑話。

    遇見陸容淵後,陸容淵又把她寵回成了個孩子,可以肆無忌憚的笑,肆無忌憚的哭。

    街上涼風颼颼。

    陸容淵先將蘇卿帶回車上,給她遞紙巾,目光溫柔的看着她:“老婆,是不是我剛纔嚇着你了?”

    蘇卿還是搖頭,啜泣着說:“我看見我媽了。”

    陸容淵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因爲這,他愣了一下,寬慰道:“可能是因爲最近清明節要到了,丈母孃想你了,你也太想丈母孃了,纔會出現幻覺,回去我們多給丈母孃燒點紙。”

    陸容淵自然還不知道丈母孃真活着。

    聽了這一番寬慰,蘇卿一下子止住了哭聲,重複一遍:“我看見我媽了……”

    陸容淵點頭:“嗯,你剛纔說過了。”

    蘇卿又說:“不是鬼魂,是活人。”

    陸容淵盯着蘇卿遲疑了幾秒,在這嚴肅的氛圍下,試探性地問:“詐屍?”

    “不是詐屍,是詐死。”

    陸容淵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幾秒後,說了句:“卿卿,這老丈人跟丈母孃還真配,連詐死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蘇卿瞪了陸容淵一眼後,將頭扭到窗外,氣不過,又扭回來,用手打了陸容淵幾下,當然,就跟撓癢癢似的力道差不多。

    “陸容淵,我都哭的眼睛腫了,你還說這樣的話。”

    陸容淵粲然一笑,將蘇卿的手捂在手心裏:“傻卿卿,老公逗你呢,丈母孃沒死,你卻在大街上失魂落魄,又哭成這樣,先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在生氣丈母孃這些年沒去看過你?”

    蘇卿訝異,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難道你真會讀心術?”

    陸容淵笑笑,食指指着蘇卿心臟的位置:“別人的心我不懂,自己老婆的心思,那是必須懂,這是已婚男人的必修課。”

    陸容淵的笑就像春風潤無聲,蘇卿的心情不知不覺就好了很多,剛纔那種偏執的想法也淡了許多。

    蘇卿垂眸,默認:“就在剛纔,我見到我媽時,我震驚到難以置信,我欣喜若狂,也很難過,luis只是我媽認的乾女兒,她對luis是那麼的慈愛,溫柔,可這十八年來,她有無數次回帝京看我的機會,她卻沒有回來看過我一眼。”

    說着說着,蘇卿的情緒又來了,她看着陸容淵:“我就是想不明白,我也是個母親了,可我還是不能理解她的做法,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鑽牛角尖?”

    陸容淵心疼的嘆息一聲,將蘇卿擁在懷裏,讓蘇卿的頭靠着自己的胸膛。

    “無論我們多大了,又扮演着什麼角色,妻子?丈夫?媽媽?父親?我們在自己母親面前,始終是個孩子,是孩子,就會渴望父母的疼愛。”陸容淵安慰道:“沒有誰對誰錯。”

    蘇卿擡眸,下巴抵着陸容淵的胸膛,望着他看了一會兒,心中一動,脣湊過去吻了吻下巴。

    蘇卿雙手按着他的肩膀處,陸容淵也配合着,慢慢地往後仰。

    蘇卿將陸容淵按倒在車座椅上,因爲車子空間窄,她索性跨坐在陸容淵的腿上。

    “卿卿,輕點,腿…疼。”

    “sorry!”蘇卿連忙坐到另一條腿上,她輕輕拍了拍陸容淵的傷腿:“不是說恢復得很好嗎?”

    “剛纔又碰着傷口,看來又嚴重了。”

    一般陸容淵能忍的傷,那肯定就忍了,像剛纔這麼好的“喫肉”機會,以陸容淵的性子怎麼會錯過?

    蘇卿將車內的燈光打開,纔看見陸容淵的大腿處又出血了,哪怕是穿着深色的褲子,血跡也都很明顯。

    “怎麼這麼嚴重?你個傻子,也不知道處理,半天了也不吭聲。”蘇卿又氣又心疼。

    “沒什麼大礙,皮外傷。”陸容淵雲淡風輕一笑:“對了,樓縈與萬揚都就回來了,他們在酒店裏休息。”

    救回樓縈與萬揚後,陸容淵急着找蘇卿,這纔沒來得及處理傷口。

    在救樓縈他們時,腿上的傷口再次裂開。

    “先去醫院。”蘇卿下車,坐到主駕駛去:“你指路,我不識路。”

    這小鎮,陸容淵十分熟悉。

    不過二十分鐘,他們就來到了鎮上一家醫院裏,醫生幫陸容淵重新縫合傷口,蘇卿看着都肉疼。

    蘇卿看了看傷口,說:“這下大婚時腿應該好不了了。”

    陸容淵:“……”

    “老婆,你這語氣怎麼聽着好像有點高興的意思?”

    是他的錯覺?

    蘇卿被看穿心思,尷尬的輕咳兩聲:“怎麼會呢,我的意思是,欠樓縈的豔舞,是不是可以賴賬了?畢竟你是爲了救他們兩個舊傷復發的。”

    陸容淵站起來,伸手示意蘇卿扶着。

    蘇卿心領神會,立馬伸手去扶,白了陸容淵一眼:“大爺作派學的很像啊,都學會使喚我了。”

    陸容淵勾了勾脣,裝虛弱,將腦袋往蘇卿的肩膀上一靠:“老婆,失血過多,有點頭暈。”

    “裝的一點都不像。”蘇卿一邊吐槽,一邊扶着陸容淵往外走:“爲什麼你聽到我媽沒死,反應這麼平靜?”

    這換做一般人,不是應該很震驚嗎?

    甚至會覺得她在胡說八道。

    然而陸容淵很平靜的接受,平靜的信了。

    “很奇怪嗎?”陸容淵反問:“這不就是你爸媽的一貫作風嗎?”

    蘇卿輕哼一聲:“別搞得你好像跟他們很熟似的。”

    “你完全繼承了你爸媽的優良基因,我還需要認識他們?認識你就夠了。”

    蘇卿怒:“陸容淵,你再說一句試試?”

    拐着彎罵她呢?

    陸容淵趕緊轉移話題:“卿卿,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厲國棟已經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