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金黃色的蚊子,這蚊子最大的特點就是大,蜻蜓那麼大。
馮叔告訴我們,這種蚊子他以前見過,是種很危險的存在。
被這種蚊子咬到的地方會潰爛,想要治癒很麻煩。
所幸,這個蚊子數量不會太多,而且個體比較大,容易發現。
於是接下來的路上我們又多了一項任務,打蚊子。
又繞過一道山彎後,視野裏的瘴氣不在是隱隱的青色,而是變成了一種令人看了就心生厭煩的紅。
馮叔叫停了我們,他說這種瘴氣比前面林子裏的瘴氣毒性大,這種毒瘴需要有解毒藥。
一聽說要解毒藥,徐紅傻眼了,她抱怨道:
“這周圍連個人家都沒有,去哪找解毒藥啊!”
這回我可算抄上嘚瑟的機會了,我對徐紅挑着眉毛說:
“這你就露怯了吧,往往這毒物所在之地必然有解毒的東西,看我的吧。”
然後我一拔胸脯繼續說的:
“看哥給你現場配置解毒藥。”然後我就大步向前走去。
再然後我就鬱悶了,這瘴氣辣眼,嗆得我嘩嘩流淚。
不止如此,我都沒來得及轉身往回走,就感覺一股噁心反胃的感覺涌了上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吐的是什麼,因爲剛感覺有液體從嘴裏往外流,我就眼前一黑。
失去意識前我聽到青龍無比怨毒的罵了一句:
“你個傻X。”
在醒過來時,就感覺四肢無力,全身麻木,四肢還不受控制的抽搐。
這是全身不遂了嗎。
而徐紅則是一臉嫌棄地看着我說了一句:
“馮叔說的對,你堪稱悶聲作大死界的一朵奇葩。”
那誰知道戴口罩在這裏無效啊,不過話說回來,我既然已經中毒了,他們又是怎麼把我救出來的。
對於我這個疑惑,徐紅用她包裏的一件東西爲我解了惑。
她拿出來的,竟然是一個防毒面具。
這丫頭揹包里居然還有這玩意,她這些年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呀。
就在我感嘆不已的時候,徐紅拿出一個密封袋,裏面是一些植物的碎屑。
沒等我發問她就開口說道:
“張嘴,吃藥。”
果不其然,她在馮叔的指導下,已經找到了解毒藥。
喫完了藥,我頓時感覺精神狀態好多了,有了精神頭,我問起了此時我最關心的問題。
“我不會落下什麼後遺症吧?”
徐紅一臉的老中醫神態,抹着下巴裝腔作勢的對我說:
“好在我搶救及時,後遺症倒是不會落下,不過,你眼下恐怕是站不起來了。”
“那太好了,等我體力恢復了,咱們就可以通過這裏了。”我對徐紅說。
徐紅卻說道:“通不過,這藥雖然可以解毒,但是解決不了毒氣侵體的問題,所以,靠藥頂着,最後還是會被毒瘴幹翻的。”
聽着她的話我很慚愧啊,之前接受了馮叔的傳授,沒想到,屢次實戰一次比一次丟人。
現如今,我感覺我都成了個笑話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明明已經帶了口罩了,爲什麼還是被這紅色的瘴氣幹暈了呢。
徐紅看到我情緒低落,她居然坐在我旁邊說:
“小峯,你也不用這樣,剛纔你昏迷的時候,我和馮叔還說起這個事,馮叔讓我好好跟你說說。”
“說什麼呀?”我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看着頭頂的樹冠隨口應付着。
“當然是你這次的表現了。”
“不用說了,我知道,我很垃圾。”
說着話,兩行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徐紅拿出紙巾幫我擦了擦眼淚然後說道:
“怎麼還哭了,你知不知道馮叔給你的評價是什麼。”
“丟人現眼唄。”我有氣無力得回了一句。
徐紅給了我肩膀一拳,語氣嚴厲的說道:
“打起精神來,一個大男人怎麼還被這點挫折給打敗了。”
然後,她語氣變得特別溫柔,只聽她又說道:
“馮叔說了,你現在比他剛見你時成長了很多,只是,你這命不好,隨便開個副本就是地獄模式。”
聽了這番話,我的自信心立馬就回來了,真沒想到,馮叔評價這麼高。
於是轉頭看向馮叔,他正在警戒,感覺到我看他,馮叔回頭說了一句:
“除了讓愛情衝昏了頭腦,你的表現我給滿分。”
嘿嘿嘿,馮叔這話說的,希望徐紅能理解這話裏的意思。
當然,徐紅那麼古靈精怪,不可能不知道,不過,這丫頭也是個狠人,臉不紅心不跳的對我說:
“所以呢,就算是爲了喜歡我這個理由,你也得更加用心,最少你得活着從這出去,纔有追我的機會不是。”
這句話比任何解毒藥都管用,它並不能解除我身體上的負面狀態,可是,它直接讓我在精神層面上得到了徹底的治療。
我復活了。
接下來就是研究如何更深入的去尋找回春木了,徐紅有防毒面具,所以,這種紅色瘴氣對她不會有太大影響。
而馮叔是另一種存在,他當然也不怕。
現在最大難題就是我了,沒有特殊體質,又沒有防毒面具的我該如何繼續往前走呢。
對此,馮叔提出,他去前面探路,如果能找到回春木最好。
就算找不到,他也要找到‘深林海’的門人弟子,看看他們是怎麼破解這個紅色瘴氣的。
至於徐紅,她自然是留下來保護我。
眼見馮叔消失在了密林深處,我這心情複雜,這深山老林,孤男寡女,要不我就表白吧。
可是,此時青龍卻跳出來破壞氣氛,它再一次勸我們原路返回。
這時候怎麼能原路返回呢,這條路我們已經走了五分之二了,就這樣回去,之前的努力豈不是全白費了。
太陽換了一輪以後,馮叔回來了,他滿面春風的來到我們面前說:
“這次沒問題了,我找到‘深林海’的門人弟子了,他們通過這個毒瘴的方法我也找到了。”
不得不說,這個圈裏沒有簡單人物,‘深林海’解決毒瘴的方法真是讓我耳目一新。
而當徐紅跟着馮叔把那件東西拿回來的時候,我更是大開眼界。
那是一個形狀奇怪的木頭箱子,體積不大,也就一個足球大小,但是就是這麼個箱子,竟然就是通過這紅色毒瘴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