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遇到了,而且,此時我手裏最有用的底牌被對方給破了。
我手裏的往返石是鄧斌送給我的見面禮,關於這塊石頭,我問過王氏兄弟。
他們告訴我,這石頭取自幽冥界裏,和三生石是同一種石料。
這東西內有因果輪迴之力,經過能工巧匠雕琢,再以小封天祕法練制。
它的功能就是開闢一個循環空間,這循環空間雖然只有一個作用,就是困住納入其中的物物,但是,這個功能的強大卻是不可想象的,連化蛇都可以納入其中。
可眼下情況卻讓我有點不知所措,化蛇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把那個空間給撞出了裂痕。
同時,我手裏的往返石也裂了。
那麼,只要它再撞一下,恐怕這個循環空間就會被它撞破。
而這種情況下,我們想跑,那真的是一點希望沒有,在回頭看看徐紅,她還在開路,但是進度卻並不樂觀。
而青龍剛纔已經放過了大招,它也說了,它已經到極限了,它救不了我了。
那麼,接下來我只能…
伸手一摸,我這臉就苦了,剛纔從樹頂上跳下來之後,爲了扒住身旁的樹根,我把匕首給扔了。
這下可倒好,我連件武器都沒有了,用拳頭嗎。
一隻左手單挑化蛇,這要是被世人知道了,我是不是被秒殺就不重要了。
‘螳臂當車’這個詞說的就是我啊。
不過呢,看上去,化蛇撞這一下,它也不好受,退回樹幹那裏靜靜的凝視了我們這麼半天,它沒有動靜了。
這個機會不跑那就是真的缺心眼了。
我小步後退着朝徐紅靠攏,剛走到她身邊,沒想到這丫頭說了一句:
“那麼大隻怪物都被你擋下來了,你還挺厲害。”
我都無話可說了,這丫頭心得多大,這時候還有閒心商業吹捧呢。
“你手槍呢,給我用用。”我對徐紅說道。
徐紅聽了我的話,停了手上的動作,反問了一句:
“你要幹嘛?”
“你看不見嗎?這個結界已經裂成這樣了,估計它下次撞過來,咱們就完蛋了。”我耐心的給她解釋。
沒想到,她聽完之後說了一句:
“那你要手槍也沒什麼用啊。”
“那也總比沒有強吧。”我反駁道。
她沒接茬,而是把開山刀剁在樹根上,取下了揹包,然後從揹包裏取出一把制式自動步槍遞到我面前:
“用這個。”
上次打山魈,這丫頭掏出把手槍也就算了,這次她居然又掏出把步槍。
她這揹包裏還真是啥都有啊。
此時,面對這把步槍,我也沒什麼可猶豫的了,往返石肯定擋不住化蛇下一次撞擊了。
與其被它撞破了循環空間不如跟他拼了。
想到此,我念誦咒語解除了空間禁止,然後收起了已經開裂的往返石。
接過槍的同時,她又取出幾個彈夾遞給我,我把槍交到右手。
瞬間整條胳膊就跟碎了一樣,疼得我冷汗直冒。
不止如此,此時那把槍在右手上顯得格外沉重,我都有點拿不住了。
“你幹嘛呢。”
“沒事,我就看看你那裏面有沒有反器材武器。”我回了一句。
“你用啊?”
“你還真有啊。”
簡短的對話,主要是緩解一下心情,畢竟,接下來,我就要硬懟化蛇了。
曾經在部隊服役時,我們沒事的時候曾討論過一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在網上也有,並且說法也不一。
這個問題就是,步槍能不能殺死恐龍。
有人說能殺死,有人說不能。
當然,這個問題並沒有一個標準答案。
不過,今天在這裏,我將做出另一種嘗試,步槍打化蛇。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化蛇看我撤掉了往返空間,並沒有主動衝上來,而是依然縮在裂縫口凝視着我們。
那麼,既然它不主動進攻,我也沒必要去招惹它。
這點數我心裏還是有的,這種情況當然是能跑就跑。
這次我們的隊伍排序有了變化,馮叔因爲剛纔阻止蛇咬我,傷到了神魂,被迫無奈,他只能回銅鏡裏休養生息。
於是,這個隊伍就變成了兩個人,徐紅開路,我斷後。
眼看我們走出都有百十來米了,化蛇依然沒有動靜,而徐紅開路也是逐漸的駕輕就熟了。
我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看來,我們逃脫有望了。
可是,事實證明,我樂觀的有點早。
又走出五十多米後,遠傳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那聲音聽的我頭皮發麻。
沒有誰比我更瞭解這種聲音,那是昆蟲爬行的聲音。
幾分鐘後,我們看到了發出聲音的源頭,是螞蟻,那些在樹根下面的蟻羣。
那些螞蟻就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樣,密密麻麻覆蓋了我們面前所有的樹根,。
它們所過之處,那些從裂縫中生長出來的蛇都被啃咬的連鱗片都不剩一片。
眼看蟻潮涌了過來,我的恐懼立馬被放大了。
我意識到,化蛇這是想利用蟻潮把我們逼回去。
強忍着內心的恐慌我問徐紅:
“現在該怎麼辦啊。”
徐紅沒說話,而是用腳猛跺腳下的樹幹。
看到她這個動作我立馬明白了她的用意,既然那些螞蟻都爬到上面來了,地上的螞蟻數量必然會減少。
所以,我們可以走下面。
於是,當下不再猶豫,我也擡腳蒙跺。
可是,當我們踩斷腳下的樹根,看到地面上的情況以後,我們才知道這一招不可行。
地面上的螞蟻並沒有明顯減少,依然是密密麻麻一大片。
而且,那些螞蟻這一次並沒有因爲下落的樹根而引發騷亂。
所有螞蟻都昂着頭,兩個大牙更是對着我們不斷開合。
此時此刻應該怎麼辦呢,難不成真的拿槍回去硬剛化蛇。
這個事幾乎不用想都知道結果,要麼我打不死化蛇被它喫掉,要麼,我打死化蛇然後被蟻羣喫掉。
怎麼都是個死啊,而且怎麼死都很酸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