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松樹林我就再也走不動了,徐紅卻說這裏不安全,還要繼續往前走。
可是我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這一路上,我都是憑着求生的本能,甩着胯骨軸才走到現在的。
再這麼走下去,估計我這大胯肯定得廢。
但是再看看徐紅,她傷的不比我輕,可是她依然咬牙堅持着。
好吧,這時候,我絕對不能拖累她。
終於在走到松樹林中部的時候,徐紅堅持不住了,我們決定在這裏安營紮寨。
於是,我開始搭帳篷。
本來,我以爲我會是那個堅持不住的人,可是我忘了一件事,青龍就是個隨身的醫生。
因爲青龍的緣故,我的傷竟然已經好了一些。
雖然情況依然不樂觀,但是比起徐紅強多了。
看着徐紅那兩條被咬的不成樣子的腿,我是真心疼啊。
而就在我心疼的時候,青龍說話了:
“要不,我幫她治療一下。”
“那就趕快的。”我連忙回道。
眼前閃起了青光,青光融入了徐紅的身體裏,不到三分鐘,徐紅的傷口就止血了。
血止住的同時,她臉上的痛苦表情也緩和了一些。
看到這裏我長長得舒了一口氣,手裏的止血帶也放在了一邊。
青龍雖然對治療外傷有着不可思議的效果,但是,這也需要一個過程。
在這期間我又拿出銅鏡問了一下馮叔的狀況。
馮叔看起來情況很不好,本來半透明的身子,這時都快看不見了,他說這是陰氣不足導致的,回頭找個陰氣重的墳地埋幾天吸收些陰氣就好了。
因爲青龍的治療,徐紅的傷勢恢復的比我快,在養傷的時候,她問我爲什麼她的傷好的這麼快。
我把青龍能治傷這個事告訴了她,她聽完感嘆道:
“你這身上好東西不少啊。”
聽她這麼說,我倒是真的要問問她了,她那個輕重火力齊全的揹包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紅沒有回答我,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我,許久之後她說了一句:
“跟你有關係嗎?”
好吧,她還是那個徐紅。
三天後我們回到了祕境的入口,也就是那個山洞,回頭看去,這地方真是來過一次,以後永遠都不想來了。
離開了桃花源祕境,徐紅當即跟我告別,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心裏有點不捨。
不過,我有種感覺,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了。
徐紅走後,我並沒有急着去夜霧山,當下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個墳地把馮叔先埋了。
我想了半天,然後買了車票去找萬事通,是的,我能想到最好的地方,就是‘萬氏宗林’。
畢竟,那裏是私人墓園,把銅鏡埋在那裏保險一些。
另外我還有一個考慮,把銅鏡埋在那裏,正好我去取了壽桃回來,時間上也差不多夠馮叔恢復了。
正好把壽桃給於老頭送去之後,再回來把銅鏡挖出來。
對此馮叔沒有異議而萬事通聽完也爽快的答應了。
把銅鏡埋好,啓程前往夜霧山,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到那條小溪。
點起蠟燭,我就走進了霧障。
但是,如果不知道方法,那就呵呵了。
關於在霧障中尋找路,這個要看蠟燭光,燭光能照透的地方就是路。
關於觀察燭光,這件事對於現在的我已經不算難題了。
應該是學會看水透石的緣故,現在我對光的觀察力感覺比以前強太多了。
不過,由於是第一次在這種環境裏找路,多少還是有點不熟練,足足用了兩個多小時,我才通過了霧障。
然後連夜趕路,走在路上唏噓不已啊,不由自主的和青龍說了一句:
“我感覺我現在比以前強多了。”
這次青龍倒是沒跟我擡槓,更沒有對我嗤之以鼻。
它也覺得我成長了不少。
這時,我就走到了當初二毛犯懶耍渾蛋那個地方。
我對這地方簡直是記憶猶新,我當時就是在這裏背起了二毛。這一背就背了一夜。
也不知道二毛現在怎麼樣了。
天光見亮的時候,我終於出了那條山路,又往前走了不大一會,我看到了上次用牛馱着我進村那個老人,也就是老魯。
這次他並沒有牽着牛,見到是我之後,他的第一反應是熱情的打招呼,然後說道:
“人能回來就好,人能回來就好。”
對此,我很感動,他居然一個字都不提回春木。
告別了老魯,我去了何平原家,站在半山腰上就看到三個人正在收拾菜地。
還沒走到院子前,三個人就放下農具迎了出來。
我一看,二毛和萬人迷衣着還是那麼時尚,但是氣質上變化都很大。
萬人迷本來就天生麗質,這些天曬得有點黑,而這種膚色不但沒有給她的顏值減分,相反,倒是顯得比原來有了幾分活力。
而且,萬人迷明顯看出來比之前胖了,瓜子臉已經變成了鵝蛋臉。
至於二毛,它之前給人的感覺是妖嬈柔美,而現在它的氣質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舉手投足之間有了三分幹練七分穩重,特別是它的眼神,不在像以前那樣飄忽不定。
現在的二毛給我的感覺就是成熟。
和何平原交流了一下,然後我就把回春木拿出來給他。
其實,這一路上我都很擔心,萬一我拿的這塊回春木不夠怎麼辦。
而何平原看到我手裏的樹苗,驚訝的說道:
“夠了,這一棵樹就夠我們用五次了。”
這是個讓我意外的結果,五次,那就是說五十年之內,不用再去桃花源了。
這絕對是一個意外之喜,這次我們用現代化武器收拾了化蛇,其實我心裏跟明鏡似的。
雖然這次我們擊敗了化蛇,但是主要原因並不是我們的武器先進,而是它剛剛復甦。
另外,現在回想一下,化蛇猛·撞往返空間應該是它使出全力得一擊,力量消耗太大應該纔是它最終落敗的原因。
當然,何平原對這次行動也很感興趣,他要我說說細節。
說起來,這種事其實是應該和他念叨唸叨,也讓他知道我是多不容易。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不願意再提那段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