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不是怕他醒過來後能把我們怎麼樣了,主要吧,他這個沖天的倒黴氣看的我有點心驚肉跳的。
這上個車就被車門,方向盤和安全氣囊蹂躪成這樣。
一會他真的開車上了路,就他這個倒黴勁,再讓大貨車懟死,坐在他的車裏我們恐怕也得跟着他同歸於盡啊。
可是二毛卻告訴我,旁人是不會被他的倒黴氣牽連的。
青龍的說法也差不多:
“他這是被人下了咒,並不是自身氣運的事,這種黴運是禍及不了他人的,說句不客氣的,就算現在天上打雷劈他,你們在他身邊也會毫髮無傷的。”
聽了二毛和青龍的話,我沒有顧慮了,坐在車上等着這個倒黴蛋兒醒過來吧。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是此時的我啦。
倒不是我人性不好,從苟少剛纔的表現以及老百姓對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這個人沒少幹那不是人的事,不然大家怎麼會那麼怕他呢。
同情壞人,哼,別開玩笑了,那就是對好人最大傷害。
就如青龍所說,倒黴到極致就連死都死不了。
沒有十分鐘,苟少就醒過來了,別看剛被安全氣囊給懟暈了。
這傢伙這災星一過就色心又起,看着坐在副駕上的二毛,那兩個眼恨不得鑽進人家衣服裏去。
他說先開車帶我們去看看他們拍戲的外景,然後,他就開車帶我們出了小鎮。
一上國道,我這心就七上八下的,這馬路上一會一輛十六輪的大貨車。
雖然青龍和二毛都說我們不會有事,可是,真讓這些大車懟上,說沒事估計老天爺都不信。
而就在我心驚肉跳的時候,意外就發生了。
小鎮外面的這條國道是雙向八車道,中間有一條三米多寬的綠化隔離帶。
按理說,苟少雖然開的快,但是他駕駛技術也好,而且路況也好,這出事的概率就很小了。
可是,他的車爆胎了,爆胎的瞬間,汽車就開始往綠化帶衝過去。
苟少連忙打方向盤控制汽車並且減速,可是,車還是衝進了綠化帶。
車撞在了樹上停了下來,這時候就看出安全帶和安全氣囊的作用了。
我和萬人迷坐在後排,撞樹的時候,我們撞到了前排靠背上,基本沒什麼大礙。
而二毛本身是貓娘,反應和應變都非人類能比,再加上安全帶和安全氣囊,它連發型都沒亂。
可苟少就慘啦,他既沒帶安全帶,剛纔安全氣囊也消耗了。
所以,因爲前衝慣性,他的褲襠正頂在方向盤上,瞬間,我彷彿聽到了某種蛋碎的聲音。
可是,這還沒有結束,苟少慘叫着跌坐在座位上之後,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操作的。
車居然又開始倒車,直接橫穿馬路,然後車屁股就撞在了對面路邊得樹上。
再然後,沒系安全帶的苟少就從車裏飛了出去,摔進了路邊的草叢,整個過程是一氣呵成。
我們幾個看到是目瞪口呆。
連忙下車去查看,這種事故現場,不在第一時間圍觀,真的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們圍過去一看,真是太慘了。
苟少摔進的那片草叢全是稀泥,苟少也是摔得很有技巧,滾了一身的泥,糊的那叫一個勻稱。
“要不叫個120吧,看他這意思可是挺嚴重的。”
可是二毛卻說:
“沒事,他還能繼續作。”
我知道二毛是對的,因爲現在苟少頭上的黑氣比之前更濃了。
不過話說回來,苟少也是真可以,堪稱色中惡鬼,都這個逼樣了,還不罷休呢。
他打了個電話,叫來輛商務車帶我們去拍戲的外景場地參觀,然後去他的公司喫午飯。
而他自己先回公司去洗澡換衣服。
沒了苟少,心情立馬就好了,我和萬人迷都是如此,可二毛卻很失望。
外景場地在一片蘆葦蕩裏,兩個穿着古裝,油頭粉面的小鮮肉一人一把劍。
兩個人站在一塊木板上各種耍帥,下面是八個工作人員扛着木板。
這個鏡頭拍完了,一幫助理立馬圍上去,嘴裏說着“辛苦了”,手裏忙着遞水,補妝。
而那幾個扛木板的工作人員累了一身汗,卻無人問津。
二毛看着這個情景,甩出一句:
“不過是耍耍帥,有什麼辛苦的。”
她這句話聲音不小,被那幫人聽見了,兩個小鮮肉立馬就不高興了。
其中那個高個子的扭腰晃腚的走過來,擡起蘭花指指着二毛說道:
“你懂什麼呀,這叫藝術。”
二毛一撇嘴回了一句:
“你這哪是藝術啊,我看你這是癔症。”
另外那個身材矮一些的小鮮肉叉着腰說到:
“你說什麼吶,保安呢,這人誰呀,怎麼混進來的。”
而此時早已經有安保人員到了我們這裏,也是一副狗仗人勢得樣子,伸手就要抓二毛。
我一看,這是真的作死啊,想當初在夜霧山我們可是靠着捆仙索才制服了二毛。
果不其然,四個保安全被秒殺,總共耗時兩秒。
這眼神不好的都沒看明白怎麼回事,幾個保安就躺地上了。
這一下可把那倆小鮮肉嚇壞了,他們翹着蘭花指指着二毛顫聲說道:
“粗暴,野蠻。”
我都無語了,就這二位,他們是不知道什麼是野蠻粗暴啊。
不用說面對化蛇了,就是對上死亡蠕蟲估計也嚇死了吧。
當然,這不是放任二毛胡來的理由,畢竟他們已經吵吵着要報警了。
不過,最後並沒有人報警,陪我們來參觀的人阻止了他們。
而就在我們轉身要走的時候,我竟然看見了一個人,對於這個人我印象深刻。
他就是那個在苟少車前面救了兩個孩子的那人,就是他對苟少下的咒。
那人就站在公路邊看着外景場地,好像在找什麼,我連忙走過去和他打招呼。
那人看了看我,然後說了一句:
“完事就快走吧。”
他怎麼整出這麼一句,爲什麼要我們快走呢。
而這時,那人已經不在看我了,而是看向了片場的西北方。
我心中好奇,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一看,我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