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和苟老闆聯手對付一個圖謀不軌的人,他們在那片蘆葦蕩爆發了激烈槍戰。
那些假死人爲了保護我父母全部被人用槍打死,而之後,我父母出於不爲人知的目的,把這個罪名攬到了自己頭上。
海恩對我的猜測給予了肯定,他說:
“基本上可以斷定就是這個意思了,不過,有一點你沒猜對。”
“哪一點?”我連忙追問。
海恩抽了一口煙,將菸屁股扔在地上說道:
“對方可不是一個人,那絕對是一個團伙,甚至是一個組織。”
聽到這,我對於海恩這個推測已經深信不疑了,可是,這件事還是有諸多疑點。
當我提出這件事,海恩呵呵一笑說:
“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說啊。”
“爲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海恩看了看那個炒餅攤的攤主說:
“你沒看人家都收拾好了,就等我們這一桌子了嘛。”
我一看,還真是,那位攤主此時把一切都收拾利索了,他坐在三輪旁的一個小馬紮上正看着我們。
我連忙對海恩說:
“那去我家吧,我家清淨。”
海恩呵呵一笑說:
“小老弟你挺有意思啊,你以爲人家是在這偷聽吶,咱們三人吃了五份炒餅,喝了八瓶啤酒,人家這是等着咱們結賬呢。”
我一聽一拍大腿,光顧着我父母的事了,把飯錢這事給忘了。
連忙掏錢結賬,結果一算賬,三人才花了七十塊錢,還挺實惠的。
炒餅攤主走了之後,我們三人就坐在了馬路牙子上繼續分析我父母當年的事。
我本來是邀請他們去我家,可是,海恩卻說,要小心隔牆有耳,在這裏就不一樣了,周圍視野開闊,有個風吹草動立馬就能看見。
不得不說,又長學問了,還真是這麼回事,別看這馬路邊上是公共場合,但是這保密性一點不比屋裏差。
關於我父母這事,現在按照海恩的分析,就出現了新的線索新的情節,那麼,之前看起來不合理的一些事就合理了。
比如我父母主動攬罪這事,這麼一看就是爲了保住苟老闆了。
如果假死人這件事深挖,那麼最後一定會把苟老闆牽連進來。
但是,這就又相對應的產生了一個問題,如果苟老闆真的和我父母是一夥的,那他爲什麼要編故事騙我呢。
而這個問題對於海恩來說卻很簡單,他問了我一個問題:
“你怎麼向苟老闆證明你的身份呢。”
不得不說,海恩看問題真的是一針見血,除非把我媽弄到苟老闆那,不然,他肯定不相信我就是王家後人。
也正因爲如此,海恩在看到老苟那個便祕樣之後選擇了離開。
越聽海恩的分析,我這心裏就越是開朗,我知道,這次我是碰上高人了。
於是我把這個事裏最大的一個疑點說了出來,那就是我爸爲什麼要越獄。
這個連徐大佬都搞不清楚的問題,在海恩面前卻是迎刃而解,他只想了一下,然後就說出了他的猜測:
我追問道:
“這也不合理吧,那爲什麼苟老闆不去取呢。”
海恩面對我這個問題連想都不想的說:
“這還不簡單,如果你父母在監獄裏,那麼那個東西就一定在苟老闆手裏,可是你爸一越獄,那東西的去向就成了一個選擇題。”
接着他轉着眼珠想了想,然後對我說:
“小峯,你說你·媽的瘋是因爲她在監獄裏和人發生了衝突,那麼,咱們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爲,那件東西也許就在你母親手裏。”
又是一個讓我難以置信的推論,我不由得脫口而出:“這怎麼可能。”
海恩微微一笑又點起一根菸,抽了一口後吐着煙對我說:
“你來說說怎麼就不可能。”
我不假思索的回道:
“這種事一想就能想出來,監獄又不是公園,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而且,想往監獄裏帶東西也需要受到檢查,那東西想交到我媽手裏,難度太大了。”
海恩等我說完,他這根菸也抽的差不多了,他最後狠嘬一口,扔掉菸屁股然後說:
“所以,你這就是邏輯認知上的錯誤。正如你所說,監獄那種地方不好進不好出,但是,也正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如果能把一件東西藏進監獄,那無疑是上了最大的保險。”
我恍然大悟,海恩說的沒錯,只要那東西到了我媽手裏,那就是最安全的。
可是,爲什麼我媽不跟我說實話呢?
我完全是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個問題,然後我就想明白了,沒用海恩回答,我自問自答道:
“我媽根本不希望我參與這個事,所以她不跟我說實話。”
至此,所有疑點都有了答案,我這心裏也有了方向,但是,這個方向有點行不通啊。
而我皺眉這個舉動又怎麼能逃過海恩的眼呢,他問道:
“事情不是都搞清楚了嗎,你怎麼還是愁眉苦臉的。”
我皺着眉回答:
“我要怎麼樣才能讓苟老闆相信我是王家後人呢?”
這時,海恩已經站起身了,他拍打着屁股上的泥土問我道:
“我都給你分析這麼明白了,你怎麼還是沒抓到重點啊。”
在徐大佬那抓不住重點,那肯定是我的問題,這個我不擡槓。
可是,面對海恩抓不住重點,這事我就不認同了,關鍵是他這個思路太跳了。
莫說是我,就算是換徐大佬,估計也同樣抓不住重點,所以,被海恩說抓不住重點不丟人。
至於該如何知道重點是什麼,這還不好辦,趁着海恩還沒有離開,問問他就行了。
而海恩也是非常夠意思,聽我一問,他立馬就把重點告訴我了。
按照他的說法,這事還真就不能去問老苟,他如果不說實話跟我編故事,我真拿他沒辦法。
畢竟,他和我父母可是同盟關係。
而我要尋找並問話的人,就是當年在監獄裏和我媽發生衝突的那些人。
我聽完海恩的分析是徹底心服口服了。
他通過一番獨到的分析,幫我找出了一條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