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少從小就缺乏男子氣概,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要證明自已。
只是,他的方法不太對,於是,他經過多年努力,爲自己設立起了一個人渣的形象。
在搞清楚苟少的所作所爲之後,我對他的認識徹底改變了。
不得不說,苟少確實有錯,但是他會成爲今天這樣,和社會對他的不理解關係更大。
只能說,如果不是人們先帶着有色眼鏡看人,苟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人見人怕的人渣。
而且我們在酒桌上還得知了一個祕密,苟少之所以表現的花心,並不是因爲他好色。
說到底,他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他是個有魅力的男性。
在吐露完心聲後,苟少就溜桌了,看着這位活的如此糾結的富二代,我也是真的無話可說。
離開飯店,我們直接去了我媽所在監獄的上級單位,是時候乾點正事了。
在出示了證件後,我們立馬受到了部門相關人員的隆重接待。
當我提出要看當年我媽衝突的記錄的時候,他們很配合的帶我去了檔案室。
負責協助我查詢檔案的是一個將近五十歲的中年阿姨,她讓我在檔案室外側的一個小隔間裏等着,自己開門進了檔案室裏屋。
這個隔間不大,擺放的是工廠食堂那種塑料連體餐桌椅,特廉價那種。
大約半個小時後,那個阿姨端着一個紙盒子來了,她把紙盒子放下後就坐了下來:
“你們看吧,還需要什麼我去給你們拿。”
道過謝之後,我從盒子裏拿出一沓文件,那是幾張手寫的保證書,內容大體一致,就是先反思,後悔過,最後保證以後不再打架了。
在每張紙的右下角有當事人的簽名和手印。
我看完那些名字之後把手裏的文件放在桌上,然後看向盒子裏,盒子裏還有幾份用訂書機裝訂好的文件。
我拿起一看,果然是那些涉事人的個人信息,沒想到,他們早就整理好了。
萬人迷適時的開口說了一句:
“真沒想到,你們這麼周到啊。”
那個阿姨回道:
“姑娘,這可不是周到,監獄是特別單位,裏面的人也都特別,所以,出點什麼事,必然會整合起來留個案底,畢竟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人過來查。”
我們聽的連連點頭,這確實不是周到,這就是經驗。
我翻看了一下那些人的檔案,這幾個女人家庭出身各不相同,但是,她們有兩個共同點。
都是外地人口在同一時間來到本地,另一個共同點是她們哄搶了同一輛運西瓜的車,然後暴力抗法。
法院判定是一年半,又因爲在獄中打架鬥毆加刑三個月。
之後,這些人就老實了,她們直到出獄再沒有犯過其他錯誤。
這不就是故意針對我媽進的監獄嘛。
拿到那些資料的複印件我們離開了那個監獄管理局,直奔監獄而去。
這一次我是使用了那個證件的職權,所以,探監變成的審問。
監獄長這次親自接待,他對我說:
“同志啊,你這幾次三番的來調查,是不是有什麼陳年舊案翻案了,要是需要,你就把這個瘋女人帶走吧。”
那所長苦笑一聲:
“嗨,就這麼個瘋瘋癲癲的瘋子,服刑對她來說早就失去了懲戒意義,你是不知道,那新聞媒體好幾次藉着這個事操作,說我們迫害犯人,無視犯人的人權和身心狀況。”
自打跟海恩接觸以後我有了一些長進,比如這次這個監獄長這話,我知道,既然我媽主動留在監獄,必然有她的目的。
所以,帶人走,這是不可能的。
這一次依然是在之前那間房間見的我媽,當我媽知道我的來意,她卻說:
“小峯,聽媽的話,和小迷結婚,安安穩穩過日子。”
不管我怎麼詢問,她對當年的事都是絕口不提,面對這個情況,我腦門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而我媽則是以淚洗面。
萬人迷看到這個情況連忙招呼二毛勸我們,一時間屋裏陷入了混亂。
眼看我媽是說什麼也不會吐口當年的事,沒奈何,我只能和萬人迷還有二毛離開。
在開房門前,我對我媽說:
“我一定會查出當年的事情的。”
我媽則是態度堅決的說:
“小峯,別任性,踏踏實實過日子吧。”
………
離開監獄,我們直接打車去了直線距離最近的派出所,那所裏的片警一看我手裏的證件立馬帶着我去見了他們所長。
我拿出那幾份檔案說明來意,請他幫我查一下那幾個人現在在哪裏。
所長立馬叫來兩個片警一起查對,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把那幾個人的現居住地調查清楚了。
我拿過所長調查出的結果一看,這幾個人現在都居住在離小鎮二百多裏的一個城市裏。
二話不說離開派出所就去了高鐵站買車票去往那個城市。
晚上八點我們在那個城市的高鐵站下了車,按照手裏的地址前往離高鐵站最近的一個小區。
據我手裏的信息顯示,其中一個人就住在這個小區。
到了門口,我們拿着那人的照片和保安一問,保安告訴我們,這個時間那人去附近的籃球場跳廣場舞了。
既然有了動向,那就立馬過去唄,到了那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老太太,而且,其他幾個人也在。
看着她們左搖右擺,我這心裏的火就騰騰的,她們當年在監獄裏打過我媽,從那之後,我媽就在監獄裏裝瘋賣傻,而她們卻在這裏快活瀟灑。
我當即就想衝進去和這幾個老太太談談人生。
可是,萬人迷卻一把拉住了我,我回頭看向她,只聽她說:
“你先別衝動,這樣過去你容易喫虧。”
看着那幫老太太春風得意的樣子,我恨的是牙根癢癢,不過萬人迷說的對。
對於廣場舞大媽的各種行爲真的是令人齒冷,但是,你不能不承認,她們戰鬥力超高。
於是,我們轉頭就去了那個城市的刑警大隊。
在出示了證件又通過電話確認以後,本來已經下班回家的刑警隊長鄭直男立馬趕回了刑警隊。
在聽說我要提審幾個老太太之後,鄭隊長一皺眉:
“這事不能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