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偉家人的糾纏我早就考慮好了,所以,我一把拉住張隊長沒讓他下車。
於是,很快的車外就圍起了一堆人,在這堆人裏有一個長得特別兇的大漢,那人就是我叫來的惡人。
可以想象,張隊長只是聽我說了一下對付那悍婦的方法,都沒用我解釋就答應不干預了。
這麼正直的人都不介意用非法手段了,就能知道,他們家這個親戚到底有多可恨。
眼看張勇同意了,我給那大漢發了個消息“虎哥,行動開始。”
沒錯,這個大漢正是老於頭的得力干將老虎,至於爲什麼要找他,只能說,哥們實在是不認識別的黑惡勢力了。
只見老虎對着身旁的人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然後那人就開始跟他身旁的人耳語,這個情況在人羣中迅速擴散。
然後,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句:
“這女人真不要臉。”
這一聲的聲音極大,我們在車裏都聽的清清楚楚。
然後,那悍婦就向着聲音發出的方向喊了一句:
“誰罵我。”
她氣勢洶洶的一開口,被她看着的那羣喫瓜羣衆立馬就閉嘴了。
這時老虎開口了,他說話聲音不大,所以,我們看到他嘴動,卻聽不到他說的什麼。
不過,我們聽不到沒事,那悍婦聽到就行了,她轉頭看向老虎所在的方向咆哮道:
“是哪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小兔崽子,給我站出來。”
老虎擡起雙手分開衆人,然後直直就來到了悍婦面前。
這時,張偉開口了:
“二哥,你是刑警,你怎麼能串通黑社會整自己家親戚呢?”
我本想說“這人是我找的,你別冤枉張隊長”,沒想到,張勇開口說了一句:
“許你找黑社會砸我車,就許我找黑社會打你媽。”
這話出口我們都知道意味着什麼,張家這門親戚算是到頭了,不過我覺得這是好事。
有這種親戚,張勇早晚被他們連累了。
事情的發展沒有令我失望,那悍婦雖然開始看到老虎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有點懼意。
但是,試探了兩句以後,她這氣焰就上來了。
她以爲老虎在警車前面不敢把她怎麼樣,而且另外一個讓她有恃無恐的原因就是很多人都舉着手機。
可是,她錯了,老虎那是老於頭的手下,老於頭是誰,鬼市組織者。
都說黑白兩道通喫,老於頭這何止是黑白兩道,人家是陰陽兩界通吃了,那可是下面有人的主。
往往呢,這種人手中的權利或許不大,但是一定很管用。
所以,老虎不會顧及什麼視頻證據之類的,動手是必須的。
於是,氣焰囂張的悍婦就被五大三粗的社會人給打了,不但打了,還打的挺狠。
老虎把張偉他媽摁在地上這一頓踢啊,踢得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打了大概十分鐘110纔來,我一看110來了,立馬下車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把老虎帶上我們的車。
而張偉他媽則是被之後趕到的120接走了。
圍觀的人一看沒熱鬧看了,也就各自散去了,等路人都走了,張隊長開車帶着我們回了刑警隊。
別看張偉在張勇面前豪橫的不行,但是,面對一身社會氣息的老虎,他慫的跟個耗子一樣。
至於老虎,在來之前我就和他說好了,先把張偉這小子嚇尿了再說。
張偉臉都抽筋了,他身體緊貼着車窗大喊道:
“二哥,這人手裏有刀,你倒是管管他啊。”
張勇只是專心的開車,假裝沒聽見。
老虎一看開車的警官居然沒反應,立馬就把刀架在張偉脖子上說道:
“小子,聽說你能找人是吧,要不咱們拉起隊伍操練操練。”
張偉連忙說道:
“這位大佬,看您說的,法治社會不興打打殺殺,有事好說。”
“好說。”老虎冷冷的附和了一句,然後一擡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你也知道不興打打殺殺,那你找人砸人家車,還潑糞,老實人就老老實實的,這種事也是你能幹的。”
張偉捱了這一巴掌,臉立馬就腫起老高,他捂着臉陪着笑說:
“我記下了,大佬,以後我一定老老實實做人,再也不幹這種事了。”
老虎滿意的點了點頭,表情很滿意,然後他突然擡手反手又是一個嘴巴抽在了張偉另一邊臉上。
這下張偉被打懵了,他兩隻手捂住自己的兩邊臉,低聲下氣的說:
“大佬,怎麼還打呀。”
老虎一撇嘴說:
“沒啥,強迫症,打對稱了看着舒坦。”
這個理由很清奇,我們聽的是啼笑皆非,不過,大家都忍住沒笑。
老虎不愧是社會人,一身的土匪氣,對着張偉放了一路的狠話,什麼“殺你全家,扒皮抽筋…等等,等等”都用上了。
等到了刑警隊,張偉都不會走路了。
如果沒有我們架着,估計張偉都進不了審訊室,剛把張偉放在椅子上,老虎一擡手就把手裏的刀子戳在了張偉面前的桌子上。
然後,他和張偉來了個臉貼臉,凶神惡煞一樣的對着張偉說:
“現在,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如果我覺得你說的不是實話,我就剮你一刀,我到要看看,你能扛得住幾刀。”
這一路上,張偉就被老虎嚇得不敢說話了,此時又被他這麼一恐嚇,真是連哭都不會了。
由於有老虎鎮場,審問異常順利,我問什麼張偉就說什麼。
可是,結果卻很不理想,據張偉說,找人在監獄裏打我媽這事,他只是執行者,真正的指使者是他舅舅,也就是梅老闆。
除此之外,剩下的事就一問三不知了,而且根據張勇分析,張偉說的都是實話。
眼看實在是問不出什麼了,然後就到了斷絕後患的時候了。
我把老虎叫到一邊,然後看着張偉擡了擡下巴問道:
“現在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嗎?”
張偉拼命點頭。
然後,我猛的一拍桌子,他立馬就一哆嗦,我冷冷的對他說:
“現在通知你個事,這位。”說着話我一指張勇,然後繼續說道:
“他是我的房客,我這個人管的寬,你呢,回去後看住你的家人和你那些手下人,我的房客和他的家人如果心情不美麗了呢,我收房租就會不美麗,那麼,我保證,你一定也會不美麗的。”
然後我換了一副惡狠狠的表情看着他說:
“他和你是親戚,但我不是,我既然能把你舅舅送進去,同樣也能把你送進去,不需要理由的那種,至於是送進火葬場還是監獄,我倒是可以給你選擇權。”